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仅是落星月,就连应星文都发出了疑惑声。
“二爷,小落还是一个孩子啊,你让他去办?”应星文不理解的开口。
村长笑着点点头,“这次小落帮了多少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三人都老骨头了,不让他带队难道让他爷爷去?再说了,这几次小落出了多少主意,怎么就不行了啊?”
应星文还是觉得不妥,“那我跟他一起去!”可是村长像是铁了心一样,完全没在意应星文的疑惑,反而继续劝说着诸如孩子终究要长大飞向蓝天之类的话,直到应星文表示一定要去且绝不退让,落星月也点头希望应星文去帮忙时,村长才松了口,表示两个人去也挺好的。
“那就好好办,把星武好好带回来。”村长对落星月两人嘱咐着,脸上少了几分笑意,却是多了对于他们安全的担忧,“无论怎么样,活着回来。”
落星月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去做接下来的准备了。两人离开后,整个会议室就完全安静了,三个老头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却是每个人都没吭声,片刻后,落星月的爷爷率先扛不住,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安静。“你这么做,那小家伙就猜不出来你是装的?”语气毫不客气,带着质问的心态向着村长说着。
而应二爷也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回应着:“行了,当了一辈子猎户跟那些野兽斗争了那么久,怎么,忘了怎么跟人斗了?”落建武也就是落星月的爷爷一拍桌子,弹身而起指着应二爷的鼻子便骂道:“要不是你个老家伙说让我配合你行动,老子能一句话不吭声?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去跟孙子好好亲热亲热了,哪能和现在一样连面都见不上!”应二爷还是维持着那副笑脸,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应三爷忍不住了,同样站起身毫不客气的说道,“当年不是你干那混蛋事,你孙子能不认你?当时跟你说了让孙子回来见一面,你倒好自己做完事了,让那小家伙连我一起恨上了!”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应二爷还是发挥了自己作为村长的威信,一边用手拉住两人,一边说着:“好了好了,都半截入土了,一点小事吵什么啊,这事都明白,是那小家伙必须经历的,再说了咱们都老了,该给年轻人铺铺路了。”两人一听,也知道这是给自己的台阶,顺着便下了。“我出去看看外面那些王八蛋丧尸走的怎么样了。”说着落建武便走出去了,走时还不忘狠狠将门摔上。
看着发出巨响后有些摇摇欲坠的门,应三爷还不忘嘴碎一句,“坏了,现在你可是赔不上了!”
看着另一边应三爷脸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应二爷不禁心中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弟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有话还不愿赶紧说,想着便假意向门外走去。果然,应三爷还是叫住了他:“虽然那小家伙急着掌权,但你就那么放心他吗?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我们都得被建武给撕了。”应二爷没有回头,轻描淡写的点出了应三爷心中最大的软肋,“你不是怕被建武撕了吧,你是怕那小子出什么意外吧。”
应三爷刚想反驳,但好像自己完全被应二爷看穿一样,“小时候你可是喜欢那小子喜欢的不得了啊,要是我记得没错,你还准备把自己唯一一个孙女嫁给那小子的吧,怎么现在长大了也有几年没见了,你就对那小子一点不信任了?”
“他才多大!能有多少经验处理事情,现在这么危险,你就放心?”应三爷没有直接回应问题,反而是转移问题到他最关心的地方。
应二爷稍微有些沉默,迎着阳光下的脸上再没有之前那慈祥的笑意,良久之后,悠悠叹了一声:“从城里那么危险都回来了,而且出去外面的这几个孩子只有他和老四家那个星文回来了,其它人连消息都没有,好不容易星武有了消息,我们总不能放弃星武吧?”
应三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到了自己这位大哥身后,一起看向窗外的阳光。
落星月没有带太多人,他只是收拾了一下必需品,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包括照明用品、必要的食物、水当然还有武器,这次他不准备带太多人,要是人多就能救下来那也太不把对面能把正规警察压制在房子里的林均当人看了。
在给大家做饭的厨房处,落星月找到了闻俊杰的父亲闻承教,整个村子里剩下的这些人里,也就他会开车了,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来拜托了。听完落星月讲述的情况后,闻承教一口应下了这件事,不过要等他把手中这点活干完。落星月索性坐在旁边跟闻承教聊起来,说来也奇怪,闻承教明明是个商人,但是干起做饭而且是大锅饭的水平也还不错的,几个在厨房的村民都夸闻承教会持家呢。而闻承教却是不好意思的回应,他也是从农村起家的,后来父母走得早在城里讨生活的他也渐渐安定下来,乘着县城大发展的机会后才成了现在的商人,农活虽然好久没干了,但是熟悉一下也还能干。
中午饭做好后,落星月就这灶台端了碗饭就坐在旁边和闻承教继续聊天,听到对方说自己儿子太不着家了,他们父母还在挤大通铺呢,结果这小子跑来和自己享福时,落星月也笑着回应了两句。
正午吃完饭后,落星月便带着萧昂应星文坐上了车,向着李家庄前进。刚坐上车,落星月便眼睛死死盯着窗外,应星文问他要看什么,他也没有回应,直到出了村后他才正坐起来和应星文开始商量救援办法。
应二爷看着眼前的落建武,笑骂着:“想看就去看啊,担心成这样不去说话就算了,连站在远处看一眼都不敢去啊。”
落建武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登上了二楼,向着村口眺望。应二爷也跟了上来,同样看着那辆车,应二爷却是不知为何说出了一句:“他可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我们都已经夕阳喽,你就算不放心也没办法我们已经给不了他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