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四岁孩子竟如此刚烈,说完便将头猛地转向架在脖子上的宝剑,一股鲜血喷射而出。
族长差点昏厥,而那人却在那里嘿嘿直笑,这笑声记忆犹新。
族长忍无可忍,拔剑欲报仇,身子却晃了晃,险些晕倒,四位长老连声呼喊族长,这才让他清醒过来。
左护法又道:“你们还记得幽冥野吗?所到之处,幽灵遍野。”
众人一听,顿感毛骨悚然,东方长老说道:“他还活着?”
左护法说道:“没错,当年你们两败俱伤,我正要拿剑解决你们,可是主人叫我带他赶紧走,让你们几个捡回一条命,今日就让你们去见阎王。”
东方长老又道:“恐怕你还不够格。”
说着,四位长老各自拔出宝剑,准备与左护法拼命。
这时,只听有人说道:“我够不够资格?”
众卫兵闪开一条道路,走进一人,手持蛇头拐杖。
族长清楚地记得,就是从这条拐杖打出毒钉,至今仍心有余悸。
五位老者不寒而栗,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族长说道:“幽冥野,你竟还没死?”
老祝师说道:“没错,我现在已是大夏国的祝师,不,不,马上就要成为大夏国的夏王了。你们五位选个死法吧。”
左护法说道:“让我带人将他们剁成肉泥。”
祝师说道:“不,不,不,今天咱们玩个新花样,弓箭手先把他们的手足射断,再让他们尝尝厌火国火烧的滋味,看他们交不交轩辕剑。”
说着一挥手,“放”,二十几个弓箭手弓箭齐发。
几个族人舍命相护,中箭身亡。
老祝师再次举手,就在这时,感觉到脚下有东西在动,仿佛蛇在爬行,众卫士低头一看,不得了,枝条像蛇一般,纷纷缠到了自己身上,越挣扎越紧,无法动弹。
老祝师、左护法挥动武器,拼命搏杀、劈砍,可这树枝断了又长,好不恼人。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都累得筋疲力尽,被树枝牢牢捆住。
五老这才松了口气,心想不管怎么回事,这可是个报仇的机会。
族长走到祝师面前说道:“善有善因,恶有恶果,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
举起宝剑,刺向老祝师,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厌火国的小头领喷出一股火,把族长的胡子都烧着了,族长赶紧用手护面,好歹是将火扑灭了。
老祝师一看,有救了,赶紧说道:“快,快,把我身上的树枝烧断。”
这个首领再次喷火,果然这树枝不怕刀砍,就怕火烧,真可谓相生相克。
树枝烧断,厌火国的众卫士一看,都喷起火来,果然奏效,祝师手下得救,老祝师又得意起来。
刀姐和疯婆子来到火场,只见两人在火场中打得不可开交,分不清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都蒙着面。
刀姐仔细观察,一人双手闪闪发光,看不清是什么武器,另一个黑衣人手使判官笔,招法好似一人,心想:“难道是郎中。”
疯婆子说道:“管他们是谁?都抓起来。”
还没等刀姐回话,就见疯婆子说道:“贼人,看你们往哪里逃。”
说着扬起手中的九节节鞭,噼啪一顿抽打,这两个蒙面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可面对鞭打也只好躲闪。
就见有一使用判官笔的蒙面人说道:“姑娘,不陪你玩了。”
说着双脚点地,腾空而起,嚓嚓嚓扬长而去。
姑娘哪肯罢休,紧随其后,看得疯婆子直瞪眼,刀姐一看,即便追上也未必是对手,只好作罢。
正好姜熊过来。
刀姐问道:“情况如何?”
姜熊说道:“甚是蹊跷,只是一些草料堆积起来,在几处点了火,不像是着火,倒像是有意提醒。”
刀姐说道:“没事就好,我们快回去报信。”
说着几人离开。
单说这女子不肯罢休,径自来到了郎中的住处,在下面轻轻叩门环。
里面有人说道:“谁呀,这么晚了不就诊。”
姑娘说道:“我来找你家公子。”
里面的人说道:“我家公子已经睡下了,姑娘请回吧。”
姑娘一听火冒三丈,纵身一跃,跳入院中。
吓得伙计直往后退,正是郎中的伙计疏财。
姑娘又说道:“再不叫人,我就闯进去了。”
就在这时,内门吱嘎一声,里面走出一白发老者,咳嗽了一声说道:“姑娘深夜造访,不知找老朽有何事?”
姑娘呵呵一阵冷笑说道:“老者,哼哼,在我面前称老者,老兄都不够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老祝师的义子姜流儿吗?论尊卑,你该叫我一声主子。”
郎中就是一愣,怒道:“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出口伤人?”
姑娘不紧不慢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公子一看,立即拱手参拜,说道:“参见公主殿下。”
姑娘说道:“不必多礼,算啦,算啦。”
姑娘拿出一物,不错,正是一块黄色玉佩,上面有三羽图案,乃苗国图腾,非王室之人不可佩戴。
郎中又说道:“姑娘,请里面讲话。”
姑娘四处看了看,小院倒也别致,里侧种有茶树、鲜花。
郎中又说道:“难道姑娘怕我使诈不成?”
姑娘又是冷冷一笑说道:“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叫怕。”
三人进入房中,里面好不气派,屋中早已点亮四周的蜡烛,十分明亮,古色古香的书案上有不少书简。
正面有四张木椅,和一张方桌,八扇窗户,台前花草,北侧大柜里尽是玉器、名贵药材。
屋中弥漫着扑鼻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姑娘一看,觉得此人蛮有风雅之气。
看了看雕花木椅十分欣赏,不自觉坐了上去,左右观瞧。
郎中一看,姑娘面带笑容,倒也可爱,细眉大眼,桃子脸,高鼻梁,樱桃嘴,白皙的皮肤,面似桃花,有一种冷艳之美,生气起来面带一股杀气,笑起来倒有些楚楚动人。
不知不觉盯着姑娘观瞧。
再看这姑娘并不在意,忽然站起身来,打量起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