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折抬头看着满脸笑意的槐英,乐呵呵道:“你说干什么?”
“要不,我们经商,到时候经世济民!”黄槐英不自信道。
阎折以玩笑的口吻说:“我的姐姐,你看了多少书,这么聪慧!”
“你怎么阴阳怪气!”黄槐英说着,面露对阎折的不满。
阎折平静的解释道:“我们不是在小说中,今天说经商明天一切都有保障,几行文字一写,钱就是一串数字。想想我们有什么,社会发展到了什么阶段,现在是时代的福利时期吗?我们一没大钱,二没大权,连社会发展的方向都不知道,出去经商去给人家做慈善吗?那还不如直接把钱捐了,到时还能留个名声。”
“那我们不能总这样吧!安安稳稳过一辈子。”黄槐英小声追问道。
阎折叹道:“平凡才可贵,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最好。等我二十四岁一过,我们俩结了婚,把秘事者这种病治好,我们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我们小日子,再把梓晴抚养长大好,有几个小辈围在身边,等到我们真的老了,我俩去赶海,不是也挺好的,非要去做春华秋败的事情,浪费生命。”
“真不做点事吗?不是说好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怎么能反悔啊!”黄槐英愤愤道。
“什么反悔!我就没赞成过。为这个,为那个,不为国家惹事,就是对着个国家最大的爱,就是对人民最大的爱,况且我们也没能力去做什么事情,你看看青城市的现状,大家都平平安安的生活,除了界域这个问题。”
“哪里有什么草菅人命、剥削压迫,腐败王朝崩毁前的坏事情,这都不可能!吃饱饭,睡好觉,平凡人的过下去,要比信书本上的那套骗人把戏好太多,就你说的那些话,为这个,为那个,也不是给我们说的。”
”那是给一些有志气有才华的青年说的,你有什么才华,槐英?”
阎折见黄槐英不回答,继续反驳道:“我有什么才华,我俩说到底,只有志气,没有才华,不给人家添乱就行了,老老实实的活着,不好?”
黄槐英眼见自己说不动阎折,妥协道:“你说的也对,也不是不行。要是真的,唐明国存在你说的糟乱,你会去救吗?”
“有...要是真有,我自然会去,正是没有,我才选择隐居生活的。这你放心,我阎折好歹也是有志青年,只要国家需要,我绝对会去的,绝对不会迟疑,但凡迟疑半秒就对不起我读的书。”阎折笑道。
黄槐英笑着,委婉的回道:“那我就听你的,等到秘事局解散,我们就离开青城市。”
“这才对!你悟性很高,到时我们平凡的过下去,毕竟现在的社会红利早就没有了,各党间团结协作,社会也稳定,没什么事情!真的我们满腔热血去了,胡乱一搞,开历史的倒车,我俩不就是罪人!”
阎折说到最后一句时,言语中带有恐吓的意思。
不过黄槐英也没有被阎折吓到,低头又看起了书。
阎折见槐英低头,怕自己方才言语过重,伤到槐英,接话道:“你们给梓晴买的那条狗,叫什么名字?”
“煤球!”
“啊?狗是黑白相间的怎么能叫煤球?”
“看书!”黄槐英两根手指,指向阎折的眼睛,又指向书本,在脖间比划一下,示意阎折看书,不然杀了你。
阎折痴笑一声,埋头看书。
次日,阎折去国文大学上课,下午去孔忠而那里学习,之后又把吴梓晴接回家,晚上看会书,这一天算是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吴梓晴和阎折是假期时间,阎折一早起床下楼,见黄槐英站在门口穿鞋子,阎折便开口询问,只听到说有场什么证件考试,具体什么证,阎折没有听清,就看到黄槐英急匆匆的出门。
阎折也懒得多问,在他看来两人之间留点秘密也挺好的。
吃过早饭,阎折想带吴梓晴去动物园转转,就问陶锦葵和艾佳辕什么想法,两人齐刷刷的回道不去,又问问六子和也苟,谁知两人还没回来,索性阎折就带着吴梓晴去动物园。
由于吴梓晴太过欣喜,就在里边乱跑,阎折只得跟在后边,叮嘱道:\"你慢点,小心不要磕碰到了。”
途中又认识了其他小朋友,几个人一起在动物园内的小型篮球场打篮球。
几十分钟过去,吴梓晴用衣袖擦去头顶的汗珠,小跑到阎折身边,把外套脱下,丢在阎折怀中。
阎折感到此时刮着冷风,想到正是感冒多发期,黑着脸道:“穿上!万一感冒怎么办?”
“我不穿,我难受啊!你要这样我也不玩了。”说着,吴梓晴抱起两臂,抬起下巴,侧脸不理阎折。
“梓晴,快来玩!”球场内的小男孩喊道。
吴梓晴嘟着嘴,眼泪都快落出来,声音打颤道:“我哥不让我玩。”
阎折倒吸一口,无奈的笑道:“去吧!去吧!哥不说你了,别让人家等着!”
吴梓晴见阎折笑了,又准许自己去,立马收起方才难受的样子,笑着朝跑向球场。
“哎呦!我去,你是我祖宗啊!”阎折叹口气,看吴梓晴和小伙伴们打篮球。
不一会,身旁的长座椅上,又坐上三个中年男子,也是带孩子出来玩的,他们给孩子指指球场,便自坐在椅子上闲扯。
阎折听几句,也就加入其中,闲聊起来,偶尔听几个牛皮或是什么风流艳史,大家笑笑打发时间。
这日回家后的第二天清晨,吴梓晴开始发低烧,阎折诊断过病情后,就让她在被子中捂汗,自己去孔忠而那里取些草药,在家中给吴梓晴熬。
陶锦葵,艾佳辕,黄槐英三人也是着急,每分钟就朝厨房跑,弄得阎折的心中也有些着急。
药熬出后,黄槐英端药进入屋内,阎折见吴梓晴气色略好,问吴梓晴:“有没有出汗?”
