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尘颇有几分兴致的看着眼前的桌面,视线透过层层人群,看到了桌面上有两只模样古怪的虫子,
左边的虫子通体呈黑色,附带有黄色斑纹,宛如生物的警戒色一般,
坚硬黝黑的甲壳,通红的双眼,三对有力的足枝,以及头顶上略显狰狞的一对犄角,
这般模样,实在是怪异的紧,甚至比寻常蛊虫都要奇怪的多,
凝尘心中微微感叹,这种虫子在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见到,又扭头看向另一边,
另一边则更为怪异,本就坚硬的甲壳之上更是布满一层薄薄的水晶镀层,
一对巨大的有些怪异的螯钳高举于头顶,似乎是在对另一方的虫子挑衅,
凝尘心中更生几分诧异,毕竟单看外貌来说这真的就是一只蛊虫,
想到这里,凝尘的眉宇之间在不经意间又皱在了一起,但是旋即也就释然了,
所谓“蛊是天地真精,人是万物之灵。”
蛊虫乃是天地之间大道的碎片,印痕,往往只会拥有一种功效,而眼前的两只虫子根本称不上蛊虫,
一般来说,数百只龙丸蛐蛐之中,才会产出一只足以让蛊师使用的龙丸蛐蛐蛊,
而且,凝尘并不认为这赌场已经阔绰到了用蛊虫相斗的地步,万一受伤,战亡那可是不小的损失啊!
凝尘紧皱的眉宇也便舒展开来了,暗自苦笑一声,
“大抵是我太过多虑了吧!还是先少想那么多了吧,静心看看这个‘斗虫’吧。”
凝尘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之上,而此时,旁边的赌客也已经开始押注,
“我还是老规矩,押‘水晶螯蟹’他可让我赢了不少元石啊!”
“老东西,你这次必输无疑,对方的‘金刚狼虫’可不比那只螃蟹差,更何况你那螃蟹打了多少把了,累都要累死了!”
“无妨无妨,呵呵呵。”
凝尘闻听一旁赌客的争论,视线游走于两只虫子之间,认真打量了一下两边的蛊虫,
“嗯~我也浅押一下吧,我就押‘金刚狼虫’吧!”
经过一番的仔细揣摩之后,凝尘选择了一旁的黑黄甲虫,
将十块元石押在一旁,看向一旁,一旁的信道蛊虫之上便显示着此次的赔率,
这种信道蛊虫可以跟随拥有者的心思而变换模样,而此时的拥有者便是一旁的赌官,
“本场赌局赔率是1.5,那么比赛开始。”
话音未落,两边的战虫便急不可耐的朝着对方冲杀了上去,
两只虫子在桌子中间猛然相撞,金刚狼虫倒退了几步,而那水晶螯蟹却是差点被掀翻,这一波对冲是势均力敌,
金刚狼虫又紧跟而来,压低身躯猛然朝着蟹腹撞去,而那水晶螯蟹连忙将一对螯钳挡在了面前,
一丝细小的骨裂声,竟是那水晶螯蟹的一只钳子被之间撞断了,
这般严重的伤势,宛如寻常之人失去了一只臂膀,这在战斗之中无疑是致命的存在,
“我宣布这场战斗,‘金刚狼虫’胜利,比赛结束。”
那赌官见状连忙结束比赛,毕竟这两只虫子都是自家的,真要弄死其中一棵摇钱树,那他可无法承担贾贵的怒火,
一旁之人见状大吁不已,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凝尘见状微微一喜,唇间轻轻一笑,他的确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他也只是第一次玩,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态度罢了,
没想到还真赢了,按照赔率1.5计算的话,他可以赢得十五块元石,又是一笔额外收入,
凝尘收回元石便离去了,他这次是运气好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倒不如去玩自己熟悉的游戏,
一旁的赌桌之上,围观之人面色亢奋无比,仅仅是几颗骰子的点数,却能影响到他们一群人,
凝尘见缝插针,走到了赌桌前,看到了那倒扣着的骰盅,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
“大!大!大!这次绝对是大!”
“小!小!小!绝对是小!”
两帮赌客的议论不休,然而那赌官却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两帮赌客,在他眼中,他们就好像一只只的肥羊,
“那我可开了啊。”
“开,快开!”
话音未落,那赌官将手一移开,三枚骰子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每个人的眼中,
“两点,三点,五点,是小啊!我赢了啊!”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这么一句,不过听到这一句高喝之后,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唉,早知道该押小的。”
“没事,还有元石,下一把赢回来就是了。”
“嗯......”
反观另一边,则是欢天喜地,
“哈哈哈哈,还好我来赌场赌了这一把,要不我的蛊虫就要饿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赢了不少元石,我又能换一套新的家具了!”
“再来一局!”
凝尘冷眼在一旁看着,心中有戏谑也有嘲讽,
“真是一群赌徒啊!一定得把浑身的钱都输光了才肯离开啊!”
像这种赌徒凝尘见得多了,无一不是嗜赌如命,恨不得将身上的最后一分钱也拿来赌,然而,他们也的确是这样干的,
凝尘依旧不选择参与,选择在一旁观看,毕竟他要搞懂蛊界的游戏规则是否和他所熟知的一样,
他并不急,毕竟他只是把赌博当做是一种获取元石,增强实力的手段罢了。
数分钟过后,凝尘大致了解了这个游戏的规则了,整体和地球上的规则相差不大,几乎可以直接套用,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已经离去了不少人,全都是将身上的最后一块元石榨干的人,
真是一群愚蠢又无能的赌徒啊!
“我也押注,我押十五块元石。”
大手一撒,凝尘将刚刚斗虫赢得的十五块元石当做赌注押在了桌子上,
“嚯~这又是哪个公子哥来赌来了啊?”
“呵呵~就是不知道他的家底厚不厚,经不经得起他的挥霍和浪费了!”
“我就等着他身无分文!”
见到凝尘的手也走上赌桌,一旁的中年人眼色之中透出几丝不加掩饰的鄙夷,毕竟在他们看来,哪个家庭能经得起赌博的开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