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折放在手中掂了几下,有些轻,肯定是金属做的,是金子还是铁,他不太清楚。
细细打量这个内部有着三角形空隙的三角形物品,上边雕刻着各种花纹,其中一角处有个空环,像是个挂件,手指转动挂件过程中,他发现上边清晰印有“闲纤”二字。
“闲纤姐的东西,怎么会落在这里。”
“阎折,干的不错!”赶来的易木青夸奖道。
阎折闻声望去,其他人也相继赶来,衣服上的血迹早已被自动清洗功能清除掉,肩膀处划破的部分也完好如初。
王闲纤注意到阎折嘴角浅浅的血迹,担心的询问:“阎折,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众人也看到阎折嘴角的血迹,担忧的看向阎折,被所有人注视让他有些不太自由,赶忙擦去嘴角的血迹摆手说:“没留意栽了跟头碰到嘴了,已经没事了,你们喝活化剂没?我这里还剩下两瓶!”
易木青看阎折红光满面,眉头舒展说:“没事就好,要是你出事了,我这报告还真不好写,好了,赶紧喝活化剂,等飞机来了离开。”
山丘上,浑身鲜血的白鸡和赤虎两人藏身在和自己身体等高的矮灌木丛中,探头看向正在调整状态的秘事者,跟来的另外三人尸体就躺在远处草地上。
赤虎郁闷的轻轻跺脚:“哎,走走,真丫的丢人。”
“不去,搞偷袭吗?”
“偷袭,你蠢还是我蠢,我们两个满身是伤,现在去不是找死!”
闻言白鸡跟着赤虎转身离开。
“教皇问起怎么办?”
“就说碰到江迎夜了,打不过。”
白鸡迅速回道:“可是,如果有人先说过碰到江迎夜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碰到孔忠而了,早些年教皇被孔忠而打成屎了,他会原谅到我们的。”
“对了,我们就说孔忠而...老来征战。”赤虎又郑重的说道。
“那行!”
.....
阎折走到王闲纤身前,其余人听到脚步看向二人,自己笑着看向他:“怎么了,阎折。”
“王姐,这是你的吗?”阎折打开手,将之前捡起的挂件递到她的眼前。
王闲纤看到阎折手中的物件,手臂轻微的颤抖,接过阎折手中的物品:“你在那里找到的,这是我送给洛赋的。”王闲纤低着头,眼中的泪水打着小旋。
其余的四人面色疑惑的想要从面对自己的阎折口中知道情况,他只好卖力的眨动双眼,洛志延细声提到洛赋,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王闲纤看着手中的物件,想起曾经和洛赋去植物园和昆虫馆时经历,物件是送的纪念品,当时王闲纤取下自己手腕处幸运绳打开,从挂饰的圆环内穿入后待在洛赋的脖间,后来洛赋在上边刻了“闲纤”二字。
她记得很清楚,二人进入饲养蝴蝶的玻璃间内,蝴蝶从花蕊飞起,围在洛赋身边,自己戏谑道:”洛赋你快看看,蝴蝶好像喜欢你,你是花中仙子唉!”
“仙子是女的,我是男的,应该是和我这万众瞩目的长相有关。”洛赋伸出手,几只艳丽蝴蝶落在上边。
“你可拉倒吧!”现实中的王闲纤嘴角翘起笑容。
她又想起了最后一次相见,是在洛赋进入界域执行任务前。
洛赋身穿战斗服手持艳阳刀,俊秀的脸庞处落道疤痕,用撩人的语气对妆容淡雅的自己说:“花枝招展可不适合你。”
“嗯?”她愣一下,问道:“那什么适合?你说说看!”
“握着艳阳刀、身穿黑色战斗装的你是最美的人儿。我突然间灵光一闪,智慧之泉如同决堤之江河,“通、通”的涌出。”
看着洛赋搞笑的磨样,自己的嘴角忍不住笑了。
见状,洛赋也笑着继续说:“听好了,我专门给像你这样风姿卓越的女子写的:红妆怎琢倾城貌,戎袍盖体凤躯俏。”
“嘿嘿,还有吗?怎么就一句啊!”
“另一句,我还没想好,等我回来给你补上!”
“不会很久吧!”
“怎会,那里会很久,你等好了!”
“那要是...”她不敢说出全部,生怕那样的事情发生,几天前,她心中总是有股莫名的烦躁。
洛赋注视王闲纤含情的双眼,会意道:“那就把我...忘了!”
“算了,我什么也没说,我等着你回来把诗填完。”
洛赋听后,乐呵呵一笑:“我进界域打磨打磨后一句!”
随后,洛赋转身高举右手再见,迈着那一成不变端庄优雅的步伐,踏上前往界域的航班。
这一走,便是永远,后来王闲纤得知,秘事局内同洛赋生命气息相连的丧钟沉闷的响过三下后,内部的铜锤断了弦,她明白了这世上再无洛赋这人。
阎折见王闲纤眼角泪滚落在下巴处,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纠结全写在脸上。
“队长,飞机什么时候到!”王闲纤用手掌抹去眼泪突然问道。
恢复常态的车丰承回答:“还有半个小时!”
“好!”王闲纤咬紧牙齿,催动劲力,卯足力气将挂件丢向远处,高声喊道:“洛赋,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抓到你,到时我绝对嫁给你!”
一切动作做完后,王闲纤把合在鞘中的颜阳刀插在地上,霸气的席地而坐,开心的看向众人,若不是脸上残留的浅浅泪痕,谁也不会想到她方才的悲伤,众人见此跟着围在身边坐下。
“阎折,你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吗?”王闲纤突然发出问题,让阎折运行的脑袋刹那间停住,他想不出回答的话语。
车丰承脱口而出:“总之,就是看不见的模样。”
阎折也回道:“没有人见过!”
易木青来了兴趣,凑来解释道:“爱情,这个简单...就是你养条鱼,每天呐!你就看它,感叹,鱼儿啊你太美了!等哪一天你不想看了,厌烦了,鱼鳞一退,葱姜一放,香喷喷的鱼汤...就出锅了。”
车丰承和冷津炎坐在一旁嘴角处传来阵阵抽动,王闲纤握着嘴笑着,阎折脸上肌肉笑的有些疼痛,洛志延反倒平静的听着,模样还挺认真。
“爱情其实很自私的,可以理解为激素造就的性欲的满足,最纯最真的爱太少了。
有种爱说,讲什么放手,让别人给她更好的爱,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因为绝大多数人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我还么没检验过,我怎么知道他比我爱她,我要检验检验,最终成了执迷不悟。
这天下良药,唯情病最难医好。”
易木青的解释流露着种种真实感,好像他本人就经历过一般。
“欧!!!”听众的心中对此产生许多联想。
“老易情感大师啊!没牵过女人的手,思想深度属实不低。”冷津炎讪笑道。
易木青直接回怼冷津炎:“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狗嘴怎么吐出象牙?你们说对不对?”大家只是笑着,没有人应答。
“没得事,没得说,去去去,赶紧走,气人。”易木青甩手赶走冷津炎。
“你们看,他还急了,他急了!”冷津炎嘲笑着,手指着易木青。
阎折看着几人,感觉这样的画面还是挺温馨的,他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草地上。
光芒有了老去的迹象,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停在下午三点,空气弥漫着秋天的气息,他侧身点开手环,发现早已经过了秋分。
洛志延不再注意嬉戏的众人,转头望向尚带青翠的小山脉:“已经九月份了,这次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