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鱼之乐:工作室群里的公告你看了吗?
老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白怜想了想,自己自进群以来,别说群公告,好像就连群消息都没有看过一次。
她每天都忙着打单子赚钱给奶奶攒手术钱,哪有时间水群啊。
怜:我没看,我现在就去看。
白怜退出跟老板的聊天,去看了1分钟群公告,这才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她返回聊天。
怜:老板,我去不了线下。
虽说线下管吃管住,各项也优于线上工作室成员,老板还报销机票。
但是白怜还有奶奶在这里需要照顾,是不可能去外市的。
还有一点,就是白怜是女孩子。
还是一个从上幼儿园起就不怎么跟异性交流的人。
让她突然之间去跟一堆男代练坐一块打游戏。
而且还是天天坐一块打游戏。
短时间她没办法适应。
要说这点实跟楚兮鱼挺像的,不过你要是仔细一想,也能发现她们两个还是有点不同之处。
楚兮鱼是内向,不跟其他人接触,这包括同性。
而白怜是单纯的只对异性,同性交流没问题。
先天百合圣体好吧。
安知鱼之乐:怎么,还内向不敢见同工作室的兄弟们啊?(捂嘴笑)
老板无心一说,还真说对了一半。
白怜的各类社交软件性别都是男,所以别人很容易误会她是男孩子。
怜:对。
她这个对跟安洛整不会了。
人家自己承认自己内向,怎么?你还强迫人家线下会面啊?
安知鱼之乐:好吧。
刚准备结束聊天,起床给老婆打电话,开车带她去吃顿好的,充分摄入的肉类。
确保未来宝宝白白胖胖的。
然后下午再把车顶降下来,带她去隔壁昌盛市的石川河兜兜风。
临行之前安洛误触怜头像,点进来她的主页,看见了她设置的地址。
秦省昌盛市?
我嘞个骚刚。
真是巧儿他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原来是隔壁市的啊。
安知鱼之乐:你是昌盛的?
怜:嗯。
安知鱼之乐:我是水泉的。
怜:看出来了。
安洛也没觉得奇怪,因为他给代练们定下的线下集合地点就是水泉。
安知鱼之乐:本来想说一会去你们市石川河玩,顺便找一家纸包鱼吃吃,问你出不出来聚一聚,但是我猜你是不会出来的,所以算了,我不说了。
安洛直接把真实想法告诉怜。
说完就下床洗漱。
安洛这番话的深意就是……就是没有深意,纯跟她说着玩。
安洛跟楚兮鱼的私人时间,怎么可能叫一个男的来啊,安洛傻吗?
当那边还想着怎么委婉拒绝的时候,安洛已经在快乐的洗漱中了。
要把嘴巴洗干净,今天要吃鱼……
是纸包鱼呀笨蛋色读者,你们在想些什么?
洗漱完毕,安洛重新打开绿泡泡,发现怜果然打了一长串委婉拒绝的话。
安洛没有看,而是在最顶处找到备注为老婆的联系人。
正要一个电话直接V过去。
结果还没V呢,自己先接到了电话。
正是老婆楚兮鱼打来的。
安洛感慨自己也当了一会巧儿,然后接通。
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急促的声音。
“安洛,我跟妈妈回老家三天。”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洛也神情严肃盘问了起来。
“听妈妈说,是我妈妈的舅舅,我的舅老爷去世了,所以我们要回去三天。”
楚兮鱼老实巴交把所有她知道的全部交代了,没有一点点隐瞒。
安洛之前与楚兮鱼温存的时候,听她讲过很多家里的事情。
包括她妈妈老家其实是秦北那一块的。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应该是楚妈对楚兮鱼说了什么。
过了会,楚兮鱼有点焦急的说道。
“不好了安洛,火车票全部卖完了,地铁票也没了,飞机的话我们那边没有机场,只能叫滴滴去了。”
然而,楚兮鱼才说完,她那边,楚妈好像又跟她说了什么。
还是过了会,楚兮鱼把楚妈跟她说的又全部告诉了安洛。
“司机说太远了,路不好走,都不愿意去,妈妈现在都快急哭了。”
说前半段的时候楚兮鱼还没事,说后半段的时候,楚兮鱼也带了一丝哭腔。
安洛听楚兮鱼说过,楚妈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妈妈没主见,家里就是父亲的一言堂。
从小到大都让着弟弟。
什么好吃的都是弟弟的,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楚妈的。
弟弟调皮,闯了祸,锅自然是由姐姐来背着。
有一次,弟弟嘴馋,想喝羊奶,但是在那个年代,羊可是稀罕物。
整个村才一只羊,是村长家的。
弟弟不管那些,趁着村长儿子放羊时摸鱼划水,直接现场挤羊奶喝。
然后因为手法太粗暴导致羊发出羊叫。
被当场抓获。
按村长的话,要把兔崽子吊在村口大树上一天一夜。
在以前,村长就是一个村子的决定话语人。
他说的话,在外面可能不好使,但是在村子里,就是权威。
村长发话了,那么就肯定得要吊。
这可把楚妈的爸爸心疼的不得了。
直接跪在村长面前求放过。
因为他知道,在要是在树上被吊一天,得要了大半条命。
那可是他的宝宝心肝儿子啊,哪舍得。
后来不知道是谁给出的主意。
让姐姐来顶罪,把锅全部甩在姐姐身上。
楚妈的爸爸一听,嘿,这主意好啊,不错。
他悄悄给儿子一说。
就这样,被抓住的弟弟忽然说,是姐姐指使他来干的,姐姐嘴馋了,说如果不听话就打他屁股,跟他没关系,都是姐姐的错。
楚妈他爸爸当场给了楚妈一个耳光,怒斥怎么生出来你这个赔钱货。
楚妈的妈妈没有勇气上前为女儿辩解。
她害怕,害怕丈夫事后会狠狠打她。
就这样,全村人信了,至少表面上都信了。
楚妈成了贼,双手被吊在树上一天一夜。
脚离地一厘米,可以脚尖够地的那种。
像这种吊法一天下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却足够折磨人。
身体上的倒是其次,更重要是心理上的。
白天,老人们,小孩子们就在树下乘凉。
有心坏的老太太就会指着楚妈给自家小孙子教学。
“狗蛋啊,你以后长大可不能学坏,要不然就像她一样被吊树嘞。”
一天过后,楚妈被妈妈放下来时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轻飘飘的。
硬是在家躺了三天才缓过神,有了一点点力气。
但是在家躺着不动三天,如果是男孩也就罢了。
可你是个女孩,你女孩凭什么在家躺着三天不下地干活?
那几天楚妈的爸爸整天骂骂咧咧,说楚妈这个赔钱货还心眼坏的很,假装没力气躺在床上吃白食。
最后,楚妈实在是受不了,就强行下了床干活。
第四天到了学校,迎接楚妈的自然是风言风语。
原本跟楚妈玩的小伙伴也都远离了她。
不少男同学还故意跑到楚妈面前,问楚妈羊奶是个啥味道?
要知道那年楚妈才十岁。
就好像楚妈生下来就欠他们的。
好吧,在老一代眼里,的确就是欠他们的赔钱货。
也就外公家的人对他好点,其中,她舅舅是对她最好的那个人。
楚妈每年最期盼的日子就是过年和妈妈去外公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