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谁能想到裴野竟突然厉害到这般地步。
无数剑气轮盘化作长龙,如神明般轰然落下,硬生生砸在男子身上,直接将他的身体震飞了出去。
密麻麻的伤痕赫然显现,他的衣服都成了碎片。
叶如鸾如同雕像般愣在那里久久不动,眼中满是惊骇。
“裴野,你的武功不是……”
话还没问出口,裴野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高存勇赶忙上前将那壮汉控制,叶如鸾也是把陪也抱在怀中。
“二姐这到底怎么回事?裴兄弟刚才所用的武功好像不是他以前的路数。”
高存勇满脸的诧异,裴野先前爆发出来的功力直逼陆地神仙,已然在他之上。
叶如鸾也是一头雾水,按说武功全失的人,没个十年八年根本练不回来。
“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把这个人带下去严加拷问,务必要将他的底细给问出来。”
高存勇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去办。
远处的沙丘之上,花月楼看着手中的布偶娃娃,眼中多了几分怪异情绪。
“还是不行吗?”
“看样子想要做出与陆地神仙相抗衡的傀儡,还是不可能啊。”
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他便随手将布偶娃娃扔在一旁,转身离开。
疏勒王宫之内,叶如鸾和叶如玉一前一后,将双手覆盖在裴野身上。
浑厚的内力迅速在三人之间流转。
叶红衣是有样学样,将自己的手掌放在裴野肩膀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体内没有丝毫内力,丹田也是空空如也,刚才为何能爆发出那般强横的剑气?”
叶如鸾眉头紧皱,眼中尽是担忧。
叶如玉撤回手掌,无奈叹息:“不行,咱们得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叶如鸾摇了摇头:“苏老前辈曾经说过,裴野的伤势不用过多在意,要不了多久便能自行恢复。”
“刚才爆发出来的内力或许是痊愈的征兆!”
“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的待在他身旁,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叫大夫。”
叶如玉很是坚定的点了下头,便将裴野的脑袋靠到自己的腿上。
殊不知,此刻的裴野已经兴奋到了极致。
圣灵天剑绝对是这世上顶级的武功,只不过想要将其练成,就必须要自废武功。
怪不得会和疗伤之法放在一起,原来这两套武功是要同时练习。
此刻他身上的内力全部集中在血肉之间,根本不在经脉之中流转。
只有当血肉锤炼到一定程度,内力才会通过经脉回到丹田。
而且由于叶家三姐妹在身旁,他恢复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知多少倍。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掌覆盖在叶如玉温润的丰满之上,柔软滑嫩的触感仿佛触电。
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
“主人的药熬好了!”月灵雅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她现在的身世本就卑贱,又被白家父子玩弄了那么多年,不管是哪件事情,单拎出一件都能让她受千夫所指。
如今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裴野,在其清醒之前,她在这疏勒王宫之中只能谨小慎微。
叶如玉没在乎那么多,端起药碗很是细心的喂进裴野嘴中,丝毫没在意那只乱来的大手。
三个月的光景转瞬而逝,裴野真正恢复到了上宗师境界,而且功力大增。
举手投足之间都会有极其锋锐的剑气。
“裴兄弟,真是没有想到,你的功力竟然能够恢复。”
韩千秋很是兴奋的到了跟前,将一块玉佩塞到他手中。
“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是当王的料,这几个月真是烦死我了!”
“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现在的江山有一大半是你打下来的,不如就由你来做王吧!”
裴野讪笑两声,他对这个位置可没什么兴趣。
“俺更不是当王的料!”
“况且还有几个月就到和藏剑山庄约定的日子,俺得赶回去,要不然,落霞山庄可就危险了。”
韩千秋的眼中顿时显现出几分杀意:“藏剑山庄那帮畜生杀了我三哥,这个仇一定得报!”
“咱们现在要钱有钱,要兵有兵,干脆……”
话还没说完,裴野赶忙摆了下手。
“疏勒国在西域虽然很强,但面对大景王朝只不过就是一个偏远小国,只要人家愿意,咱们就是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大姐如今离不开俺,有她在身边相信三哥的仇一定能报。”
韩千秋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叶如玉拦了下来。
“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去找藏剑山庄寻仇。”
“放心吧,三哥的仇我们会报,你就安心在这里经营疏勒国,这毕竟是咱们兄弟姐妹打下的江山。”
说话间,一架颇为豪华的马车缓缓而来,拉车的居然有六匹马还是汗血宝马。
车子如同移动客栈,内部装饰日用物品一应俱全,还放着几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
叶如鸾跳上马车,招呼月灵雅将随身的行李拿过来。
“好啦,已经决定的事情不必再讨论,从此处到落霞山庄少说也得一个月的路程,耽误不得。”
裴野不好再多说什么,背着叶红衣上了马车。
呼兰国,黑水关外。
一群戴着特制面具的马匪集中在这里,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斥着杀气。
为首的男子挎着大刀,眺望着远方的道路。
“王大麻子,你不是说这条路上会有很多客商经过吗?怎么现在都不见一个人影?”
“弟兄们可是很久没有开荤了,今日若再抢不到东西,那咱们可就得挨饿了!”
王大麻子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赶忙谄媚的到了跟前。
“大王不要着急,俺来的时候已经将这条路摸了个透彻,不出半个时辰肯定会有商队前来,而且还是肥羊。”
齐泰安冷哼一声,眼中透过几分不屑。
“那咱们就以半个时辰为准,若是没有人过来,老子就砍了你的脑袋。”
王大麻子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只不过是说个大概的时间,没想到这家伙竟如此严苛。
正当他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一支马队从不远处浩浩荡荡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