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西湖的水面波光粼粼,微风起伏,带来阵阵荷花的清香。
白素贞身着淡雅的长裙,身姿婀娜,与许仙并肩漫步在湖边。
许仙,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一袭青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沿着苏堤缓缓行走,欣赏着湖中美景,偶尔停下来观赏湖中的游鱼或是远处的雷峰塔。二人畅想着后天婚礼的场景,以及婚后的幸福生活,不时传出甜蜜的笑声。
周围的行人被他们的气质吸引,不断投来羡慕的目光。特别是他们身后不远处,那个帅气逼人的和尚。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才子佳人,天道不公啊…”张玄跟在后面,摇头晃脑,时而羡慕,时而叹息。
一边的小青伸手拧住他的耳朵,冷笑道:“花和尚,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打姐姐的主意?”
“哎呦…姑奶奶放手,我没有,你乱说…啊…”张玄惨呼。
“没有?那你说天道不公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妒忌许公子能娶姐姐吗?”小青手上用力,张玄的耳朵成了麻花状。
“弥~陀佛!”张玄痛呼一声,“姑奶奶松手,我是算到白姐姐以后会遇到劫难,故而叹息天道不公的!”
小青一愣,松开手问道:“什么劫难?”
张玄龇牙咧嘴的揉着耳朵,“以后会有个爱管闲事的老不死,棒打鸳鸯,拆散他们的。而且,白姐姐会被压在雷峰塔下。”
说完,遥遥指向远处的雷峰塔。
小青看着张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怒道:“我警告你,以后再敢胡说八道,诅咒我姐姐,小心我将你扒皮抽筋!”
“你不信?”张玄苦着脸问道。
“我信你八辈祖宗!”小青不屑道。
张玄心中乱作一团,想说出实情,又怕小青误会自己,不说吧,憋得难受。
“你怎么了?”小青见他一副便秘的表情,嫌弃的摆摆手,“想大号滚远点儿,别在这碍眼。”
“呃,没有,我只是在苦思帮白姐姐化解劫难的良策。”
“还敢胡扯?”小青扬起了拳头。
张玄立刻认怂,拉着小青追向已经走远的白素贞二人。
一直到白素贞与许仙成亲,然后盘下一家名为《保和堂》药铺,张玄都赖在小青身边。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小青也习惯了身边有这个不像出家人的和尚。虽然还是动不动就对他拳脚相加,但那也是习惯了不是?
这段时间,张玄白天就缠在小青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活脱脱一副后世舔狗的做派。晚上就苦修《万劫玄功》,也不怪他志得意满,第二重劫影流云,他已经练至纯熟,只要真力修为足够,就能突破瓶颈,修炼第三重了。
虽然还不知道第三重是什么,那劫尊一直没再出现。
这天,张玄正准备出门,迎面碰到了许仙。
“大师,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里?”许仙笑着问道。
“哦,没什么事,随便转转。”张玄心不在焉地回答。
“看你精神恍惚,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小生给你抓副药?”许仙关心地说。
“不用了,我身体好着呢。”张玄连忙摆手,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担心白素贞才心神不宁吧。“
“大师此言差矣,”许仙轻摇折扇,俊美的脸上挂着高深的微笑,“小生观大师面色暗淡,印堂微青,双目浮光,鼻尖生痘,乃是虚火旺盛、脾虚肝亏之症。需尽早医治啊!”
“感情这许仙是个庸医啊!”
张玄心中暗道,他现在也算修炼有成,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是了如指掌。
见他不说话,许仙凑上来,小声道:“大师,您随小生到药铺,给你抓副药。放心,大家自己人,定然优惠,连这段时间的房费,您一共给小生三两银子就好。”
“呃,贫僧是出家人,身上不带银两啊!”张玄心中万马奔腾。
许仙眼珠一转,四下打量一圈,低声道:“大师可会驱邪抓鬼?”
张玄暗惊,难道他发现白素贞的秘密了?
许仙继续道:“大师没银子不要紧,我一个朋友好像是中邪了,您去帮忙看看?不让您白去,事成之后,主家给十两纹银答谢。到时候您不就有钱给我了嘛!”
张玄饶有兴致的看着许仙,“人不可貌相啊老弟,想不到你如此的…精明,我不会驱邪,你另请高明吧。”
“嗨,小生记错了,是五十两白银。”许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
“其实,贫僧只是略懂,道行太浅,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张玄摇头叹息。
“对了,不是白银,是黄金,五十两黄金啊大师。”许仙咬着牙说道。
张玄大手一挥,正色道:“降妖除魔,乃是出家之人的本分,许公子请带路,本座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祟!”
许仙一喜,搓着手指头,“大师,介绍费打算给小生多少啊?”
“唉,差点忘了,贫僧昨日答应一位老太太,要去给她老人家念两个月的佛经。对不住了老弟,你去找别人吧!”
张玄说着话,转身就走。
许仙急了,一把拉住他,讪笑道:“大师留步,什么介绍费不介绍费的,小生说笑呢。人命关天啊,大师还是先帮忙驱邪吧!”
“嗯,降妖除魔,义不容辞,走吧!”张玄正气凛然道。
跟随着许仙出门,一路七拐八转,穿过了许多曲折的小巷。
许仙在前头带路,简单跟张玄介绍了一下情况。
出事之人是许仙的同窗好友王子言。
那王子言随父经商,在杭州城经营着数家铺面,有当铺,有珠宝行,是城里数得着的富商。
前段时间,王子言突然大病一场,每日浑浑噩噩,不吃不喝,见到人就嘿嘿傻笑,胡言乱语。
王家请来无数名医,俱是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一位老中医提议,应该请一位法师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但是和尚道士一连请了十几位,无一例外,全都跟王子言一个德行了。
怪异的是,那些同样中邪的法师们,赖在王家不走了,整天围在王子言身边,一大帮子人聚在一起手挽手的傻笑。
王子言的父亲吩咐家丁赶人,那王子言就破口大骂,动手打人。众家丁怕伤到少爷,不敢动粗,到最后,只能任由一帮傻子整日在少爷房里胡闹了。
“唉,”许仙叹口气,“他们整天傻笑胡闹不要紧,主要是从中邪到现在,子言一直不吃不喝,这样下去,早晚饿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