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金色的影子和一团蓝色的影子在雪地里畅快的玩耍,像小孩,像真正的情侣
观察时间一小时,脸红次数十七次
“什么嘛,这家伙,根本心动的没边嘛,死鸭子嘴硬,哦~堆起雪人了,再偷看下去就不礼貌了,走吧”
天色渐暗了,宗政渊确认了弗兰克玩的很开心后就满意的离去,他为数不多的乐趣就是去寻找各种街边摊,决出心目中口味最好的一家,也不知道是受了哪种可爱生物的影响
闻着味他就找到了一家路边餐车,里面有各种现做的面食和炒饭啤酒
“这家店的楠竹分数大概能有85分以上,优秀”
“老板,一碗牛肉拉面一碗蛋炒饭,一碗土豆牛肉砂锅,再来一份炸猪排!”
一口气点下了大量的主食,他才注意到坐在餐车摊位上的身影,跟他的饭量几乎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吃完的碗都堆成了一座小山,体格也比他还要壮硕
“哦?”凑过去一看,果然应了他的想象
“这不是吴言寒吴公子吗?”
大口朵颐的吴言寒一下子被面汤呛到,咳嗽了好几声才端详起了这位前几天才被自己暴打一顿的雷皇之子
“宗政公子?”
“哟!介意我就坐在边上吗?”
“当然是可以,就是……”吴言寒看着他的眼神心里就有点不适应,明明刚刚自己才当众把他打的那么狼狈,他居然没有一点怨气,而且和善礼貌的让人感到不适
“怎么了吗?”
“没什么”
渊的饭菜上来,他立刻举起酒杯朝着吴言寒对了一下,笑道:“多亏了您狠狠的把我揍了一顿才让我看清自己的斤两,受益无穷”
只是一杯的话,蝶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哦,没什么,那时候的确看出来你自认无敌目中无人,看前辈们都像看垃圾,实在忍不住才出手的”吴言寒举起酒杯与他对碰,解释道
“我父亲成为六品的时候宴请了全神都所有的宗师,应该也给尊武门送去了请帖,可惜令尊没能来,不然我们应该早该见到了”
“啊,我父亲那天说他不算是真正的宗师,受之有愧,就没前去”
“话说,李明音大哥你认识他吗?我看我提他名字的时候你反应挺大”
吴言寒将吃完的第七个碗搭在了前六个碗上,擦着嘴道:“我也不瞒你说,我这次正要去奉天省寻他的,已经不知多久都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他果然很强吗?”
“强,强到整个尊武门都在找他”
这下一看,他的父亲果然就是尊武门的前任门主,那位活着的宗师了吧?
正在此时,弗兰克发了短信过来,他送走了兰馨,马上就要回来了,应该是玩的很开心
“我看你挺乐在其中呢,别假戏真做到底了”
弗兰克很快发来了回信: “不会存在那种展开的”
踏在雪地上,弗兰克的脖子上仍然围着那条围巾,天很冷,但是他很暖和
“虽然肯定不会对她有感觉,但他会不会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呢?嗯……”
恍惚间,他就忽然在前方的小巷边上见到了一个金发的男孩,就诡异的站在那里,他的身前没有一个人,可他却在说着什么话
“看看达斯丁伯爵家的那个女仆,又高挑又性感,真想娶个那样的女人当老婆,弗兰克你呢?”
“我嘛?嗯……不太喜欢那种高挑的吧,我准喜欢个子小一点的,可爱一些的,而且我自己是金头发的,也不想再找个金头发的,要是白色或是蓝色的就好”明明那个男孩的身前没有人,却有一道声音诡异的回应了他
“哪会有蓝头发的人啊?哈哈”
“咕”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腹部袭来,交感神经变得极度兴奋,就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惊吓一样,弗兰克再次开始逃窜,世界在他的眼前天旋地转
他一直逃,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座诡异的坟墓,阻挡下了他的脚步
坟墓猛的一下炸开,一双惨白的双手从中伸出,棺材与墓碑的碎片一齐飞出,一颗有着银色头发的脸探出,睁开了湛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最后整个身子从坟中爬了出来
“不要,不,不要”他想要逃,却发现使不上力,整个人只能待在原地,看着阿撒兹拉朝自己伸出手走来
“弗兰克!”宗政渊的声音拯救了他,天旋地转的漆黑世界逐渐复原,可是阿撒兹拉仍旧站在那里,他被渊的攻击所击中,向后退去,恐怖的蓝眼这次盯上了三个人
吴言寒不知情况,可还是对突然出现的阿撒兹拉抱着敌意,阿撒兹拉最终退了,退回了黑暗的小巷,又一次不见
“弗兰克,你还好吗?深呼吸!”
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不知道,直到自己被渊带回来旅店弗兰克才完全恢复了意识
在一起四个月,尽管弗兰克时常有精神不正常的表现,但总归是小幅度的,极少像这样长时间失神
“那个家伙为什么会跟着你到这来?”
弗兰克干了一大杯渊递来的热水,虚弱地答道:“那家伙知道我过去的一切,而且像阴魂一样一直缠着我,他想让我想起来”
“你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不想想起,我逃了,要逃到底,我已经选了做个混账了,就要彻底忘了”
“你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渊给出了建议
“或许吧,我得先好好休息一下”
渊走后刚刚躺下了不到三分钟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第二天早晨睁开眼时居然已经是九点了
“睡了十一个小时”
他甚至连澡都没有洗一个,就这样睡着了
“咦,等等?我的围巾呢?”等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脱过围巾可它却不见了的时候,不好的预感传来了
“该死,准是逃跑的时候跑丢了,完了,这回去见她怎么交代啊”
“今天中午十一点老地方见哦”没过多久,兰馨就又发来了消息
要被骂了吧?诶……
可是坐起来一摸,那围巾却就藏在被子底下
“还好虚惊一场,呼~~等等,我这是在干什么?像一个犯了错怕挨女朋友骂的男友一样?真把她当自己谁了?演戏,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