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的就只是个提线木偶。”她此刻压着情绪,忙不迭打断男人接下来想说的话。
“早点睡,明天你想见的人我都能带你见到。”像是没理会郁安言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还是那副模样。
郁安言也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乖乖上了床。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
男人紧盯着她,直到确认她是真的睡着,才起身离开。
总算到了节目彩排,郁安晚正式开始录制。男人昨晚一早就和郁安言约定好,会遵守诺言带她看家人。
此刻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郁安言全副武装后混在了演播厅的最边上角落里。
位置倒是绝佳,没人注意,也方便两人离开。
郁安言来之前,男人警告了她:“你的父母和你的妹妹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要是敢逃,下一个受害者就是你妹妹。”
说完他还一脸自豪朝她笑。郁安晚看见台上的戴着面具的郁安言,这一刻丝毫不管不顾的大叫,想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可男人像是早已料到她会这样,此刻演播室吵闹说话声,以及台上歌声,乐器声。早已经盖过了她这点微不足道的声音。
男人紧捏着郁安晚手心,诚如他说所言,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
“你不乖。”他在笑,笑容越发渗人。顺手压低了女人的鸭舌帽,见郁安晚想把口罩取下,很快被男人按住。
“走吧,节目还在继续。”
郁安言离开演播厅之前,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台上光芒万丈的妹妹。被男人强硬的拉走,再次回到车内。
“小乖,先去看谁比较好呢?直接去你妈那还是你爸那?”
她沉默不语看向川外,离家越近越忐忑,郁安言完全不知道男人心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昨夜又彻夜未眠。男人侧了侧头,就看到睡得一脸香甜的女人。
等车子平稳行驶好长一段距离时,终于到了郁家。
男人轻声细语的叫醒她,“小乖,醒醒。到你家了。”
她这一路睡得安稳,可能是不呆在那栋别墅的原因。
睁开眼睛就是她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家。她趴在窗外,想要出去。
男人就那样冷漠看着她,见她打不开车门。更是一脸冷静的看着郁安言。
此刻女人眼里全是恳切和着急,“你说过,让我见我父母的。”
他整理了她额间的碎发,毫不在意的说:“我说让你见,怎么见得由我来定,何况这里不能见到吗?”
“刚才你还想逃跑,我不会再信你了,郁安言,我信你一次你就让我失望一次,你是太懂让人怎么失望的。”
郁安言冷眼旁观,趁他不注意,飞快摇下车窗。
“妈……”还没来得及叫出口,男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开车。”男人的脸色越变越阴森可怕,司机听话的按照指示驱车离开。
透过玻璃,郁安言只能和花园里的唐婉华对上目光。
可惜,郁安言看得见她,她却看不见。
回道郊区别墅后,女人面无表情上楼。身后传来花瓶摔碎的巨响,她丝毫不做任何停留,如图行尸走肉一般。
只见男人脸色骤变,咬紧牙关,浑身戾气冲她吼道:“郁安言,你给我站住。我没叫你走你也敢走。”
大手揪住女人,不让她再走一步。
郁安言此刻破罐子破摔,言语更是挑衅:“怎么,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她那满是不屑的眼神刺激到男人,强压着心中怒火。
压低声音对着她耳边说:“还有下一次,带你去看你的前未婚夫。”
说完就一个人大声笑起来。这个男人无疑是癫狂了。
住了三天院的男人还是出院回家了。这几天公司的事情都是由谢应淮出面处理的。
对外一致说的是,傅总正在忙订婚宴的事情。
等傅庚毓真正拿到自己手机后,除了重要的电话一一回复,手机滑到兰琛这一列时,犯起为难。
“庚毓,总算舍得给我回电话了,最近在忙什么?”电话接通后,兰琛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秘书点点头,关上了门。
“也没什么,忙着订婚宴的事情。”傅庚毓轻咳了两声。
“不过既然要订婚了,提醒说句恭喜了。”
“谢谢。”两人还在继续客套着。
傅庚毓现在直着腰,努力想找个舒服姿势。顺带抛了句:“你找我肯定有什么事?我们都是老同学了。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兰琛干笑了两声。“本来想着上门拜访的,可那天见到你未婚妻说,家里花园还在整修中,说这几天不是很方便。”
男人语气变得畅起来,她现在也学聪明了。“对的,要不然你随时都可以来家里玩。”
傅庚毓思考片刻,这样建议道:“这样吧,一周后你直接来家里玩,可以带着你那位送粉钻的女朋友一起嘛。我还没见过你女朋友。”
“她恐怕不行。”兰琛有些为难,继而这样说:“好,下周我一定过来。”
挂断电话的男人,陷入良久沉思中:谁家花园整修需要一周,傅庚毓这样说更加印证了心中某些想法。
他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喂,你那边找机会试探郁安晚的口风,傅庚毓应该出什么事,最近出不了门。”
兰琛说完就挂断电话。
心中已经猜到七七八八,只是这层窗户纸不会由他捅破。
“今天彩排怎么样?”从她进门,男人的视线就一直停在女人脸上。
“就那样呗。”
郁安晚吃着今晚家里烧的红烧肉,平常不爱吃油腻东西,一下子吃掉两碗饭。
“看来是真的累着了,也饿了。”
“没什么事,我就上楼睡觉了。”
“表演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男人还坐在餐桌前细嚼慢咽吃着饭,但说的话一字不落进了郁安晚耳朵。
“公司准备的,我也还没看。”
一旁的莫管家准备搭腔,傅庚毓用眼神阻止了。
等确定女人上楼后,莫管家才说:“少爷有时候不要做了不说,你不说郁小姐也感受不到你的心意。”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