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子等人如倦鸟归巢般又回到了之前修炼的地方,且正在潜心修炼。
蓦地,鬼夫子和殿主如心有灵犀一般同时睁开了双眼,同时,一脸警觉地站了起来,并将锐利的视线落向外面。
“好恐怖的魔气,究竟是怎么回事?”鬼夫子似乎对魔族了如指掌,一脸惊愕地说道。
“魔气?”
“前辈,难道是少族长他们发现了什么端倪?”殿主惊疑道。
“不,这股魔气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我们涌来,不出所料,是魔族来袭了。”鬼夫子的话音未落,身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出了修炼的冰洞之外,而殿主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那鬼夫子与殿主甫一飞出那冰寒彻骨的冰洞,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般瞬间出现在洞口外。
然而,就在他们踏出冰洞的那一瞬间,整个原本湛蓝澄澈的天空竟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泼上了浓稠的墨汁,刹那间变得暗沉无光,无数的阴霾与邪恶之气在此刻汇聚凝结。
与此同时,一片犹如从地狱深处升腾而起的、遮天蔽日的巨大乌云,宛如那汹涌澎湃的滚滚巨浪,以一种势不可挡的狂暴之势朝着他们的头顶迅猛地席卷而来。
这片乌云之中,不仅仅是弥漫着那种足以让人灵魂冻结的恐怖魔气,那股魔性所散发出来的令人心悸的魔威,更是如同千万只魔爪紧紧地缠绕住人心,让鬼夫子与殿主心中陡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不安,仿佛下一刻他们就要被这无尽的黑暗与邪恶彻底吞噬。
“魔族?”
“魔族不是销声匿迹了吗?”
“莫非是冰洞中那具魔骨死而复生了?”
“而且就算他复活,也不可能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势吧?”殿主满心疑惑。
“静观其变!”鬼夫子沉声道。
那魔云原本如同狂暴的野兽一般在天际肆意翻腾,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殆尽。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它却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静止不动,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
紧接着,这庞大而恐怖的魔云宛如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开始以一种极为绚烂的方式如烟花般悄然绽放。
每一道光芒都仿佛是从魔云的最深处迸射而出,带着无尽的邪恶与诡异,随后迅速化为一道道狰狞的魔光,犹如流星赶月般从天而降,那声势之浩大,像是能将大地都砸出一个深深的凹痕。
这些魔光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刹那,就好像有着某种神秘的契约在生效。
它们仿佛获得了新的生命形态,缓缓地幻化成一个个身形高大、气势磅礴的存在。
每个魔人都高达一丈,他们头顶着一双怪异的双脚,仿若是从魔云中直接孕育而生。
而他们的双眼,则如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红宝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红光。
这些魔人身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黑暗气息,让人担忧随时都会爆发出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他们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宛如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等待着即将降临的血腥盛宴。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上古魔,殿主和鬼夫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虽然这些魔人身上散发的威压几乎都在古圣后期和无上前期,但已经拥有无上后期巅峰实力的鬼夫子依旧有些胆战心惊。
就在殿主和鬼夫子不知所措之时,双眼泛红的少族长如鬼魅般走了过来。
“少族长,这是……”
“咦,你的眼睛……”殿主的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此时的他一时间难以面对如此恐怖的场面。
“你们二人,本少从这具身躯的记忆中探知,你们一个乃是追魂殿殿主,一个是鬼谷传人鬼夫子,对吧?”少族长以一种极其陌生的口吻,对着鬼夫子和殿主言道。
“正是,少族长,您这是何状况?”殿主惊问。
“我非少族长,我乃嗜血魔,少族长的魂魄已被我斩杀,他的躯体亦被我霸占了。”少族长冷然道。
“那你是……地下冰冻中的那具魔骨?”殿主骇然惊叫道。
“正是!”少族长冷声道。
“魔族竟然一直存在,只不过是陷入了沉睡之中?”殿主凝视着鬼夫子,满脸惊恐地问道。
“目前看来正是如此。”
“所以,神族可能也存在,或许也在沉睡中。”
“这是世界,难道又要恢复多年前神魔人并存的局面了吗?”鬼夫子自言自语道。
“你们二人实力尚可,就归入魔族麾下吧,待我魔族再度一统众生,凡人便可交由你们统治!”就在此刻,天空中传来一道浑厚而阴森的声音,如雷霆万钧。
殿主和鬼夫子闻声望去,只见一身高三丈,头顶双角,足踏魔云的巨大魔头,宛如山岳般悬浮在天际。
“鬼夫子前辈,魔族要我们臣服于他们,我们该如何是好?”殿主颤声问道。
“除了顺从,你还能有何办法?”
“此尊三丈巨魔,亦是踏入了无上之上新境界的大魔头,连我都不是其对手,更何况这里尚有上万的魔族高手。”鬼夫子无奈道。
“我听从前辈安排。”殿主道。
“我们甘愿成为魔族麾下!”鬼夫子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三丈巨魔抱拳作揖。
“甚好!”
“本王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们沉睡已久,对此时人间的情形一无所知,待会儿你们须得详详细细地与我们述说一番。”魔王道。
“是!”
······
炎阳族。
柳随风和王的交谈结束之后,他看了看腰间的金色横笛。
一想起和霓裳在一起交谈时候的欢快,柳随风嘴角咧开一个笑意。
“还有六天才是祭祀之日,孤单一人有些无聊呀?”
“也罢!”
自言自语到此,柳随风一把取下横笛,随即有模有样的放在了唇边。
虽然他没有吹过横笛,但是在皇宫之中也见那些宫女吹奏过。
一阵恰到好处的气息灌入笛孔,一声刺耳难听的笛声蓦然响起。
“还真能吹响?”
柳随风一喜,又接着吹。
正在溪边闭目打坐的霓裳被刺耳笛声惊醒。
“这家伙还真不会吹横笛?”
霓裳嘴角咧开一个苦涩的笑意后,她的身子直接化为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