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
看到“老乞丐”如此的热情,张天赐也是不好直接回绝,也就顺势重新坐了下来。
“那好吧,先把你的那个《同归于尽》的天赋能力,详细地跟我说说看。”
“我先看看,它值不值得这个价。”
“哦哦哦,好的好的,应该的,应该的。”
“老乞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这把一旁的黄海升,看得更加懵了。
“我的这个天赋能力,在发动之后,可以选择将接触到的一个生命体,或者是生前对自己造成伤害最多的那个生命体,直接带走,一起死亡。”
“不过对方等阶不能比我高,高的话就发动不了。”
张天赐的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技如其名啊,这简直是撂摊子的神技啊。”
“你觉得这个以命相搏的技能,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我会需要吗?”
听到张天赐的话,一旁的黄海升眼睛瞪得浑圆,但他就是不敢说一句话。
他只能在心中狂吼:这个技能没有用?
同阶之间,但凡有人知道,自己的对手有一个同归于尽的能力,谁会脑子抽了,去跟他结仇。
这个技能虽然没人愿意用,但只要你拥有了,同阶之间,无形之中至少要减少一半的敌人。
毕竟,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看到张天赐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有着一丝嫌弃,黄海升顿时感到,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跟黄海升有一样想法的,还有那个“老乞丐”,他也是在心里止不住的抗议:我这个技能虽然只能用一次,但是谁用谁知道,性价比贼高,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他在脑海中想了一大堆的优点,再转念想到张天赐的信息,他的信心就像是瘪了气的气球一样,他瞬间就没了自信。
他看着脸上略显嫌弃表情的张天赐,心中忍不住怒骂:玛德,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赋这么牛!
一个才四阶的御宠师,就可以契约到五阶魂宠和六阶魂宠了,真踏马变态。
不过他转念一想,越变态不就越有机会,帮他实现目标了吗。
所以,尽管张天赐有些嫌弃,他还是尽力陪着笑脸,乞求张天赐能够收下。
“哎哟,小兄弟,话不能这么说啊。”
“我这技能可是同阶战斗时的神技啊,只要有了这个技能,同阶之间,谁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啊。”
“你来说,是不是这样啊。”
怕张天赐不信,“老乞丐”还拉黄海升过来作证。
一旁的黄海升疯狂地点头,表示赞同。
看到两人不停地表达出对《同归于尽》技能的推崇,。
张天赐的情绪终于是产生了一丝波动。
他看着两人,摇了摇头的同时,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说的我也都知道,但是你们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我是个天才。”
“想我在二阶时,就要面对三阶,甚至四阶的对手,如今我晋升四阶了,而我的对手又变成了五阶,甚至是六阶的大能。”
“唉,天才的世界,你们是不会懂的。这个技能对于我的用处,确实不大。”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装逼如风,常伴你身?
此时此刻,“老乞丐”和黄海升的心中,都已经编排好了一句又一句的台词,控诉着张天赐惨无人道的杀伤与破坏。
看到两人默然无语,张天赐便接着说道。
“一个对我来说,如此无用的技能。就凭这个,就要我去对付五大宗门?”
“如此亏本的买卖,你看我像是个傻子吗?”
本就沉默的“老乞丐”,用力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些什么,但是最终只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场面顿时陷入了寂静,三人谁都没有继续发言。
看着失魂落魄的“老乞丐”,张天赐有些好奇。
“你为什么要覆灭五大宗门?把原因说说看。”
听到张天赐的询问,“老乞丐”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重燃希望的他,立马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小兄弟,我叫蔡元义,本是苍岚国的一个散修。”
“虽然我只是一个散修,但是因为我这个天赋的缘故,敌人倒是不多。所以日子过得还算安定平和。”
“我的女儿莉莉,她嫁给了一个小门派的宗主之子为妻,还给我生了一个可爱的外孙女,日子过得也算是宁静舒适。”
“可惜好景不长,在我外孙女刚满十三岁的那年,我女婿的整个宗门都遭到了血洗。”
“全宗上下,鸡犬不留,一个活口都没有。”
讲到这里,哪怕此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蔡元义仍有些泣不成声,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天赐等他稍微缓了一会儿,才追问道。
“那你知道你女婿一家,为何会被屠灭整个宗门吗?”
被问及仇家,蔡元义的神情就变得极端怨恨。
几十年来大仇未报,积累起来的怨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消退下去的。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回道。
“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
“在我收殓完我女婿一家的残骸时,我在我外孙女的嘴里,发现了一个小盒子。”
“这个盒子里面有一个字条,是我女婿在被人进攻宗门时,写下并藏在我外孙女嘴里的。”
“哦?”
“你的女婿倒是聪明人,知道用这样的办法传递信息。”
张天赐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那,这个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凶手又是谁?”
蔡元义红着眼眶,情绪激动地说。
“字条上写的内容是,他们得到了一个神奇的宝物,但是这个消息却是泄露了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女婿一家还没来得及钻研这个宝物,就被人灭了满门。”
“而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圣元殿的人。”
“具体是谁,我并不清楚,我女婿写的时候,可能还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但字条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说来人是圣元殿的,这个错不了。”
“奥,既然凶手是圣元殿的人,那你又为何要针对五大宗门呢。”
张天赐面露不解。
“你这不是平白无故,为自己树立更多的敌人吗?”
蔡元义当即开始解释:“要针对圣元殿,哪有那么容易。”
“先不谈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圣元殿的势力又极为庞大。”
“更重要的是,几千年来,五大宗门向来是同气连枝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是我不想只针对圣元殿,而是我不得不将五大宗门一起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