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拍打在五人脸上，太阳还未升起，洁白的雪色却照得周围通亮，偶尔有阵猛风吹起大片白雪扬在空中，似是在欢迎登山者的到来。
“爬呀，为什么不爬！”
王延凯回头看向手舞足蹈为他们加油打气的肖佳聪，又看看面前巍峨的雪山，嘴角翘起就像吃了奥利给。
“哥们儿你二b吧！”
“你干嘛～嗨嗨呦～”
王延凯点点头，索性别过头不去看肖佳聪，眼不见心不烦，脸上的山都比这二货有姿色。
“没必要吧肖教官！”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以脾气好着称的李材帆也忍不住想骂娘，“大半夜来爬山，还是爬他哥的雪山！”
眼看自己的学生很不情愿，肖佳聪撇撇嘴，从兜里掏出Gpt帮他写的稿，开始一字一句地忽悠。
“爬雪山不是目的，我是为了让你们在极端环境下整合自己的实力才出此下策的，刚才与神海的那一战，你们真的做到自己能达到的极限了吗？”
尽管知道肖佳聪是在忽悠自己，但五人却没有一人反驳，肖佳聪说得没错，他们现在总是觉得如果自己当时怎么怎么做会更好。
肖佳聪见忽悠有效，立刻趁热打铁。
“所以嘛，不要当事后诸葛，打完架，借这样的环境整合一下自己，战斗是战斗，征服自然是征服自然，都是极端环境，相信这些会教给你们应该怎么做。”
王延凯叹了口气，虽然不情愿，但肖佳聪说得确实没错，他们确实需要这样的环境来磨合自己，一直以来都在特训营里接受训练，即使是切磋也仅限于切磋罢了，简而言之，他们被保护得太好了，好到面临危机时居然会有手足无措的慌乱感。
真正的战士从来不是教出来的，不让自己遍体鳞伤，永远都无法独当一面。
“出发吧，”王延凯下定决心，“就听他一次忽悠吧，反正他不会害咱们。”
肖佳聪满意地目送五个晃晃悠悠的身影于风雪间隐去，不自禁笑了一下，好像没告诉他们爬到哪算完，算了不告诉了，不然搞得自己很菜一样。
“喂，飞机人，”肖佳聪掏出自己那部卫星电话，“辛苦一下，帮忙照看两个区域，我那块儿也给你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你要去神司吗？”
肖佳聪又瞥了眼渐行渐远的五个小黑点，咧嘴一笑。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敢来杀我的人，我再杀回去很合理吧，不然就要被当软柿子捏了。”
“肖佳聪，我提醒你一下，你是浮生的队长，你代表不了你自己，你要想好自己要干什么，在某种程度上，你代表着黑刃，代表着燕夏。”
肖佳聪又看了一眼五人远去的方向，在不动用修为提升目力的情况下，五个小黑点也已经消失不见。
“我是他们的老师，我做这件事，很合理，我不在乎什么态度，找个理由去杀那些人已经算给足面子了。”
王忠浩为难地看着卫星电话，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祝你重伤。”
“重伤也是活着，我会活着回来的。”
寒风呼啸，王延凯五人顶着风雪前行，举步维艰。
“我说，肖教官是不是没给咱们说要爬到哪里啊？”
“牧尘你先别说话，你这嗓音我还以为有雪崩呢！”
牧尘：……
“都省点力气吧！”李材帆扯着嗓子大喊，只有这样才能让彼此听到自己说的话，“这种情况下交流，和负重五公里没什么区别！”
王延凯没说话，只是一步步往上爬，他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只是没说出来，毕竟以肖佳聪的尿性，这货做的计划就没完整过，这次没告诉他们爬到哪，只能说是稳定发挥。
他现在只是担心，在交战时他就看出来那黑袍人来自神司，之所以不说就是为了防止肖佳聪脑子一热去报仇，可是连他都能看出来，肖佳聪又何尝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