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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啊，我问你，秦若雪那首歌呢？”
“被她拿走了。”张若然老实道。
“拿走了？公司电脑里没有存底什么的吗？”
张若然思索了一阵，摇摇头：“没有。”
他又偷偷往前瞟了眼。
顾言城坐在上首没有说话，那双眼睛盯着他，让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他也很摸不着头脑，他一大早刚进公司就被余平叫来了顾言城办公室，心里忐忑的很。
上次秦若雪和王梅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全公司都传遍了，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
他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就怕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本来想着要不要辞职，但现在就业市场上的严峻形势又让他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顾言城这时候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肩膀：“你进公司多久了？”
“三……四个月了吧。”张若然没来由地感觉心里一紧。
顾言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想要升职吗？”
“升职？”张若然有些疑惑了。
这老板怕不是在给他画饼吧？他最近可啥都没干啊？
接完王梅那个活之后，余平就没有派活给他干了。
他最近是闲出了个屁来，老是担心自己会被开了呢。
这时候跟他谈升职？
“对。公司音乐副总监的位置已经空缺很久了，也该有个人帮我分分忧……”
顾言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张啊，你是那个人吗？”
“我……”张若然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了！
这老板是要干嘛啊！？
虽然说音乐副总监的位置对他来说的确非常有吸引力……
但就像他家门口天天早上广告车都在放着的那句话一样，天上是肯定不会掉馅饼的啊！
他咽了口唾沫：“顾……顾总，可是我刚毕业不久，能力还不够……”
“别紧张，不需要你干什么。”顾言城道：“你不是跟秦若雪关系好吗？你现在拿出电话，告诉她录的歌出了点问题，让她过来公司一趟……”
“啊？顾总，这……我不会骗人……”
顾言城额头青筋跳了跳：“不是让你骗人，只是让你创造一个和事的机会。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重视人才……”
“额……可是顾总，这个我真不行，要不你找别人吧。”
张若然说完，就想起身开溜。
顾言城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猛地一用力，把他按回了凳子上。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顾总，你……”
“张若然，你搞清楚，你是我公司的员工，未经部门主管的同意擅自使用公司设备为无关人等录歌，这事情我就能告到你倾家荡产！”
“可是顾总，那时候秦若雪还是公司的艺人，我……我也只是做分内的事情！”
“你分内的事情包括给秦若雪制作单曲吗？”
“要我把合同拿出来给你看看吗？”
“我……”张若然一时语噎。
这事情还真是顾言城怎么说怎么算。
毕竟秦若雪那份卖身契他可是有所耳闻！
“张若然，我再问你一遍，这个电话你打还是不打！？”
“我……我没有秦若雪电话……”
“那你有谁的？”
“我……我有王梅的……”
“打！”
张若然哆哆嗦嗦拿出手机，面容识别解锁，打开通讯录，翻到王梅电话，又抬头看了顾言城一眼。
顾言城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他，看得他心拔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手指微动，拨了出去。
……
王梅公寓里。
秦若雪和张月月一大早就被王梅催促着醒了过来。
张月月的行李放在她的出租房内。
秦若雪因为之前被从员工宿舍赶了出来，行李本身就打包好放在王梅公寓的，所以不用怎么整理。
而且她的行李本身也不多，之前的服装还有化妆品很多都是公司的，她也带不走。
堪堪一个大号行李箱也就放下了。
她这下没什么事干，想来王梅比较有条理，张月月却比较粗枝大叶，她便跟着张月月去她租的房子那头整理行李去了。
王梅顺便叮嘱张月月把不带的行李也打包拿到她这来，那边的房子刚好也可以退了。
两人走后，王梅独自在公寓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
这次去京都不知道要多久，王梅便把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把要带的放行李箱里，不穿的用压缩袋装好。
昨天她已经和秦若雪她们装了一些起来，今天剩下的活不多了。
她正一边收拾着，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眉头微微皱了皱。
张若然？那小子打电话过来干嘛？
她接起：“喂？”
“梅……梅姐啊。”电话那头，张若然的声音有些奇怪。
“怎么了？”
“那个……”对面又顿了顿：“秦若雪的歌……出了点问题，你……啊不是，你们能不能来一趟？”
“出问题？能出什么问题？”王梅疑惑：“当时不是都拷走了吗？”
“那个……要不你们还是过来一趟呢？”
王梅愣了愣。
这张若然是怎么了？
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难不成……她心里顿时有了些猜测。
“余平，别躲在电话后面了，直说吧，到底想干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
顾言城的声音响起：“王梅，好久不见。”
王梅愣了愣。本以为是余平，没想到是顾言城。
“顾少，客套话就别说了，若雪现在已经离职，你就别再打她的主意了！”
“王梅，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大家都在杭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秦若雪现在想要再签约我想也没那么容易吧！”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若雪已经签约。”
王梅顿了顿：“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去京都了，我想顾少手也伸不了这么长吧。”
“什么！？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顾少，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这样吧，我就不再占用你的时间了。”
她顿了顿：“还有顾少，这件事和张若然没有什么关系，希望你宽宏大量放他一马。”
说罢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皱起眉头：这个顾言城，又打算干嘛？
还有余平那个家伙，这俩肯定在打着什么歪主意呢！
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她想到这，划出信息页面，打了几个字发送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