艾佳辕见吴梓晴迷糊,就伸手摸吴梓晴的后背,点头回答:“出汗了。”
吴梓晴喝完药,语气孱弱道:“我作业还没写呢?明天去,老师要检查的。”
阎折听到吴梓晴虚弱的声音,心都快碎了,急忙安慰道:“没事了,我给你写了。要是晚上还没好,明天我们请假再休息几天,你好好休息,身体健康重要!”
“不行,我要自己写。”吴梓晴说着就要起身。
阎折冷声训道:“安心养病才是关键,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我们都不求你考试多好,你懂事,明大义就是出类拔萃的人啦!要是怕我以后不能养你,这你不用担心,吃喝正常生活能保证。”
“她又听不懂,你给她说那么多干什么?让她好好养病就行。”艾佳辕皱眉道。
阎折听罢,脸上出现一丝温怒,随后同众人退到屋外,给吴梓晴的老师发讯息询问作业情况。
到书房拿出吴梓晴书包,先是临摹几下吴梓晴的字迹,把她的数学作业做完,之后写语文作业时。
面对作业上的量词填空题,阎折想都没想直接开写:一群鸭子,一群猫,一群牛,一群狗......,这些凡是填量词的空,阎折全用群表示。
晚间吴梓晴的病已经好转,阎折又对吴梓晴检查一番,确定痊愈后才放下心来。
看书到午夜零点,阎折不放心,又轻轻推开吴梓晴的房门,见吴梓晴的被子蹬掉,上前给盖好才缓缓出门。
翌日清晨,阎折把吴梓晴的小书包往车里一丢,拉着她就去学校。
“阎哥,我作业没写完。”坐在车后排的吴梓晴问道。
阎折当即笑道:“没事了,我帮你写了。”
“那好吧!你别给我老师说是你帮我写的。”吴梓晴站起来叮嘱道。
“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
阎折送完吴梓晴就返回国文大学教课。
下午,艾佳辕去接吴梓晴回家,阎折坐在沙发上看报,陶锦葵则盘腿侧卧在沙发上戴着蓝牙耳机追剧。
吴梓晴推开屋门,踩着重步,把书包朝单人沙发上一甩,坐在阎折和陶锦葵中间,咬着牙齿,喘着粗气。
阎折放下报纸,陶锦葵也摘下耳机,两人正迟疑间,吴梓晴突然瞪着阎折,大哭起来:“都是你的错,猫应该写只,牛应该写头,狗应该写条,我语文老师都说我了,你去给我语文老师说。”
“又出什么事了?”厨房内的黄槐英问道。
“阎折帮梓晴写作业,还写错了。”门口的艾佳辕更换鞋子笑道。
陶锦葵深吸一口气,笑道:“一年级的题你都不会,你要笑死我啊!亏你还是国文大学的教授!”
“不是,我没错啊!”阎折无奈的辩解道。
吴梓晴咬牙吼道:“就是错了,你还不承认犯,我老师都让我请家长了。”
阎折叹口气:“好,我明天去学校,我和你老师面谈,你不要哭了。”
吴梓晴这才止住哭声,又通知姬韵蓉自己明天有事,申请和某位老师换一下课。
晚间吃罢饭,阎折坐在书房内看书都没有心情,随即合上书,回房睡觉。
次日,阎折把吴梓晴放在班级门口,就去找吴梓晴的语文老师白秀凡。
白秀凡见阎折进屋,问明来意,拉来椅子请阎折坐下,阎折见白秀凡的手机上正播放着自己的教学视频,阎折的嘴角不由得出现一丝浅笑,由于佩戴面容修改器,白秀凡是不会把面前清秀的男子同网络上那个阎折相认。
待白秀凡坐下后,才缓缓说道:“梓晴家长,你怎么能写孩子作业,你这家长太不负责了,作业是布置给学生加深印象的,你现在帮她写,等以后考试,你能坐在考场里帮她写吗?”
阎折一听便知道吴梓晴全招了,又被人说了一通,心里也惭愧,无奈的回道:“老师,主要是她生病了,我就是怕作业没写完,她伤心,影响病情,才帮她写的。”
白秀凡也不想在这个问题深究下去,开口道:“我们家校协同才能把孩子培养好,我们上课时都讲了好多遍,不能只用群,做题要根据问题来,实时的考究锻炼逻辑性思维,现在教育讲明要逻辑性。我听梓晴说你是大学的语言教授,我大学是语音杂论专业的,对于语言的逻辑性,你是懂的。”
“这都第几个版本了,老师是教育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语言的逻辑性学说已经快完蛋了。”阎折反驳道。
“虽然你这样说也对,但是咱总要面临考试的,考试时这样回答,不给分怎么办?孩子多少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你说残忍不残忍?”
白秀凡见阎折点头似有悔过之意,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要让孩子尽最大的能力把握住不能丢的分数,坚决不让孩子,功亏一篑。”
“对,老师你说的对,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一定督促好学生,我们家校共同,把孩子好好的培养成人。”阎折笑着站起身来,心中暗暗吐槽:“分分分,我听的头都大,赶紧走,赶紧走,以后让槐英她们三个姑娘来开会,我是再也不来了。”
阎折同白秀凡寒暄两句,驱车离开校园。
回到家中,黄槐英和阎折商议,趁着天气较为温暖,两人就前往河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