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忠而听完阎折的讲述,没有说话,只单单的多看几眼阎折,摇头微笑。
阎折见状,低头审视自己,心中明白,孔忠而看自己,是在告诉自己:你吊儿郎的模样和吴梓晴不上学是一样的,我可没打你。
阎折起身笑道:“师父,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本领,你在心里就别揣摩了,我难受!”
“你小子,我在心里比照一番都不对了。”孔忠而笑,继续说道:“一会有病人来,你帮人家抓药,我指挥你下针。”
阎折点头赞同,又给吴梓晴的老师回电话,今天有事不去上学。
下午,吴梓晴睡过午觉,推开阎折的屋门没人,便要去问槐英和艾佳辕,却突兀的想起吃饭时,艾佳辕和黄槐英商量下午出门。
吴梓晴不确定的推开两人的房门,也是没人,她又先后推开陶锦葵、李六子和也苟三人的房门,同样没人。
吴梓晴着急的从二楼下到一楼,听到客厅的电视在响,她小跑过去,见陶锦葵在看电视,就挨着陶锦葵坐下问道:“阎哥,还没回来,他是不是生气走了!”
陶锦葵打个哈欠,歪头笑道:“对于他,你就不用关心,他是不会生气走的,走了就饿死他。”
“饿死他!”吴梓晴嘀咕一句,嘴唇随之哆嗦起来,大哭道:“我去上学,我再也不惹他生气了,不惹你们生气了,你们把他找回来!”
陶锦葵惊慌起来,忙捂起吴梓晴的嘴说:“不能再哭了,你不哭,我现在问问他在哪里,让他回来。”
陶锦葵见吴梓晴安静下来,松手拾起沙发上的手机,给阎折拨打电话。
突然,手机传来震动,陶锦葵打开外放,询问阎折什么时候回来,阎折解释说自己在孔老这里帮忙看病,晚点回去,让众人不用担心,便挂断电话。
夜晚,黄槐英给吴梓晴收拾好床铺睡觉,出门时发现阎折贴着墙壁站着,黄槐英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没?”
阎折点头,小声回道:“我进去看看她!”
阎折推门进入屋内,吴梓晴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槐英,她最喜欢和槐英在一起了。
但是看到是阎折,她心中一喜,又立马转过身去,撅起小嘴,把伤疤撩起故意裸露再阎折面前,仿佛在说,看看你干的好事。
阎折嘿嘿一笑,挨着吴梓晴坐下,笑道:“还生气呐!我知道我不该打你,我也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和检讨,下次你要是还不去上学,我还打你。”
“你...”吴梓晴怒气冲冲的瞥了阎折一眼,转头嘟着嘴巴说:“我去还不行嘛!你看看你打的...”
说着,吴梓晴撩起衣服,又露出伤疤。
阎折赶忙道歉道:“我的错,我的错,我给你道歉可以吧!”
“不可以,除非你给我买条小狗。”
“这...你怎么又想起来要小狗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我不要了,我原谅你了。”吴梓晴埋头钻进被子里。
“也不是不可以,明天我可以带你去。”
吴梓晴当即从被子中探出头,欣喜道:“真的,你不骗我。”
“不骗你!你要好好上学。”阎折笑着搂起吴梓晴的肩膀。
“我听你的,我好好上学,还有就是,你今天打我了,我要再打回来。”
“你还记仇啊!那行,你打吧!”阎折转过身子,把背留给吴梓晴。
吴梓晴推开被子,站在床上子,握着小肉拳朝阎折身上打来,嘴中喊着:“嘿呵!嘿呵!嘿!”
