只希望能有中品丹师在,最好还是有兽火的那种。
将白玉蛛和双头蛇收入乾坤袋中,王蛋蛋一手一个,提着二人,飞快赶往青穗宗。
被打了一掌的王大,在赶路的过程中,肉眼可见的整个人变得更黑了。
而那炼气八层的修士,没走两步便一口鲜血喷出,眼看着就不行了。
与此同时,青穗宗七十八峰,丹房内的老者猛然睁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继续炼丹。
待到天色蒙蒙亮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师兄,我是七十九峰弟子,想请您过去一趟。”
陈平整理了下衣裳,打开门。
“何事这般着急?”
那弟子见他从丹房出来,便知他又炼了一整晚的丹药。
“陈师兄,御兽宗的修士在猎捕妖兽时,意外遭遇魔修,身受重伤,七十九峰中品丹师在闭关,所以特想请您过去看看。”
陈平跟着那弟子上了飞剑。
听见这话,内心毫不意外。他甚至还知道对方伤在了哪里。
陈平面带遗憾道:“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那弟子跟陈平往七十九峰飞,见他这样说也没想太多,点头道:“确实。”
二人来到七十九峰半山腰处。
草木间,掩盖着一座巨大的楼宇。周遭淡青色服制身负长剑的修士驾驭飞剑来来往往。
穿过复杂的门院,来到二人所在之处。
待陈平进入房内,一股灵植香气扑面而来,周遭陈设不过一床一桌,普普通通。
要说特别,只在墙上挂着一柄古朴的剑。
陈平进来时,已经有两位下品丹师在为其简单处理。
那二位丹师见到陈平,纷纷起身恭敬作揖。
“见过陈师兄。”
“见过陈师兄。”
不管正派亦或魔门,丹师的品性都是差不多的古怪。
但几人可不敢在陈平面前放肆,不光因为他是七十八峰青月仙子的首徒,更是因为他是中品丹师。
听说这位在没拜入青穗宗之前,还是一名散修。以散修之身,炼气六层的修为,达到中品丹师。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同为丹师的他们,可是十分明白其中恐怖之处。
毕竟散修什么都要靠自己,一无俸禄可拿,二无靠山可依,在资源这样匮乏的情况下,还能达到中品丹师,实力可见一斑。
有多少丹师,哪怕身后背靠大宗,无数灵植秘宝供给,都止步下品丹师。又有多少修士炼气七八层,都始终迟迟无法突破中品丹师?
要是能得一两句指点,说不定能就此顿悟。
就算不能,博得一个中品丹师的好感,也是对他们有极大的益处。
陈平淡笑着点头。
“都是同门,不必多礼。”
几人中,受伤最轻的王蛋蛋,看着陈平总觉得有一丝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陈道友,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陈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笑道:“道友觉得呢?”
王蛋蛋见对方这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两名下品丹师取来灵植。心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送完灵植,那两名下品丹师当即招呼着众人退下,毕竟每一位丹师都极其扫蔽自珍,轻易不许他人旁观炼丹、治疗的。
见他们要走,陈平淡笑道:“没事儿,都留下吧。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虽说上次碰面是在两年前,当时陈平一身黑袍又隐于众人之中,但也并非一定记不得他。
万一御兽宗不包二奶的二货们认出他来,毒发身亡时,这几个人也是很好的人证。卧底计划关乎到是否能跟血月峰主学习黄泉血手,陈平自然谨慎再谨慎。
两名下品丹师当即眼睛一亮,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当即深深一拜。
“多谢陈师兄。”
“陈师兄当真乃大善之人,有大侠之风。”
紧接着,两名白须白发的老者,如小学生一般乖乖坐好,双目紧紧盯着陈平的动作,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见陈平娴熟地用驭灵火诀焚烧灵植,调配着药液,其余众人也都对其十分恭敬的模样。
王蛋蛋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认错了。
见他不答,陈平将配好的药液递给他。
“你虽受伤最轻,但也难免在与其缠斗中吸入尸毒。而尸毒除非有天地灵火或是兽火将其焚除,否则将永久存于体内,这药液虽不能根治,但也可减免你些许痛苦,只是在服药期间难免口臭,平日里尽量少说些话。”
王蛋蛋双手接过,这尸毒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自然明白对方所言非虚。
“多谢这位道友,道友当真是个大好人。”
陈平淡笑道:“道友不必如此,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回去了,许久不见在下,青月师尊会担心的。”
王蛋蛋点点头,起身相送。
看着对方的背影,王蛋蛋暗怪自己多疑,差点得罪了一位中品丹师。
两年前的老者不过炼气三四层,眼看着没几年活头了。就算是丹师,也不过是区区下品。
这位丹师道友,乃是正儿八经的中品丹师。那一手驭灵火诀,玩儿的比他一个正经修士还精湛。
而且一个是魔门中人,一个是清月仙子的宝贝徒弟。
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人?
而陈平回到七十八峰,跟青月仙子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便推脱自己刚采完药又被拉着去救人,十分疲惫。
青月仙子如今见到他便想起那害羞的夜晚,胡乱的点了点头。
陈平回到厢房,盘膝而坐,坐再次闭眼。
与此同时,鬼鸣山血池中的黄飞鸿,打开乾坤袋。
只见两颗硕大的蛋,屹立其中。
淡棕色的蛋壳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蓝色圆点。神识探去,里面各躺着一只半人高的雷音鸟。
显然离孵化还有些距离。
陈平睁眼,对照之前从雪山深处金丹洞府得来的《灵兽排行榜》查看。
雷音鸟:成年体可达炼气九层,喜食雷电,通人性,爱走旱道儿。
灵兽有了,在哪里养就成了问题。
还有自己如今在青穗宗,也不知文白清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