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堂堂西楼范爷,岂会任由一个小破堂口的堂主出言不逊,威胁辱骂?
而且,更主要的是,他得罪了少主!
如果不是以防打扰到少主吃饭,他当场就把这个不开眼的狗东西给做掉了。
“陈先生,这小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范曾看向乔泽问道。
因为陈潇之前跟他有过规定,在外人面前,他不能称呼陈潇为少主,所以只能叫陈先生。
然而即使只是一句‘陈先生’,也让曹宣妃目瞪口呆。
范曾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江海一霸,他居然尊称陈潇为陈先生!
这个陈潇,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潇可不知道曹宣妃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他看了看乔泽,略作沉吟道:“算了,乔泽,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你滚吧!不过,我警告你以后少来惹我,否则下一次,可不会这么简单!”
乔泽如梦方醒,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走去。
临出门之前,他咬着牙,恨恨的看了陈潇一眼,心中满是不甘!
凭什么?
他明明只是一个乡巴佬,穷光蛋,凭什么会认识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
可是,纵使他心中有千分疑惑,万分不甘,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为上策。
见到这一幕,范曾顿时眼神一寒:“陈先生,这小子似乎还记恨着你啊,要不要我帮你……”
“算了,我还怕他记恨不成?”
陈潇摆了摆手。
乔泽这小子虽然挺膈应人,但罪不至死,没必要赶尽杀绝。
“好吧,陈先生,这是你要的药材。”
说着话,范曾把箱子双手奉上。
“放这就行了,没什么事你们先走吧!”
陈潇淡淡说道。
“是,陈先生。”
范曾把药箱放下,随后,竟真的带着阿威阿力离开了餐厅。
见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居然能对范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得多大的势力!
曹宣妃也是满脸错愕,陈潇对待范曾的态度,就像是对待家奴员工一般,他到底是什么人?
“曹小姐,事情闹成这样,看来饭是吃不成了。”
陈潇耸了耸肩,一脸遗憾的说道。
周围人投来的目光,让他很是不自在。
他这次下山历练,主打一个低调行事。
结果老范这一公开露面,对他的态度又卑躬屈膝,让他想低调都低调不成了。
“陈潇!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江浣溪突然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见到陈潇没事,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你怎么来了?”
陈潇一脸懵逼,他万万没想到,江浣溪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你在这里跟人发生冲突,我立刻带人赶了过来。”
江浣溪解释道。
“我没事,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陈潇挠了挠脑袋。
看来小溪溪还是挺关心自己的,这让他心中一暖。
而周围的食客们见到这一幕,更是全都傻眼了。
这到底是哪家的阔少啊?能对范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就算了。
身边的女人,也一个赛一个漂亮,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哦,你没事就好。”
直到此时,江浣溪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语气立刻变得冷淡了许多。
“陈先生,那我先走了,咱们下次再约,白白!”
曹宣妃挥手再见,临走之前,还故意冲陈潇眨了眨眼。
看着曹宣妃离去的妖娆背影,江浣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怎么会和曹宣妃在一起?你们两个认识?”
想到昨日曹宣妃为江家解围,江浣溪顿时疑心重重。
“算是吧,今天刚认识的。”
陈潇模棱两可的说道,“咱们先出去吧!”
回到车上,陈潇把怎么跟曹宣妃认识的,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当然,他隐去了寻找玉佩的那一部分,只说曹宣妃是为了表达歉意,才请他吃饭的。
“就因为这件事,曹宣妃竟然请你吃饭?”
对于陈潇的说法,江浣溪很难相信。
毕竟,曹宣妃是什么人?
她可是曹氏一族在江海的代表人物,能力出众,又有手腕!
追求她的青年才俊,犹如过江之鲫。
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请一个陌生的男人吃饭呢?
“就是因为这件事!”
陈潇十分肯定的说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可能还有因为我长得帅吧!”
“……”
江浣溪气鼓鼓的,无言以对。
好一会之后,她才冷着脸说道:“陈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按照咱们的合约,在合约时间内,你不能有其他的女人!”
“放心吧,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陈潇打着哈哈道。
随即他想起了什么,突然玩味一笑,“不对,合约不是已经作废了吗?而且,你不是说以后咱们毫无瓜葛,你怎么又来找我了?”
“呃…那个……咱们离开之后,黄老板的儿子真的毒发了,吃了你留下的药之后,他的儿子才逃过一劫,他想当面跟你道谢。”
江浣溪支支吾吾的说道。
想起自己之前对陈潇的态度,她心中也很愧疚,但是向来高傲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陈潇道歉。
“原来只是因为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关心我,才跑来救我呢。”
陈潇有些失望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之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
江浣溪像哄小孩儿似的安慰道。
对她来说,这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低头认错了。
而且,说完这话之后,她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赶紧转移话题。
她见陈潇拿着个箱子,便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啊?”
“一些药材。”
陈潇云淡风轻的说道,“江爷爷身体有些隐疾,我打算用这些药材给他调理调理。”
一听这话,江浣溪表情一滞,顿时就愣住了。
自己那么对他,误会他,还要赶他走。
结果他不仅没有怪罪自己,还在想着替爷爷调理身体。
想到这里,江浣溪心中顿觉五味杂陈,有自责,有愧疚。
但更多的,是感动。
她声音发涩的问道:“陈潇,你就一点也不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