只听到咯嘣一声,吴梓晴哇哇大哭,在床上打起滚来。
阎折赶忙转身,看吴梓晴握着左手小拇指怪异的翘起,明白是错了位,随即拉起吴梓晴的手,帮忙摆正位置。
此时,闻声赶来的五人推开房门,李六子,也苟,黄槐英,艾佳辕,陶锦葵五人齐刷刷的站在屋内。
两人看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模样,吴梓晴也不再哭了,阎折吓的咽口唾液,心惊胆战又装作无事的说:“她不小心扭伤手,我给她扶正。”
阎折督促吴梓晴快些睡觉,便起身示意众人离开此地,回屋休息。
翌日清晨,黄槐英送吴梓晴上学,阎折就躺在床上睡到九点半起床。
走到楼梯口处,阎折偶然间发现陶锦葵的房门敞开,他探头望去,发现陶锦葵正小鸟坐地,低着腰,右手打灯,左手艰难的伸入桌子与墙壁的夹缝间,像是在向里边塞着什么东西。
阎折急忙伸长脖子,看向内侧,发现里边有个黑色的本子,陶锦葵此时又往里边推了推。
“哎呦,这大姑娘还学小狗刨土藏骨头。”阎折心中喜道。
陶锦葵完成动作后,扶着腰坐在地上甩手,转目之间,她看到在门口傻笑的阎折。
阎折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陶锦葵飞冲到阎折面前,两手臂抓着阎折的衣领,生气的问:“你看到了什么,快说出来,不然的话,我...我...我咬你。”
阎折立马摇头,满脸无辜,两眼乱瞟,心中紊乱,面色震惊的说:“我就看到你坐在那里,酸痛的表情,我想你是不是生病了。”
“那没事,我还以为你...”
陶锦葵松开阎折的领子,阎折赶忙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坏笑道:“你还有小九九!哈哈!”
“啊啊啊啊!”陶锦葵双手在头上乱抓一通,指着阎折说:“算了,你要是敢动,我就咬你,我牙齿利的凶。”
随后,陶锦葵得意的推开阎折走下楼去。
阎折又看了看黑本放置的位置,至于什么时候看他不确定,但结果是他绝对会看的,毕竟刚刚看到陶锦葵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藏起的动作,以及后来声嘶力竭的逼问,让他对于里边的内容无比好奇。
想罢,阎折笑着下楼洗漱,之后在厨房中找些烧饼填充肚子,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
陶锦葵在屋里溜达,见阎折不理自己,就拉起衣服露着肚子躺在沙发上休息。
阎折放下报纸思考问题时,无意间瞧见陶锦葵裸露在外的肚子,他诧异的看着陶锦葵。
陶锦葵舞动了几下上衣,笑道:“臭弟弟,你看什么看,这叫个性,你不要一张傻子脸看人。”
”姐告诉你,这叫风流穴!“
阎折皱起眉头,看眼陶锦葵所谓的风流穴,抬头看着陶锦葵诧异道:“陶姐,你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没?”
陶锦葵疑惑的看向阎折,惊慌的询问:“什么事情?”
阎折表情凝重的说道:“你的肚脐眼里藏灰。”
说罢,阎折大笑起来,陶锦葵脸色憋的通红,恶狠狠的骂道:“阎折,你个死变态。”
陶锦葵赶忙把衣服拉下,抓起桌面上打开的书,盖在自己脸上。
这时,顾常打来电话通知阎折前往停机坪,前往界域出任务。
陶锦葵拉下书,猫着眼看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的阎折,她快速闭上眼睛装睡。
阎折笑着两指抓挠陶锦葵的脚心,陶锦葵当即睁眼,怒瞪阎折,咬着嘴唇憋笑。
阎折笑道:“陶姐,别生气,昨晚我承诺带梓晴买狗的事忘给你们说了,等下午梓晴放学了,你们带姑娘去买条狗,我就先走了。”
“嗯!”陶锦葵应了一声。
阎折回屋换上战斗服,下楼专门给陶锦葵留个微笑。
陶锦葵嫌弃的催促道:“臭弟弟,你快给我滚!滚远点!”
