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语在走廊里揉着下巴,思考着莱拉的话的可信度和情报。
“不管怎么样,小心一些总是会好点吧。”
他决定今晚不睡觉,就这样守夜。这样不管莱拉有异动还是危险,都可以第一时间得知。
另一个房间的彩虹同样是整夜未眠,她对锦瑜说守夜,让他们好好休息,以作准备。
其实,彩虹也有些怀疑这个莱拉,因为她体内有着隐隐地神气,虽然很是微弱,但那说不定只是掩人耳目,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利用某些手段坐到的。
她同样感知到了走廊外隐身的非语,但她没有出去,一个人在暗,一个人在明,这样对突发状况的处理会好很多。
“那个孩子...”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除了彩虹和非语,众人都睡了过去,他们由于多年的修行和昨夜的放松,睡的都很香。
而唯有一个人先醒了。
这个人就是昨晚非语带来的小乞丐,莱拉。
非语在外面注意到莱拉房间里面的动静,不禁提起了警备。
‘这孩子,怎么起这么早?怎么还不出来?’
嘎吱一声,门开了。
然后莱拉走到隔壁的门前,捏着小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拍响了门。
拍了几声,门开了。
“是谁啊?”瑾瑜开门了。
见到是一个小鬼,惊讶了一下。
“喂,小姑娘,你找错房间了。”说完他就关上了门。
小莱拉被吓的面色苍白,没办法瑾瑜长得黑,还壮,说话带着厚重的憨腔。
更是一个陌生人,这对她来说太恐怖了!
非语见到她这样子,就知道自己又多想了。
而后,从走廊另一边走了过来。
假装惊讶道:“哎...小莱拉,你醒了!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坏人了吗?”
小家伙见到熟悉的邻家大哥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非语立刻就慌了。
‘这,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办?’
“怎么了?莱拉,和叔叔说,叔叔给你做主,叔叔会保护你的!”
一边说着,一边擦着这孩子脸上的泪珠,浓密湿润的黑色睫毛一颤一颤,看的人直心疼。
非语在心底把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
好一会,莱拉才止住了哭泣。
“叔叔...你,你骗我?你说你在这里,可是这里没有你,只有一个怪叔叔!”说完又抽泣起来。
“抱歉啊,小莱拉,是叔叔不好,叔叔刚才出去了,刚才那是叔叔的朋友,他也不是坏人,不要哭了,好吗?叔叔擦擦泪不哭了啊,把脸洗静静我们去给莱拉买漂亮衣服好不好,嗯?”
小莱拉抱着琴在他怀里哭的鼻涕和泪水到处是,又过了一会才点点头。
非语抹了抹她的小脸蛋,带她去她的房间给她洗了洗脸。
小家伙果然很漂亮,可惜了,遇到了坏人,估计她的父母也...
‘对了!她的父母呢?昨晚怎么回事,连这种事情都能忘记?’
“对了,莱拉,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没有保护你吗?”非语尝试着问道。
莱拉的小手经过沐浴变得白皙嫩红,她拨弄着琴弦,弹奏出不知名的曲子,非语听着仿佛被洗涤了心灵。
“莱拉没有爸爸和妈妈。”
非宇闻言一愣:“没有...爸爸和,妈妈?”
这怎么可能?
莱拉紧跟着说:“莱拉是从天上掉下来哒!我的妈妈就是星星!我的爸爸就是星河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弹着手中诗琴,此言一出,她也随着笑,随着她一笑,世界都变得晴朗起来了。
非语看着她的笑有些沉默,这孩子的父母应该是被杀害了吧,父母变成星星看着她...
莱拉这么小就会弹琴啊,父母也一定是能歌善舞的人吧!这种琴他知道,据说是天外其他星球制作出来的琴,后来在蓝星上也有卖,但是没有人回弹,至少他没有听过。
原来是这个星球的产物吗?
‘等等,这样的话,被那个势力统治的星球怎么可能会与蓝星贸易通商呢?’非语越想越多,他揉了揉额头,令自己静下心来。
“叔叔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小莱拉见他揉了揉额头,还以为他不舒服,便走到他身边,示意他低下头来,然后她对着非语的额头吹了吹。
“叔叔还会疼吗?”小莱拉脸上充满笑意,捏着琴,脸蛋红红。
非语又有些出神了,看着她的笑脸,更加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叔叔没事了,谢谢莱拉啊!叔叔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莱拉的头发柔顺而长,随着她的点头,发丝一晃一晃。
“我相信叔叔!因为叔叔会给莱拉好吃的!还让莱拉睡暖和的床!”
说完还抱住了非语的腿。
莱拉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小孩子,完全没有一般孩子的那种顽皮,可能是乞丐的生活磨灭了孩子的天性吧...
“莱拉,走吧叔叔带你买漂亮衣服,好不好?”
“好...谢谢叔叔。”
莱拉虽然很相信非语了,但是性格比较柔弱,所以说起话来依旧是软软糯糯的。
非语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女儿似的,仅仅是一个晚上,就喜欢的不得了。
他会尽可能地不让她察觉到自己的警惕的,为了避免进一步伤害这个孩子。
非语抱住穿着破旧衣服的莱拉,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彩虹。
“呃...彩虹仙子。”他尴尬笑笑。
彩虹也没有在意什么,挂着柔柔的笑意,看着非语和小莱拉。
“没事哦,注意时间就好,我们可是会忙不过来哦。”她笑着说道。
非语连忙点点头:“我去给这孩子买些衣服,我答应她了。”
彩虹闻言点点头,边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走在外面,非语想起彩虹的话语,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过多的浪费时间,我们的任务没完成,尽快解决这个孩子的事情。
他心里不禁有些沉重。
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衡量着值得与不值得,成熟的人做极大多数的事都会以这杆称作为尺度,衡量事件的可行度。
‘现如今,我是不是将这尺度打破了呢...’
非语及其少见的犹豫了,因为一个认识一个晚上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