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个头都不算大,通常拳头大的一个,清香味十足。
还剩下一小块地的红薯,完全零污染,用地球水浇灌的,安沙梨准备留着自己吃。
不得不说,有鲁夫和梁红朗帮忙,效率提高不少。
望着远处的水田,安沙梨有了新想法。
等到割水稻的时候,怎么也得把这俩给叫过来当苦力。
下午结束收土豆,鲁夫又开着租来的光子挖掘机,几分钟就挖出一片池塘。
表面看就是个大旱坑而已,梁红朗不解问,“沙梨姐,这个坑里要种什么东西吗?”
“不是种,是养。”安沙梨一直想养鸭子来着,只是没法挖池塘。
正好鲁夫开了挖掘工具过来,自然要先挖上。
这片池塘还是在鸡圈边上,因戈壁区极少下雨,得由安沙梨自己注水,时常清洁。
要养鸭子自然还得修鸭圈,安沙梨秉着用人用到底的习惯,指挥两人继续砌圈舍。
她自己也没闲着,做了木耳炒肉,土豆烧肉,蚝油生菜等,还炸了薯条当零食。
夜幕降临后,两人在安沙梨家吃了丰盛晚饭,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安沙梨还给他们准备了两袋红薯土豆,当做劳作的酬金。
夜里躺在床上,听到外面的狂风声,安沙梨召唤出系统。
【明天给我兑换十只鸭子,能不能是成年体?】
从小鸭崽开始养的话,怕是半年都吃不上鸭蛋。
【可下蛋的母鸭200积分一只哦,宿主】
【这么贵?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宿主,我们的积分是很公平公正的呢】
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早日吃上鸭蛋和老鸭汤,安沙梨还是决定换了。
【那就扣除2000积分吧】
幸好上次去安联海域狩猎,积分得了不少。
等到她早起,鸭子们已经在注满水的池塘里嘎嘎叫了。
池塘是用栅栏围起来的,免得这群鸭子跑太远,被人捉走或者遭异兽吃掉。
饲料方面,水里的浮游生物,黑麦草,米糠这些都可以。
等到水稻成熟,那米糠多得根本不用愁。
又忙了一天,到下午安沙梨晕乎乎的,整个人头重脚轻东倒西歪。
不是感染了什么病毒就是感冒,她得马上去医院。
但晕眩来得很突然,她只来得及按通梁红华的通讯,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很冷。
阴暗,冰冷,恶臭熏天的地牢里。
男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很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唇畔,然后沿着面庞上移,略带薄茧的指腹在眼帘上轻轻按住。
“沙梨,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乖?”
男人的嗓音低沉温柔,又充斥着遗憾,可细听下来,却是无比冷漠,甚至带着一点憎恨厌恶。
安沙梨瑟瑟发抖,脑海中几乎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下一秒,剧痛从眼睛袭来,将恐惧中的安沙梨带入无边的黑暗与绝望中。
“啊——”
她惨叫一声坐起来,连忙捂住双眼。
没有温热的液体,没有弥漫着的血腥味,也没有梦中那透彻骨髓的可怕疼痛。
她慢慢睁眼,明亮的病房干净整洁,只是消毒水的气味很刺鼻。
旁边,一名医生在快速记录她的身体数据。
“做噩梦了吗,小姐?”
很轻佻又年轻的声音,安沙梨侧头望去,对上一张玩世不恭的脸,英俊又痞气。
青年医生笑眯眯地说,“你在发烧,身体相当疲惫。噩梦是大脑发送给你的信号,让你注意休息。”
安沙梨这才明白自己的确在医院,刚要发言感谢,嗓子却干涩得不像话,一张口就呛咳不断。
梁红华拎着水壶进来,见状连忙倒水给她喝。
“你太拼命了,连自己感冒了都不知道,幸好送医及时。”
天知道梁红华姐弟俩急匆匆赶过来,看见安沙梨倒在地上时有多惊恐。
这会已经是半夜,医院只许一人陪护,所以梁红朗先回去了。
安沙梨大口大口喝水,又肿又涩的嗓子慢慢滋润了点才好受些。
青年医生关闭光脑,一手插兜对梁红华嘱咐,“按时吃药,多休息就会好转。她身体不算好,最好再住院几天,你们得留人陪护。”
安沙梨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梁红华就一口答应下来,还把她摁回床上。
医生走后,梁红华关上门,往陪伴床上一躺,又关了夜灯。
“快睡吧,会好起来的。”
安沙梨侧躺着,黑夜里看不清梁红华的脸。
“红华姐……”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梁红华伸出手来,摸索到她的脑袋,在发顶轻轻揉了揉。
“你没有亲人吧?没关系,我不介意多个妹妹。别想那么多,赶紧睡觉。”
良久,安沙梨才闭上眼睛。
是啊,她没有亲人的。
帝都的养父母,终究不是她的亲人。地球上的父母,也早已经离开。
无论在哪,她都是孤家寡人了。
在医院住着相当无聊,尤其食物方面,安沙梨实在无法接受。
幸好梁红朗去了她家,煮好土豆红薯再端过来,让她不至于饿得半死不活。
三人吃饭也是躲起来偷偷吃,免得太过奇怪的食物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偶尔医生护士来查房,闻到病房里独属红薯的香甜气息,还会觉得很古怪,到处探查。
尤其叫宿凌寻的青年医生,他一天要来三次,每次都抽动鼻子,跟狗一样到处闻。
“这味道?”他皱起眉。
安沙梨故作不解,“是我病情没好转吗,医生?”
“不,没事。”宿凌寻抽出一支光笔,按开开关后说,“来,张嘴,我看看扁桃体有没有消炎。”
安沙梨张嘴,一股香甜的红薯味悄然泄出。
宿凌寻原本只是想看看她喉咙消炎情况,闻到这熟悉的气味后,眼神微闪,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
香甜的气息,到底从哪传出来的?
安沙梨连忙闭上嘴,脑袋往后仰,偏偏宿凌寻很严肃地逼近,手掌扣紧她后脑勺,炽热的视线简直比火焰更猛烈。
“别动。”他还想进一步探索,安沙梨两手抵在他胸前。
“医生,”四目交汇,安沙梨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宿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