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双双砸向地面上,阎折双目圆瞪,侧头对着左侧,身下红绿鲜血交加,周围的异鬼蜂拥而上撕咬了无生机的躯体。
黄眼异鬼望着地面上聚拢的异鬼,手臂抓着墙壁攀岩而上,对着瘫坐在地的女孩嘶吼,紧紧的跟在槐英的身后,享受追赶猎物的快感。
槐英将背包中的小猫抛到一旁:“小黑,你快跑吧。”
黄瞳异鬼对着周围追赶的红眼异鬼嘶吼,其中一只径直扑向槐英,黄眼异鬼上前一口咬掉头颅。
围观的红眼异鬼纷纷退下趴在楼层的侧面企图从中分一杯羹吃。
黄眼异鬼追赶女孩到达楼顶,看着逼入绝境的女子,他的牙齿咔咔打响似乎是在嬉笑,不紧不慢的走向一人一猫。
槐英望着紧紧迫近的黄瞳异鬼,顶楼的拦墙外趴满了红眼异鬼,心念一横转身从楼顶跳下,小黑接着从女孩掉落的位置一跃而下。
“真是没办法。”
啃食尸体的异鬼接连爆成团团绿色的血雾。
破损的身躯慢慢修复,黑色的丝线在男孩眼睛周围扎织成一条黑绸,缠绕那双漆黑如夜,宛如深渊的眼瞳。
他双脚踩在玻璃上飞快的冲向女孩。
槐英感到身后的陨落感被一种轻盈的上升感取代,他睁开双眼噙泪说:“阎折,你吓死我了,呜~呜~!”
紧紧搂着阎折的身体,正好小猫也落在女孩身体上。
双脚踩着玻璃抵达楼顶,期间有几只扑来的异鬼被阎折踩碎头骨掉落地面。
曲膝将女孩放在地上,轻轻刮去去女孩面颊的泪水,面色平静,无言。
缠绕的黑带瞬间从扑来的黄眼异鬼的眼睛处贯穿头颅,看到黄眼异鬼死去,墙壁上爬附的异鬼从四面八方扑向二人。
两条黑带如同子弹一般依次穿过袭来异鬼的头颅。
五指开拢对着楼顶拍去,一道黑雾自楼顶朝向下延伸,穿过的异鬼身体缓慢的凋落为灰烬。
“阎折,你......”
槐英的话音未落。
阎折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缓缓的朝后倒去,她赶忙扶着阎折向后倾倒的身躯,靠在突出的墙壁上。
此刻...
天空中降落两个佩戴面具人,短发男子和长发的女子,二人稳稳地停在天台上的屋顶处。
“应该就是他了,带走吧!”身穿黑色战斗服胸前数字标号为四的男子,从屋顶落下将男孩背在身上。
面带狐狸面具的女人紧随的站在槐英面前开口说:“你还好吗?我们是青城市来的,接你们回去的,你很累吧,我可以背着你回去的,你的小男朋友没事的。”
女人不等槐英说话一掌将其打晕背在身体上陪同背着阎折的男孩跳上天空的飞机。
昏迷之中。
阎折望发现自己身处在白茫茫的世界中。
远处的一点墨色引起他的注意。
他快步上前。
墨点逐渐放大,黑色的桌面上,两副刚劲有力的字帖从桌面上朝远处延伸。
起了兴趣的阎折顺着书法望去,口中缓缓读道:“苦作恩情是怜爱,枉把梦长误佳人。贪念难知真与假,思消世长缘生灭。”
心头一阵雾水,但又感觉似曾相识,他抬头望向另一首读道:“樛木葛藟天作福,事打鸳鸯难成双。相逢情醉他乡客,怎知他是梦里人。”
只觉得书写之人才华文笔还算尚佳,走到另一字贴前看到又是两句,细细读道:“话里夹情神念乱,常言温笑掩红鸾。痴情总把罗刹寻,长明灯旁阎罗身。”
脑海中骤然觉得熟悉,感觉这像是在写他的姻缘人生。
翻动桌面企图寻找注释,台面上除了文房四宝无迹可寻。
转身继续读。
“人间机遇怜爱客,梅花桃树竞相开。无常花树魂作土,黄粱美梦在异乡。”
四首小诗读完,脚下的茫茫白色慢慢被黑暗掩盖,空间内部呈现出黑白两面,桌几包括诗卷渐渐融入黑暗。
前方的座椅上赫然出现头戴哭丧脸无常面,身着浮山巧云黑蝉衣,腰缚穷奇衔环带,脚踏紫金龙头靴。
台座之人将面具摘下缓缓说:“你来了,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下次只能靠你自己了。”
除了气质差些,阎折望着一个磨子刻出来的男孩惊讶的问道:“你怎么长相声音和我一模一样。”
“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不分彼此,还记的之前你想要从九楼跳下去的事情吗?当时可是我救了你。
我就是那时产生形体的,陪同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可把我作为你内心的极恶之面,你害怕吗?”极恶阎折在阎折身边调出一个椅子。
阎折坐在椅子上开口道:“哎,怎么会那,感谢你还来不及呐,对了,槐英没事吧!”
“没事,你不用担心。”
“好,那刚刚的短诗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你不需要知道,时间会告诉你答案,忍受人事的悲掠还能时时对人情带有冷暖,真的匪夷所思。”
“其实我有时候都不了解我自己,按理说你应该很愤怒地劝我去实行残暴,给这个世界带来悲怆,怎么还同我在这里闲聊?”
“没有必要,当你的愤怒被无限放大时,无人阻拦自堕深渊,提醒你一点:
人的旅途只是红线上爬行的蚂蚁,所谓的努力只不过是为了辨认万条丝线的舒适度,而你所爬过的丝线前人早已爬过,莫要妄图通过卦象选择最强的丝线,前提是你有足够配得上的意志。”
阎折回道:“哎,你怎么跟别的不一样,婆婆妈妈的。之前喊我的是你吧!”
“是的,我要陷入昏睡了,现在的我压抑不了你内心你的恶,恶需要一次释放,我无力沾染你的因果,除了醒来后给予一定的帮助,附身也不可能了。”
“感觉你好像没多大用处。”
极恶阎折面色有些难看,依旧平静道:“你也可以理解,我脑中具有你前世看过书籍的全部记忆,能给你提供一些记忆,毕竟人宁愿说自己记忆力衰弱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缺乏判断力。”
“你真是个狗币。”阎折慌张的从椅子起身骂道。
“其实你可以再回忆一下,你高中发生的事情,这对于你的礼节有很大的帮助。”
“不、不、不,我不需要,我早忘了。”
“自卑为你贫穷的勇气提供了失忆的借口。
明天晚上你好好感受一下,再见。诗你会忘记,但他仍会发生,既定的的因果不能扭转。
玫瑰花种子可嗅不到月季的芳香。”极恶阎折抬手挥去。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阎折融入黑白交织融入起点。
阎折问道:“你最后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