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凝尘淡淡轻笑学堂家老面沉如水,
“学堂家老大人,如若您再不下,可就要算您认输了。”
凝尘依旧不饶人,继续向学堂家老施压而学堂家老则是心中生起几丝寒意,
”反观那凝尘,无论他赢之后,怎么处置元石,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他选择吞下这笔元石,无疑能增长他的财富底蕴,他的形象依旧是那般稳重而不可动摇。”
”如若他把元石回馈给众人,众人必然对他感恩戴德,学堂以后威严会进一步降低!”
“长远来看显然是第二种更优,就看凝尘选择了。”
学堂家老对此洞若观火,旋即细不可察地又出了一气,
“唉,终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夫这脑子也不中用了啊,我认输。”
众人闻言,刹那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对于这个结果,他们有些难以置信,
\"啊?刚才我没听错吧,学堂家老大人输给了凝尘,这怎么可能?”
“学堂家老大人竟然会输给凝尘,按照棋局之前的规则,这笔元石岂不是?”
“我想你大抵想的没错,五成都是凝尘的。”
想到这里,众人的脸色精彩无比,毕竟他们怎能想到学堂家老输给了凝尘,
凝尘不听不闻,淡淡一笑,对着学堂家微微一拱手,伸手摸向一旁的元石堆,打量着这堆元石的数量,
“按照事先谈好的,五成是我的,两成是学堂家老大人的,两成是皓玉的,最后一成则是其余人的,可有异议?”
凝尘环顾四周,见众人眼底仍有一丝不舍,心中冷笑一声,手上拿取元石的动作却在加快,
片刻后,凝尘便拿回了自己的份额,足足五十八块元石,对此时凝尘来说,的确是笔巨款,
学堂家老看着面前明显比先前数量多的元石,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皓玉的目光则是在自己赢得的元石和凝尘的身影上不断徘徊,
其余人则是衰声不断,敢怒而不敢言,目光看向凝尘和学堂家老,
“唉,这些元石还是给你们吧,毕竟这些本就是你们的元石。”
学堂家老叹出一口浊气,将元石分给一旁哀声载道的众人,而凝尘见状目光微微一沉,
“学堂家老当真是好手段,花费了二十多块元石,便收获了他们的人心。”
古言有曰:“锦上添花不抵雪中送炭。”
在此刻他们最贫困最缺乏元石的时候,将元石分给他们,其作用远远大于在他们手中有余款时再分,
众人看向慈祥的家堂家老大人,目光复杂,但大多是感激,
同时,更加仇视一旁的凝尘,凝尘全然不在意,嘴角的轻笑彰显其心情的不错,
“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退了。”
凝尘并不打算多做停留,收起棋盘便向门外走去,
月影如钩,星夜似帘,
凝是尘缓步向着门外走去,皎月的清光打在其背影之上,透出几丝的孤寂,
但见几道人影侍于大门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凝尘见状,并无意外,
“看来他们还是来找了我,只可惜,他们忘了我与他们实力的差距。”
感叹一声,便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全然没有把那几人放在眼中,
“站住,凝尘,拿了我们的元石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见凝尘行至门口,其中一人率先向凝尘发难,
“别说那么多了,你们不就是想把元石夺回去吗,别想了,我不可能还给你们的。”
凝尘面色平静,侃侃而谈,挑明矛盾之后,那些人明显面色难看了几分,
“看来你已经做好被打的准备了,凝尘”
“抱歉了,凝尘。”
“多说无益,一起上吧!”
众人面色不善地走向凝尘,其中的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凝尘细不可察地笑了一下,因为目前发生的情况都是在他的预科之中,计划之内的......
“青书,等等我。”
“不急,我等你药红。”
青书回身望着一路小跑的药红,静静站在原地等候,等到药红来了之后才动身,
“青书,刚才的赌局,我押了五块元石就拿到一块元石啊!”
“唉没办法,谁能想到那凝尘竟然能赢学堂家老大人呢?”
青书苦笑一声,面对药红的诉苦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劝慰,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晚饭还没吃呢,快点走吧。”
“嗯。”
青书跟随着药红一路快步离开了学堂,来到了外面的庭院,二人借助月光隐约看清了庭院之中有着几道身影,
“前面好像有人打架了,我们快去看看。”
青书见状面色立即严肃起来,步伐也随之加快,不顾身后的药红,
但是待到青书离近之后,才看清楚了,
只见一位黑袍少年,双拳紧握,静静伫立在原地,旁边则爬满了其他学生,他们全部晕死了过去,
墨黑衣衫随风而动,呼呼作响,好似山中恶虎,夜叉凶鬼,
凝尘此刻也注意到了一旁的两人,微微抬起眼看向两人,寂静的眸子却看的两人浑身发毛,
“凝尘,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残害同窗?”
青书回过神来,大声质问着凝尘,然而凝尘终不会让他遂愿,
凝尘不作言语,扭头便走,他并不想和青书多费口舌,
青书见状也只好先放下远去的凝尘,快步走到倒下的几人身旁,查看他们的生命体征,
“还好还好,并无大碍,只是昏死了过去,药红,药红?”
连续呼唤药红并没有回应,青书扭过头去,原来刚才药红便呆在了原地,经由青书的呼唤才回过神来,
“哦,抱歉刚才走神了,怎么了?”
“没什么,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就是在想,凝尘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打倒十几位同窗,战力是一方面,心性又是一方面,他是如何下的去手的?”
药红望着凝尘远去的大门,向青书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青书闻言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苦笑一声,
“我也不知道,凝尘他一直就是这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