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光是听着,就已经觉得有些难以描述了。
不过,这种复活方式,还真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说句实在话,这种复活的方式,估计要不是他穿越了,亲眼听到,否则是不可能在yy小说里面看到的。
因为,这得是多恐怖的想象力,才能够想到这种将人复活的方式呢?
而且,要多诡异就会感觉到有多诡异。
“你师傅复活过来后呢?
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吗?”严兴突然好奇地问道。
“他……复活后,好像就不认识我了。
他当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之后我就被叫走了,不让我在地牢里待着了。”
韦傅石惨然一笑。
“你有没有你师傅的画像一类的,我认一下,省得下次遇到了,被我不小心失手打死。”严兴恶趣味般地调侃道。
“呵呵……”韦傅石闻言,也很不客气地回怼道:“说句不好听的,我师傅的实力,即使不如你,但是在他被转化成那种存在后,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的。”
顿了顿,韦傅石接着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很强,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赶紧逃吧。
不然,一旦县尉府的人来了,你逃不掉,白搭一条命。
而且,像你这么强的武者,被他们同化了,肯定会更强。
我其实一直很怀疑县尉到底在图谋的东西很大,很危险,甚至可能会危及整个青河县。”
“呵呵,你们盐帮不就是县尉的走狗吗?
你自己不是都准备和他们同流合污了吗?”严兴直接嘲讽并戳穿他道。
“我一直给县尉府当狗,是因为不表达忠心,不给县尉做事儿,我可能早就成了他们的血食或者像我师傅那样被抓起来,然后强行同化了。
至于为什么我又想要彻底加入县尉府,原因还不是因为你?
我原本的想法很简单,保全我盐帮。
盐帮是我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我不希望它毁掉。
与其加入你们这种更没希望的,我还不如找个更强的山头,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呢。
你说,在这种时代,我有其他的选项吗?”
“你知道朝廷的忆恙之术吗?这门术有没有破解的办法?”严兴问道。
毕竟,严府现在大部分人都处于忆恙之术的洗脑中,每次当他想要唤醒严员外等人时,他们那种强烈的反抗情绪,让严兴不敢强行唤醒他们。
“知道啊,我之前就被这玩意忽悠过。
不过,我也不知道朝廷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搞这门忆恙之术。
但是我猜测,可能跟邪秽有关,或者说,朝廷本身可能就已经被邪秽给控制了。”韦傅石说道。
“破解之法没有,这玩意,只能靠自己醒。
一般来说,实力达到一定的层次后,人就自然而然地能够破解这门术。
但是也有些人,实力已经很高了,还是深受这忆恙之术植入的观念的影响,无法自拔。”
韦傅石的回答,让严兴有些失望。
竟然是无解的术。
“你怀疑朝廷被邪秽控制了?”严兴追问道。
“这只是怀疑,我可不敢这样说。
你也别在外面乱讲,否则别管你是首富之子还是县令之子,当天就会被朝廷的高手灭门。
朝廷,其实比邪秽还恐怖。”韦傅石摇了摇头叹道。
严兴闻言,也是一阵无奈。
确实。
历朝历代,对普通人来说,最可怕的并不是什么神仙鬼怪,而是朝廷。
“你对虚无殿知道多少?”严兴问道。
“所知不多,我也就只是听我师傅讲过一些。
这虚无殿,是一个研究邪秽的组织,他们还一直试图帮普通人解除忆恙状态。
所以,这个组织几十年前,被洪武帝仇视和打压,从地上转为了地下。
现在这个虚无殿变得更神秘,基本上没有他们的殿牌或者内部人牵线指引,普通人根本就找不到它在哪。”
韦傅石说道。
“不过,这虚无殿虽然看似被大洪朝打得不敢露头,但其实它一点都不弱。
毕竟,大洪朝军威鼎盛,扫清宇内,灭国如吃饭喝茶一样简单。
但却对这虚无殿始终没有任何的办法,就可想而知这个虚无殿的强大了。”
严兴闻言也是点头。
确实。
大洪朝有多恐怖,有多强大是毋庸质疑的。
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还能够始终活得好好的,没被灭掉,本身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强大。
“我听说,虚无殿的武者,最弱的起步都是武尊。
你难道不是虚无殿的人吗?”韦傅石突然间好奇地问道。
“不是。”严兴摇了摇头,同时内心则是颇有些震惊。
虚无殿的武者,起步就是武尊?
那宫叔呢?宫叔可不是武尊啊!
“不,不对,宫叔虽然表面实力只是精英武者。
但……但那是因为他身上一直有伤,而且伤还很重,即使如此,他仍然有精英武者的实力!
这就很不简单了,这说明宫叔没受伤前的实力,绝对不会差。
我以前竟然从来没有问过宫叔,他身上受的什么伤。
而且,宫叔以精英武者的实力,就能够多次从邪秽事件的调查中成功逃脱,这……”
直到这一刻,严兴恍然大悟,隐隐然间觉得宫叔的身世背景更神秘了。
“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找到虚无殿。
或许虚无殿能够知道更多这个世界的真相,也能够知道宫叔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宫叔临死前,曾经给过严兴一枚虚无殿的殿牌。
别人找不到虚无殿,他可未必找不到。
“我还以为你是虚无殿的武者。
你竟然不是……那完犊子了!”韦傅石闻言脸色大变。
“啪!”严兴忍不住抽了他一巴掌,无语地训斥道:“你一惊一乍的搞毛线啊?吓我一跳。”
“你赶紧逃吧,县尉府和我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你要是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
韦傅石一脸认真严肃地说道。
“我特么要和你说多少遍?
邪秽,我能杀!”严兴啪又给了他一巴掌。
“就算你能杀,你杀的估计也不是真正的邪秽。
但县尉府的人,都是正儿八经的邪秽啊!
肯定跟你遇到的不一样儿。
而且,我之前是以为你是虚无殿的武者。
虚无殿的武者很神秘,他们有消灭邪秽的手段很正常。
但是,你不是!
兄弟,真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再不走,真就走不掉了。”韦傅石看着严兴,好像是良心发现了一般劝严兴快走。
“走?去哪?”就在此时,一道毫无情绪和语气波动的声音,从议事堂的四面八方传来。
这声音,完全没有丝毫的起伏变化,一入耳就让人心情烦躁,阴郁。
更可怕的是,这声音有如乌云中的闷雷,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墙壁上尘灰掉落,无比恐怖。
“完了!走不掉了!”韦傅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