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文白清点头认同道:“我赞同陈道友的说法,可是问题是,这群御兽宗的连我们靠近都不许,怎么才能让他们把带幼年体的黑晶角兽母体引开呢?”
盛庐沉吟片刻后,上前一步。
“这个不成问题,眼下已是深冬,妖兽虽开灵智,但基本也会保留一部分习性,而黑晶角兽这种了生物,一般公的要冬眠,且藏于深处。只有母兽为了养育幼年体黑晶角兽,才会出来觅食。他们能捕获的也只有母兽。”
盛庐说着,环顾四周。
“最好能找一具新鲜的尸体来,无所谓是什么,届时我操纵尸体带着引兽粉往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赶,趁他们与之缠斗之时,我们再合力将其击杀。”
“晓夜丛林各路人马来往驻扎的不少,其中不乏强大的魔修,就算御兽宗的人认出来,当时情况危急,最多也不过是损耗一具临时操纵的尸体罢了。”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几人商量好对策,便准备,就近安营扎寨,过了今晚再说。
陈平看了一眼御兽宗那个大汉的方向,淡淡收回视线。
留了两人守夜,剩余几人稍作休整。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辰时。
晓夜丛林边缘。
晨光泛起熹微,在天边乍破,白色的光照耀在远处的雪山上,显得圣洁无比。
林中草木带着露珠,变成晶莹剔透冰晶挂在翠绿的树叶上。
“今日是个好天气。”
陈平看着远方的雪山,喃喃道。
从乾坤袋中拿出丹药。
“我修为最低,届时牵制住那妖兽就靠诸位了,这段时间准备了一些丹药,你们备着。”
说着,将手中丹药分发给几人。
贺岩接过丹药,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一看,竟有五枚中品培元丹,回春丹、回气丹以及各项丹药各五十枚。
“我勒个七舅姥爷,我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陈师弟,你若是下回还有这种好事,记得你叫我,保证指哪打哪。”
其余几人虽然没说,但表情显然跟贺岩的大差不差。
盛庐作为之前跟陈平接触最多的人,自然知道他会多准备一些,但没想到他能准备那么多。
毕竟那几个炼化兽火的药材,就四十枚灵石了,陈平又买了中品丹师洞府。少说又是两百多枚灵石下去。
可想而知,应当是从他离开那天开始,陈平就在没日没夜的炼丹。平日里最注重膳食的人,估计为了炼制这些丹药,连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省了。
还有他那刚新婚不久的道侣。
跟自己的情况有所不同,初次见面时,陈平宝贝他那凡人道侣的劲儿,他可是还记得呢。
盛庐的感动溢于言表,收下丹药,拍了拍陈平的肩膀。
“陈师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人生在世,能得陈平这一好兄弟,此生足矣。
陈平一顿,想起盛庐不在的期间,自己夜夜翻墙,与他道侣文白清幽会,干到双腿发软一事,低着头摸了摸鼻子,根本不敢直视盛庐的眼睛。
这一举动落在盛庐眼中,便成了他不挟恩图报的证明。
心下对陈平的好感更是直接拉满。
相比陈平的心虚,一旁的文白清对那事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十分坦然地收下丹药,听盛庐提起他不在的那段时间,眼底甚至闪过一丝众人微不可察的快意与怀念。
笑着调侃道:“那是,陈道友那段时间确实很卖力。”
汪芷自从决定同意跟贺岩一起过来,也炼制了不少符箓,一一分发给众人。
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没陈师弟准备的多,诸位别介意。”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够多了,谁知道陈平居然一次性拿出这么多中品培元丹。普通修士哪怕富裕也不过常备一两颗罢了。
他们一人五枚,陈平性格稳健,不可能不给自己准备,哪怕只算五枚,那他们五人也有整整二十五枚中品培元丹。
其余下品丹药各五十枚,零零总总也有一两百了。
真不怪贺岩惊讶,要不是性格使然,她也想说,这也太多了些。
几人确认好分工之后,静静等待御兽宗的人进入晓夜丛林,再从另一个方向悄悄溜进去。
进入晓夜丛林。
古木参天,树干粗壮如虬龙,周遭灌木矮丛无数,末约到小腿左右,带着晨间结冰的露水,随着太阳升起,打湿衣袍。
越往深处走,越靠近雪山,也就越发寒冷。
妖兽们几乎全部冬眠,只有零星一些发出细微的异响。
上空时不时能看到一些修士驾驭飞行法器,往雪山的飞去。那里基本都是筑基期的修士了,妖兽也都是筑基期往上的。
几人远远跟在御兽宗众人身后,到达一处黑晶角兽洞穴。
黑晶角兽虽然兽火触手无温,阴冷无比,但本质上还是火属性的妖兽。洞穴周边干燥无比,显然是被清理过的。
一只末约两丈宽,头生独角,似虎似狮,狮头虎身,蝎尾。通体晶莹,体表覆盖一层黑色水晶,水晶上升腾着黑焰的黑晶角兽趴在洞穴深处,耸动鼻子,微微抖动耳朵尖,闻到有修士的味道,缓缓睁开双眼。
眼底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杀意。
身旁末约一丈大小的小黑晶角兽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伸开小爪爪,趴在母兽身上继续睡。
成年期的黑晶角兽母兽用鼻尖轻轻拱开幼兽,伸了个懒腰走到洞口,在洞穴处,露出一颗似狮似虎的脑袋,佯装假寐。
深冬时节,林中妖兽大多都在冬眠,食物匮乏。
那些飞来飞去的人族,灵力雄厚,对它们妖族来说,乃是大补之物。
御兽宗为首的老者一声令下,大汉拍了拍胳膊上的青蛇,双头蛇瞬间蜿蜒而下,张着大嘴想要撕咬那黑晶角兽。
其余几人纷纷放出各自的灵宠,朝黑晶角兽冲去。
以他们的实力,对付一大一小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使用什么策略。
陈平几人躲在远处悄悄观察着,以便随时准备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