阎折笑着,快步走出家门,坐上等待的出租车,前往黑色城墙。
早在古城墙前等待的孟阑雨,见阎折下车,急忙跑到阎折身边,笑道:“阎哥,你最近玩什么galgame游戏?我们边走边说。”
“要不是我们共同打扫卫生,我还真不知道你也玩galgame,真是相见恨晚。我原本想过年去找你玩,奈何我妻子今年没有带孩子回家,我们家里小团圆了。”
“没事的,孟哥,有时间下次聚在一起玩。”阎折笑着回应,思索自己好像许久没有玩这种游戏,也不骗孟阑雨,直接回道:“最近,好久没有玩了,偶尔只是玩玩魂类游戏,也没什么?”
“我给你推荐几个,还有我的个人感受,我也给你分享一下。”
“可以,你讲讲看,到时我少走些弯路,直接品尝精品。”阎折笑道。
孟阑雨开始在阎折耳边滔滔不绝讲述。
阎折侧着耳朵听,偶尔笑着给孟阑雨一些发散的意见。
之后,二人又停在附近的秘事者办事处等到阎折换上战斗服,这才谈笑间登上运输机。
秦风远见两人相处如此欢洽,拍打顾常的肩膀笑道:“我说老孟,怎么硬提出要去接阎折来,感情他俩人尿在一个壶里。”
阎折、孟阑雨二人闻言,纷纷白眼秦风远落座,继续谈论galgame,运输机合仓起飞。
顾常干笑几声,回道:“你可不要是嫉妒人家的关系,才这么说的。”
“那没有,我只是为老孟感到高兴。”秦风远笑道,他头刚扭过来,瞧见身旁的韩景如两手抓着一封信在阅读。
秦风远探头就要窥视,韩景如立马折叠装入远离秦风远一侧的口袋,脸色难看的埋怨道:“秦哥,你可长点心吧!这你也偷看,你对的起自己是男人嘛!你是真羞人。”
“妹妹,你让哥瞅瞅,哥这人好奇心重,今天这事要是不弄好明白,哥浑身难受!”秦风远侧头打量另一侧的口袋,就要抢。
顾常笑道:“你小子老实点能死啊!要真痒,去找你车哥哥,他给你松松皮,你上次发病送人家的玫瑰花,人家不是甩你脸上了,你皮还没松开!”
“就是,还是常哥说的对!”韩景如笑道,阎折和孟阑雨也看向对面三人,显然是被话题吸引。
“老顾啊!你真不是东西,怎么能揭我的伤疤,鞭策我的疼!太疼了,你把兄弟的骨髓都抽了!亏我把你当我背后的护盾,现在你不护盾,你给搞互动,我真寒心啊!”
众人听到秦风远抑扬顿挫的抱怨,纷纷咧嘴大笑。
韩景如以为秦风远不再想信件的事,谁知刚笑两声,秦风远转头笑道:“好妹妹!不对,好姐姐,你就让我瞧瞧,我不外传,实在不行你给讲讲大致的内容,贴着耳朵讲也可以,你要是不讲,我趁你不注意,我偷过来细细的看。”
韩景如的心中顿时没了主意,秦风远说偷那是真敢偷,而且偷技高超,这是秦风远的病反馈的能力,回想自己此前同他执行任务,碰到那种需要偷钥匙开门的界域,一般都是秦风远去。
韩景如叹口气解释道:“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就是之前我没有成为秘事者,我山区支教时的学生送给我的信,说等他长大了来娶我。”
“啊!”秦风远张大嘴口惊讶道,随之笑道:“这算盘打的太妙了,我在青城市都听见了,也不看看咱们秘事局多少单身,狼多肉少,还让外地狼给惦记上了,他不晓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韩景如面红耳赤,长叹一声道:“不是那样的!秦风远你......我不想说了!”
突然间,阎折的身体和战斗服一同缩小,直至变成孩童,战斗服也停止变化。
身侧的孟阑雨惊讶道:“我的娘啊!这时候发病,真奇怪,还真没碰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