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锡帼将礼品放在客厅,阎折合上门踱步走来,笑道:“来就来嘛,带什么礼物,不显得生分!”
“出去吃饭花钱,来你家吃饭,手中没带点东西,我都不好意思进来。”
“这里不太好找吧?一路上来受累了吧!”槐英端来碗筷分发到洗手落座的两人手中。
董锡帼接过后,放在餐桌上,目光扫过二人:“你们,这一年变化挺大的,这槐英是越来越美了,刚刚进门时我就想说,阎折这个子长得不低啊!”
槐英笑着坐在阎折身边,她很喜欢董锡帼的评价,笑着催促:“快吃饭吧!不能把饭放凉了!”
“老董,槐英听说你来,专门给你炒的菜。”阎折一手握着董锡帼面前的碗,另一只手抓着勺子向里边打饭。
“就想着,锡帼来了,要把人家招待好。”
“槐英,你说这话,是要把我哭死,我太感动了。”
“没事的,没事的。”
董锡帼注意到见到阎折打的差不多了,快速起身,制止道:“别打太多,我不太饿。”
“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以后要当大老板的怎能连饭都要一直讨。”阎折把手中的米饭递给董锡帼,又拿起槐英面前的碗,最后自己盛了些才慢慢坐下。
三人吃着说着,双方有了大致的了解,阎折也知晓了,董锡帼日后的打算是创业,心中早就知道他会走上这条路,至于今天董锡帼来,只是因为想念。
“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阎折思索着夹起菜放在碗中,扒了几口米饭。
董锡帼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没事的,我可以行,我想试试,你不是说我命里有吗?”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阎折应答道。
董锡帼嘴唇翻动几下,才缓缓说:“世上好语书说尽,天下名山僧占多。”
这话槐英也是知道的,当时阎折让她背过,只是出处忘了在哪里。
“书本上的知识,背的挺溜的,偷着改造自己啊!”阎折拿起餐巾纸,左右擦唇。
“怎么能叫偷着改造,我只是努力一鸣惊人。”
“给你的哲学,文学,史书看的怎么样了!”
槐英以为是说自己的,侧目看了眼阎折又转头看向碗中的米饭。
“看了,不多,为什么要结合在一起看?”董锡帼对于阎折的推荐有些不理解。
“国家性质,钻入哪一个里边都不行,容易滑向极端,理解不了国家性质,你创业会很艰辛的。”
“额,我有些懂了,谢谢了。”
“客气什么?都是兄弟。”
“槐英你们两人这么要好,没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董锡帼冷不丁的一句话,在两人脑海中像是锅炉中的玉米瞬间炸开了花。
“啊!”阎折惊叹道。
“这个...”黄槐英握着筷子愣住。
董锡帼抬眉,额头的中间猝然出现三条线,震惊的看向不知所措的二人:“你们两个在搞笑吗?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居然不考虑结婚,阎折你丫的耍流氓的。”
“不是,怎么...我怎么成耍流氓了!”阎折两手打开,来回转头看向二人。
“我没感觉到!”
董锡帼听到槐英帮阎折解释,感觉头都大了,手指碰了下鼻尖处说:“果真,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
董锡帼深深的叹了口气,端起碗筷进入厨房,被阎折拗了过来,阎折刚拿起碗筷被槐英打发去照看董锡帼,也不能让别人晾着,他点了点头,带着董锡帼在客厅坐了会。
等到槐英从厨房出来后,董锡帼停留了三个多小时才离开,中间恰巧艾佳辕和陶锦葵回来。
大家又聊了片刻,董锡帼望了望墙上挂的印着子午流注的钟表,想起时间依旧有些晚了,同四人告辞离开。
不过,送董锡帼离开时,他嘴角邪魅的笑容,和饱含深意的抛媚眼,让阎折晚上躺在床上想起后有些脊椎骨发冷。
脑海中,突兀的想起紫微星的帖子,抓起一旁的手机,翻找最近是否更新。
当他将整夜内容翻完后,发觉还是之前的老帖子,不过下边的评论引起的他兴趣。
[紫微星,你在哪里!你出来带带我!]+36
[为什么要这样说,上边的铁子们解释一下?]
[新来的?]+12
[新来的!]
[哦!跟着紫微星,自己没实力,会混日子就够了,最后他起飞了,会帮助我们的,稳赚不赔。]
[他不会累死吧?这么多人!]
[那怎么会,他是天地造化生的,这辈子必成大事!]
[这紫微星也太可怜了,自己受苦受罪,遭受磨难,还有带累赘,帮废物。]
[怎么说话的你!我们这叫做合理投资。]
[话说紫微星,你在那里,快出来带带我!]+6
[擦了,老兄们,我劝你们还是讨口饭,学门厉害的本事!自己没实力跟着人家,不是净添乱,人家会要你们吗?你不都说了,他会遭罪吗?你们不怕吗?]
[不怕,我们看着他受罪,我们不会落井下石,我们给他精神上的鼓励!]
[沃日,我居然无法反驳,溜了!溜了!!留下一句话:紫微星加油,到时带带我,苟富贵莫相忘。]
阎折停在这里,没有继续向下读,一种突如其来的惆怅感,再次包裹了他的周身,食指和中指下意识留了条可以塞进烟卷的缝隙。
将右手放在嘴边,学着人家抽烟的姿势,抽起了这无形的,抑郁的,无味的香烟,口中呼出的是没有颜色的烟雾。
此后的两个月的时光中,阎折大部分时间往返于国立教课和孔老住处学医,偶尔出些小任务,不像之前的时间流失相差太大,界域的时间流逝和现实相差无几。
除了陶锦葵的“病”没有,艾佳辕的病症是冰霜,发病时身体上会结出厚厚的冰霜。
阎折私下调查过陶锦葵,好像说的是陶锦葵的能力来源于信仰之力,索性阎折尝试了一番,买来罗刹王的雕像放在家中供着,自己从没有拜过,陶锦葵反倒每天都要虔诚的跪拜几次。
有一次执行任务,他发觉自己的能力还有些下降,急得他回来后抓起雕像摔个粉碎。
陶锦葵回来找雕像,阎折谎称被偷了,女子有些失意,问其中的原由,原来这族只能拜别人得来的,不能自己拜自己得来的。
阎折得知后只感觉荒唐,但目光注视陶锦葵傻乎乎的模样心中暗赞:“这妮子还挺虔诚的。”
初冬的雪霜落在窗前,窗外的萧瑟蔓延到窗内,他的手腕处的白环闪烁起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