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也苟和李六子两人,黄槐英和艾佳辕的由于执行任务便离开了,如今的家中只剩下阎折,吴梓晴、陶锦葵三人。
在家闲甚是觉得无聊,阎折坐在书桌前,全然没有看书的念头,因而骑电动车前往菜市场逛逛,其实阎折本意就不是买菜,而是想找些乐子,刚思索间,就瞧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摊位。
阎折停车即加入人群,只见中心摆放一个大转盘,有十块钱转一次的,有五十块钱转一次的,还有五百块钱转一次。
阎折抬眼审视五百块一次转盘,十个区域九个都是不同种的大虾大蟹,只有一种是青菜。
“按道理说也可以啊!点子儿背也不可能到那十分之一吧?”阎折心念道,同时递给老板钱,当即用力转起来,见周边的看热闹的群众纷纷上来。
就在阎折期待能转到大虾大蟹时赢得一次赞赏时,不料指针正好停在青菜处,阎折的脸色当场黑了下来,看热闹的民众小声笑了起来。
老板眉开眼笑从屋内走出,把用红袋子装的一斤青菜交到阎折手中,阎折打开袋子一看:地瓜叶。
老板笑道:“小兄弟,这种叶子,你见过一月多份的吗?”
阎折摇了摇头,他记得书中写的是这种可食用叶子是在夏末秋初之时,现在时令自然是没有的。
“那就对了,这是温室中培养的,跨季节的蔬菜,有些爱吃的还不一定能搞来的,你捡大便宜,这蔬菜和那些虾蟹都是一个价位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阎折窥视到人群私下嘲笑,懒得作过多解释,提起那袋红薯叶放进车篓中,原本打算抽个奖,听些赞美声,现如今反倒遭人嘲讽。
想到这,阎折的脸色当即通红起来,他骑在车上叹口气,憋屈的往家赶去,路上李六子打来电话,说要去整理些数据,中午就不回家,阎折“嗯”了声挂断电话,放在口袋中。
一进家门,阎折将蔬菜朝餐桌上一丢,就打开冰箱,思索准备怎样的午饭。
闻声,陶锦葵和吴梓晴从楼上下到一楼,陶锦葵见餐桌上有个红色袋子,她走来,掂起袋子看着里边绿油油的叶子,转头看向阎折苦笑道:“这草能吃吗?”
陶锦葵见阎折不回应,拿起叶子摆弄几下又问:“怎么这么眼熟啊!哎,这不是地瓜叶吗?靠,你怎么弄来这个吃的。”
吴梓晴坐在板凳上也拿出一片瞧瞧。
阎折面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感觉没什么菜吃的,我就随便买来这个,看着稀奇!很贵的!他敢收我五百块一斤,这在我那个时代之前都是喂猪,现在人吃,倒反天罡。”
陶锦葵呲牙咧嘴道:“我不想和你着急,还有这很贵?骗得是大傻子吧!当年我逃荒时,地里埋的地瓜没了,我就抓起地瓜藤一拉,一连串的腾腾腾的起来,我就赶快往嘴里轰轰轰的填,然后我就吃吃吃!!”
“我嚓!你凶猛到家了。”阎折笑着的打量着陶锦葵憨蠢相,心中为自己感到心塞。
陶锦葵摆弄着手中的地瓜叶子,自顾自的继续说:“没什么吃的,我总不能吃树皮,吃土吧!”
“什么味道?”阎折笑道,吴梓晴也瞪着大眼睛看着陶锦葵。
陶锦葵被两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咬唇轻吸,回忆道:“味道没尝出来,反正填饱了就好了,我管那么多弄什么?”
阎折大笑道:“你挺可怜但也够秀!属实是万花丛中的一朵奇葩!”
“滚滚滚,你什么形容词,骂人不带脏字,你不是好鸟,快做饭,饿了。”陶锦葵说着就推搡阎折往厨房进。
阎折笑道:“什么年代了还搞压迫,被伺候的人也有理了。”
“快去做饭,屁话真多!”陶锦葵笑骂道。
阎折讪笑一声,叹了口气,开始制作午饭,他随便烹一下红薯叶子就装在盘子中,又制作份盘鱼香肉丝,搭配米饭,算是一顿中午。
午睡时刻,阎折小睡半个钟头,起床督促陶锦葵教吴梓晴认字,自己则前往孔忠而那里学习。
正月初四,阎折带领李六子、也苟、吴梓晴前往遵礼局办理户籍,被告知两天后来取,之后要到青城市政府的人口管理办事处二次录入信息即可。
正月初六,黄槐英和艾佳辕执行完回家,阎折晚上亲自下厨庆祝。
等到正月初七这天,清晨,阎折七点整起床洗漱,考虑到人可能会多,阎折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在前去的路上,路过一家早餐铺子停车随便吃些饭,就继续前往之前办理业务的遵礼局。
当阎折取好证件从遵礼局大厅出来,停车位上密密麻麻停满车辆,他担心自己的车辆被挤在里边,焦急的寻找自己电动车,不料自己的车还是被后来的电车堵在中间,倘若这个小电车移走,也是可以骑出来。
阎折跳到自己的电车旁,烦闷左顾右盼起来,想看看这辆车的主人来没,防止自己移动别人车时落人口舌,让人一见也明了自己的状况。
十几秒的工夫,阎折又跳出来准备将拦路的小电车推到一旁。
这时从大厅走出的中年男子,看向阎折,阎折也瞅见男子,他当即踮起脚尖移动到自己的电车身边。
男子几步走来,察觉到自己影响到别人,笑着对阎折道:“稍等,靓仔!”
