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孙玉惊将玻璃杯摆放在阎折面前。
“做什么,我酒量可不行。”阎折甩手拒绝。
淡黄色的暖芒在杯间晃动,众人的脸上带着少许红霞。
阎折面前开启的第二瓶啤酒从自始至终未喝一口,放在一旁,做起了小鱼塘。
“少喝点。”孙玉惊起身取来之前推给阎折的玻璃杯,倒了半两,又放到阎折面前。
握着瓶子对嘴痛饮的陶锦葵看到孙玉惊给阎折倒了半两白酒,微醺起哄道:“就这么点,看不起阎折吗,孙玉惊你多倒点,最起码也要一两。”
阎折瞪着陶锦葵问道:“你喝几瓶了,说话这么好听。”
陶锦葵从桌子下拿起七瓶白酒瓶放在桌面上问道:“够吗?”
此刻,许诗白趔趄身子看着空荡的箱子说道:“看来陶儿的酒量不是瞎吹的!还是陶儿实诚。”
冷津炎眼神迷离,嘴巴凑到江迎夜耳边说道:“江哥,我感谢你把童玥叫出来,我还没醉,我还能喝。”
他侧头看向眼睛惺忪的冷津炎暗道:“我约出来是让你们联络感情的,你怎么还喝上了!”
童玥红扑扑的笑脸对着江迎夜憨笑。
槐英、艾佳辕、陶锦葵手臂搭在一起哼起了小曲。
酒桌上除了许诗白,顾真,江迎夜,阎折,王闲纤五人的意识清醒,都有些放飞自我。
白酒下肚,疲乏迅速包裹阎折的意识和身体,头部沉得像是灌了铅,他连忙将头部摇晃了几下,枕在桌面上昏睡过去。
陶锦葵绕到阎折身后,葱白嫩手打在阎折的脸上道:“小娃子,一两白的你就睡了,酒量菜的要死。”
她瞥见厨房镂空的柜子上摆着扑克牌,笑着取来放在神志混乱的艾佳辕和黄槐英中间提议:“我们打牌,谁输了谁就用嘴喂阎折喝啤酒。”
两名女子也吆喝着赞同,孙玉惊意识弥留之际听到还有这好事凑上前来说道:“我可以代替阎折的。”
话音还未落,被陶锦葵一把推到地面上,孙玉惊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颠簸几下,四脚张开,合拢双眼。
童玥和冷津炎不知何时背靠背,哼起了小曲,王闲纤,易木青,严淋凌趴在桌面上打盹,顾真还在自顾自的吃饭,许诗白的嘴角刚夹起香烟,被顾真的冷目劝会囊中。
黄槐英,陶锦葵,艾佳辕嘹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江迎夜看着阎折那张已经微微肿胀的嘴巴,嘴边抹起微笑,他缓缓地起身走向二楼的露天阳台,想要寻找些安宁。
月色朦朦,黑幕中四颗星星光线稍明,其中最东边的要强过另外三颗。
身后的房门被拉开又合上,他没有回头,看着落锁的的黑色大门后,又抬头望向天空。
“看星星吗?”许诗白吐着青烟问。
“嗯,一个国家,三个党派。”
“很少见你伤感,人民的日子也很苦!”许诗白感叹道。
“黑墙外法律摆设,成了三不管地方,黑墙之内法律多为奸人所用,三个党派三支军队,为官者大肆敛财,从军者忘义怕死,这样的唐明国让人汗颜。”
“慢慢来!属于人民的时代慢慢到来,多少家国志士都在醒悟,一条人命四十桶泡面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寒风吹散空气中的白雾和青烟,白色的烟灰顺着风攀向高处。
片刻,江迎夜开口说道:“剑握的好,命是四十桶泡面的时代就不敢来临!也不知道这颗种子是否为唐明国开出绚烂的花!”
许诗白接话道:“苗子很好,需要好的甘露,向着光明的方向生长,但根要扎在痛苦的深处。你感觉他知道些什么!”
“他在逃避,他知道自己的道路,也清楚自己的转点,他不愿意接受。是个人,就会害怕,就不愿意失去些什么。
人是一种矛盾的动物,明知道自己会走向孤独,仍愿意麻痹自己,只有事情来临后,才会完成心灵的蜕变。”
“以前玩过占卦的?”许诗白又续上一支烟。
“大学时玩过,会个小六壬,金钱课。其他的学的少。”
“大学生都玩的花里胡哨的。走吧,看看里边的情况如何!“许诗白手臂搭在江迎夜的肩膀上,将烟蒂丢入垃圾桶内。
江迎夜干笑两声。
从楼梯下到一楼的二人,慢步走向厨房,王闲纤和顾真早已将乱糟糟的餐桌收拾整洁。
桌面上,散落着点滴白酒,此时陶锦葵正将白酒喂进阎折嘴中,刚进去的酒又从阎折口中冒了出来,陶锦葵见状,几巴掌打在阎折脸上,嘴中抱怨道:“快喝!快喝!”
“玩的还挺变态,阎折这算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这巴掌落在脸上,他居然没有太大波动,也不知明天早上,他心里什么滋味。”许诗白瞄眼成猪头的阎折。
江迎夜听着许诗白的感叹,揉着眉心走向厨房,想着帮些忙。
这时,王闲纤和顾真从厨房走出,边用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珠,边注视两人。
顾真笑道:“去哪里了!以为你们走了。他们在客厅,等一下,把他们抬进卧房。”
陶锦葵猛地直立起身,迷迷糊糊的将阎折扛在身上,拉着两个姑娘的手说道:“走...睡觉去...”
四人的目光迅速落到陶锦葵身上。
王闲纤吃惊的看着晃晃悠悠爬楼梯的三人,发问:“我们不制止吗?”
“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可不知道。”许诗白做出嘘的手势。
“司令要是知道,可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王闲纤有些担心。
“没事,先把这些人扛进屋子再说。”许诗白动身将易木青,严淋凌扛在肩头,踏着台阶向二楼走去。
江迎夜走到客厅看到童玥和冷津炎,示意王闲纤搭把手,将其分开。
拉扯过程中他突然松开手,在王闲纤诧异的目光中,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说:“我想看看我的秘书,日后看到自己醉酒的窘态,作何感想!”
说完话,他将手机正对二人的窘态。
“江哥,大家认为你孤冷,今日我看到你,怎么感觉你...”王闲纤说。
“孤冷,都是装的,其实我比较喜欢偶尔笑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早白头。”收起手机后,江迎夜将冷津炎背在身体上。
“哎,江哥,要是外边的姑娘们知道你这样,会不会伤心!”
“会不会伤心我不知道,曾经,司令说我长得帅,容易造成恶劣影响,我就故意拍些丑照片,想着给自己造成些负面影响,后来,我出门都要带上面貌修改器,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