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管家,你今天话太多了。”
此刻傅庚毓脸上,还有女人手上的香味残留着。他覆上自己脸,转而闻自己的手。笑意只增不减。
冲出傅宅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没有丝毫犹豫在酒店开了一家房,已经是困得不行。等第二天一早,傅家的人早就等在酒店门口,郁安晚还全然不知的在酒店吃着早餐。
“郁小姐,这么巧在这碰到你。”
她呆愣着回头,是他。
“你是时今宴。”因为不太确定有没有记错男人名字,她说出这个名字那一刻还很忐忑。
“对,是我。”时今宴露出温和的笑容,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不过你怎么在这?”
一时间,郁安晚还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来解释。
等都到了嘴边,这个借口她只能说服自己:“就是来看看婚宴的酒店,这家行不行。提前过来感受一下。”
“那这家酒店你还满意?”
环顾了四周的陈设,装修。有些违心,“还不错吧。”
昨晚到这住下已经半夜,说要真正感受她还没怎么真切的感受。
“也不逗你了,你之前不在南城,不太了解。这家酒店是时家旗下的。”
“这样啊。”也幸好刚才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看来以后更加得谨言慎行才行。
时今宴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哥。”一道清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两人后续的对话。
两人寻着声音,原来是时屿。
男人很快给自家妹妹介绍道:“时屿,这是傅庚毓的未婚妻。郁安晚。”
“郁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好像每次见面时屿都朝她这样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她微微点点头,只想快点和他们的结束对话。正当郁安晚焦急得已经想开始跺脚。
“郁小姐,少爷在停车场等你。”虽然在女人心里更不想看见傅庚毓,但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两兄妹。
“庚毓哥也来了,”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屿变没有再说话。
会这样,郁安晚,身后跟着三个人。时今宴,时屿,莫管家。
等车门打开那一瞬,她显得极其慌乱。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的手脚放在哪里。
“今宴,时屿。这么巧。”
一见到傅庚毓的时屿,很快就凑到男人眼前。好像之前在医院发生的那点不愉快,本人压根没放在心上。
反而更加殷勤:“庚毓哥,要不然中午大家一起吃个饭?”
傅庚毓没有说话,反而是将目光投到郁安晚身上。妥妥一副妻管严:“晚晚,等你做决定。”
这一句晚晚,让郁安晚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可面上依旧面不改色。
淡淡回道:“我都可以。”
趁大家不注意,在前面走着路,故意给男人来了一脚。傅庚毓吃痛叫了一声。
前面走着的时家两兄妹,都停下脚步。
摆了摆手,一向要面子的男人只能这样解释:“没什么,刚才不小心踢到石子。”
这顿饭吃得是食不知味,他们三个好像是在一个空间里面。而郁安晚像是来自单独一个空间里面。
时今宴装作一副无意间提起的样子。“听郁小姐说,是提前来感受婚宴的。我怎么没听说你们婚宴准备在我们着订?”
试探意味再明显不过。
“上次就一个小小的订婚宴都闹得这么大,我们就觉得多看几家比较保险。”
一旁的时屿,提到婚宴眼神都变得不同。刚才眼见着傅庚毓给郁安晚将牛排,一刀一刀切好,她都看在眼里,从来不见男人何时有这么耐心过。
何况对方还不算很领他的情。
傅庚毓下意识将手放在女人座椅旁,这一动作直接惊得郁安晚直接坐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就连说这话时心虚得不行。
“她在国外长大,一向毛毛躁躁的。”虽然画是这么说,但男人眼里的笑意只增不减。
洗好手后,看见洗手间镜子里面的自己。变得越发不自信还心虚。
“郁安晚。”
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屿已经来到她旁边。
郁安晚看向她眼神里更多的是不解。时屿拿着纸巾擦着手:“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傅庚毓。我和庚毓哥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门当户对,我们也拥有很多回忆,我喜欢他,你应该也看得出来。那你呢?”
刚说完话,女人倏地靠近她。眼神瞪得老院。让郁安晚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女人表情复杂,但丝毫不示弱:“我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重要的。傅家和郁家的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重要的是谁也改变不了。”
“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你主动离开傅庚毓。只要我给得起。”时屿也不想瞎费劲猜来猜去,不如直接一点。
“时屿,这件事你不应该对我说,你该对傅庚毓说。”她郁家,郁安晚只能被退婚,不能提出退婚。
“庚毓哥一向主意大,他下定决心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得了他。”
说来说去还是死局。破局的关键也不在她。
等来两人回到餐桌,好像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傅庚毓却不嫌尴尬,堂而皇之,也不顾忌对面两兄妹,开口问她:“你们怎么去这么久?”
郁安晚看都没看时屿一眼,胡乱找了个理由:“刚才在补妆。”
等真正坐上车,郁安晚才觉得难受至极。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到了傅宅才同男人说:“昨晚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庚毓像个无赖一般,不管不顾的拉着女人手,不让她走。
“先松开我再说。”她着急就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也越想越气。
男人不依不饶起来,“你先说清楚我再松开。”
“傅—庚—毓。”
听女人叫他名字,他更是气血翻涌。“你叫谢应淮都叫应淮哥,你叫我不高兴是连名带姓,高兴也是叫全名。”
傅庚毓要是不提醒她,郁安晚到从没在乎过这个。
“那我不可能直接叫你哥,谢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