一声靓仔瞬间把阎折喜得热血沸腾起来,当即回道:“没事,没事,没事。”
见笑着男子移车离开,阎折也忙笑起来推出自己车辆,骑上前往青城市政府。
去的路上,阎折的心中格外美哉,在市政府内寻找停车位时,内心还在回味那一声靓仔,不经意间,拐弯处突然出现车辆。
阎折慌忙扭动车把躲闪,还是在乱停放的黑色车辆上划了一道,留下了婴儿手指般大小的划痕。
他环顾四周发现有个摄像头正对自己,且记录了这一起事故,心中盘算道:“若是自己站这里等着也不是个好办法,摄像头正好记录了下了,人可以来找自己,要是人不来找自己,自己也可以登门赔罪,现如今先把手头事情处理完为好。”
想罢,阎折便不再过多逗留,前去将户籍办理。
待阎折从屋内出来后,发现那辆车已经被开走了,阎折当即找到保卫科的调查监控发现开车的是个女的,听保卫科的人员说:是谢燕芳,那是黎党文化部资料审查科的科长王休的妻子。
当天回去,阎折就委托孙玉惊调查王休的住处和个人资料。
第二天上午,阎折开车按照昨日孙玉惊给出的路线前往王休家,阎折将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
为了确定是王休家,阎折见身旁的胡同中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阎折上前恭敬地问道:“奶奶,这是王休家吗?”
“是啊!你有什么事?”老妇人上下打量阎折,随后又道:”要是有事就当无事,要是没事就当有事!还是快走吧!”
“啥意思啊!奶奶!我就是不小心撞到他家的车来赔礼。”阎折疑惑道。
老妇人拉着阎折手臂,左右张望后说道:“这事好办,你现在趁着他们那人些人没看到你快走,别去了!就当没有这事?在电话里一说就行了!”
“奶奶,凡事讲个理,坏人家东西理应上门赔礼道歉,电话中一说,太不负责任了!好歹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阎折皱紧眉头,脸上有些难为情。
“那屋子的男人听不得女人的耳旁风,那女人古怪,是非不分,还是快些走吧!”老妇人催促道。
阎折并没有听进去,自顾自的要往里边走,老妇人又劝慰道:“年轻人不要愣头青,不听劝,吃大亏!”
“男人要有担当,自己损毁了人家的东西,就要给人赔偿,哪有逃避一说,我不是那人。”
阎折说着辞别老妇人,对门口的侍卫交代几句,待到送信人员返回,他被人带领进去。
王休一出门,阎折便一眼认了出来,阎折将将礼物递给王休身旁的随从。
还未来得及开口,王休上前拉起阎折的手,笑道:“兄弟,远道而来,何必如此客气。”
“兄台,有所不知,昨日在市政府办理手续时,不小心划破了令阃的宝驾,当时手续急迫,没有及时处理,今日特地来登门道歉。”阎折回道。
王休领着阎折进入屋内,说道:“此等小事何必前来,电话中即刻处理。”同时吩咐人送茶。
阎折见王休坐下,自己也落座,笑道:“先前也听人提起过,兄台,今日也有仰慕拜访之意。”
“只是路人所传虚名,何足挂齿,还是兄弟你德位相称,我同你相比少了太多才华。”王休道。
“实在是不敢当,班门弄斧而已!”
阎折话音刚落,王休哈哈大笑起来,夸赞道:“阎兄说话甚有意思,身边围了不少俊男才女吧!”
阎折笑着方打算开口,王休接着说道:“兄弟,你来晚了一步,方才家妻刚走,要是你再来早几步,你们二人也能见见,她也是很欣赏你的!留下吃个午饭,正好能见到她。”
这时,阎折的手环突然亮起,阎折脸色瞬间严肃起来,王休见阎折脸色大变,诧异的看向发红的手环。
阎折见王休满脸疑惑,晓得他不清楚秘事局的事情,赶忙辞别道:“我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还望兄台海涵,若是今后用得上的地方还望你莫要担心,阎折必将全力相助,太太来了,还望她多多见谅,阎折在这里赔个不是。”
王休起身笑送阎折离开,阎折坐进车内同王休问好再见,汽车驶过王休家,就向黑色城墙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