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间,楚爹不知被谁给推了一把,跌倒在了地上。
“嘶.....好疼!”
“遂良,你怎么样,还好吧?”
楚妈心脏猛地一揪,赶忙扶起了楚爹。
“应该......没事儿。。”
楚爹说完,还想上前拉架。
虽说他心中已做好决定,以后不管老楚家的破事儿。
可眼下既然碰上了,要是掉头走人,未免显得有些过于凉薄。
也会落人诟病。
只不过右腿隐隐传来的撕裂般疼痛,让他无法直立行走。
楚妈显然发现了爱人的身体不适:
“遂良,我们这就去医院!”
楚爹还想坚持,将这里的事情解决后再去医院。
可是腿部传来的痛感越来越深。
额头上因为疼痛,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好的,阿萍你慢点儿!”
楚爹被楚妈搀扶着,就要走出包厢。
却不曾想,被那个老妇人给拦了下来:
“这件事儿今天不给我个说法的话,谁都不准离开!!”
模样狰狞可怖的老妇人翻着鱼肚眼,嘴里唾沫星子乱飞:
“我家莉莉还在那里要死要活,你们呢可倒好,搁这儿还在吃席!”
“行,楚歌,你要跟我女儿一刀两断也很简单,一千万!”
“现在就给我转一千万,别说你没钱,能负责那么庞大的工程,怎么可能没钱?”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通过什么途径,哪怕是挪用工程款也罢,去银行贷款也罢......”
“总之,我要见到这一千万,不然你就等着吃莉莉的丧席吧!”
自己的升职宴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楚歌也是气得不轻。
“一千万?凭什么??!”
楚歌被气笑了:
“是凭她周莉莉给五六个男人打过胎,还是凭她周莉莉再也不能生育?”
“要死的话,你让她赶紧死!!”
“别以为我不知道,周莉莉在跟我谈的同时,你们这当爹妈的,还一直在给她介绍男人。”
“就凭她那货色,一百多万彩礼,还得扶你们一家子,哪个男人会想不开自己找死?”
“别人看不上她,就赖上我了?”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虽然她出过轨,但我也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可你们坐地起价,就实在有点不要脸了,咋滴,把我楚家人全部当傻子了?”
楚歌一连串的质问,怼的老妇人哑口无言。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无非就是周莉莉一家人眼里的肥羊,突然就不让他们薅羊毛了。
本着将利益最大化的目的,周莉莉家便派出一个代表过来闹事。
能闹成了,一千万到手。
就算闹不成,也能恶心楚歌一把,顺便往地上一躺,再讹点医药费什么的。
“你,你,你放屁,血口喷人!”
老妇人急了,在那里开始无理取闹。
“小歌,你三伯他刚摔倒,好像伤到了腿!”
楚妈着急爱人的伤势,在楚歌耳边小声说了句。
“那行,伯母您赶紧送我三伯去医院吧!”
楚歌点了点头,脸色不是很好。
当然,这不是说针对楚爹。
而是周莉莉她妈的这一番动作,着实有些恶心到他了。
“这里的问题我就自己解决了,您不用操心!”
话说完,老妇人依旧不依不饶,不让楚爹楚妈离开。
还是楚歌强行将楚爹护送出了包厢。
然后,便打了报警电话。
派出所的民警来了后,老妇人顿时收敛了很多。
一般像这种民事纠纷,通常都是以调解为主。
民警秉着不激化矛盾的目的,对二人进行了一番说服教育。
另一边,楚妈将楚爹送往医院后,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夜。
最后医院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右膝关节前后交叉韧带损伤,需要进行手术。
“医生,那我爱人他......”
会诊室内,楚妈脸上的表情憔悴不堪。
“先去缴费处缴纳手术费用吧!”
医生将诊断结果递给了楚妈,又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串串看不懂的符号:
“患者的病情拖延不得,时间拖得越久,手术治愈的概率就越低。”
“如果韧带接不上的话,那么这种痛苦将会伴随他终生,并且从此往后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也就是说.......需要轮椅。”
一听爱人极有可能下半辈子要靠轮椅度日,楚妈就变得心乱如麻。
她拿过缴费单,急忙走向了缴费处。
在下楼的途中,遇到了楚歌。
“小歌,事情解决了吗?”
“已经解决了三伯母,我三伯他怎么样了?”
楚歌的神情也很憔悴。
毕竟现在是深夜,加上之前那么一闹,很损耗人的精力。
楚妈叹了口气,将医生的话转述给了楚歌。
“这样吧,伯母,这件事因我而起,理应由我负责。”
楚歌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您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照顾伯父。”
“虽然我跟楚禾有点小矛盾,但您是长辈,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才会波及到伯父。”
“这样的话,我心里会舒服一些。”
说着,一把夺过缴费单就向二楼走去。
楚妈在后面连忙跟上:
“那怎么行啊,小楚,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事儿的,伯母!”
“您好,一共六万五千块!”
缴费处的值班护士很快将费用清单打了出来。
“刷卡!”
楚歌没有二话,将自己的信用卡递了过去。
全程不给楚妈留一丝“偷袭”的可能。
“你这孩子!”
楚妈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银行卡又收了回去。
交完费,办理好了入住手续,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最终楚歌没能拗得过楚妈,还是被赶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趴在床头睡着的楚妈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昏睡中的楚爹也苏醒了过来:
“小禾的电话吗?”
楚妈点了点头。
“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楚爹皱了皱眉,似乎在强忍着肉体上的疼痛:
“他要去京城忙正事儿,我们既然帮不到他,就别给他拖后腿了。”
“嗯!”
楚妈抹掉眼角的泪珠,接通了楚禾的电话。
“妈,你们昨晚怎么没回家啊?”
“昨晚你爸他喝多了,就在你大舅家睡了。”
“行了,你就别操心我们老两口了!”
“我和你爸年龄加起来都一百好几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就安心去京城见亲家,然后毕业了能结婚就结婚,给咱们老楚家开枝散叶!”
“好的老妈,那我就去机场了!”
.......
中午,莱茵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宽大的boSS桌前,楚歌坐立不安。
在他的对面,郑洞国脸上的表情很是焦躁不安,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踱步思索着什么。
楚歌很懵逼,他不清楚董事长为何一见面,就询问他家里有没有事情。
楚歌想了想,还是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实话实说了。
然后,郑总便是现在这幅急躁的样子。
“事到如今,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
半晌,郑洞国表情凝重道:
“小楚,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提拔你吗?”
楚歌摇了摇头。
“是因为你表弟楚禾,给我打过了招呼!”
“这么说吧,城东开发区之所以我们公司能拿下来,全是因为你表弟的功劳!”
“注意,是他的功劳,而不是他背后的林家!”
“所以你知道,他父亲住院的这件事,后果有多严重吗?”
“如果处理不好,你的牢狱之灾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