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耀目非凡之日,马家豪气干云地将那宏伟壮阔的大世界酒楼全盘包揽。
朱红色的大门訇然敞开,恰似一道通往奇幻之境的绚丽入口。
酒楼之内,璀璨夺目的灯光恰似繁星纷纷坠落,把整个空间映照得金碧辉煌、熠熠生辉。
众多的俊男靓女如潮水般涌来,他们仿若神只从天际翩然而降凡间。
男士们个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出独有的迷人魅力;女士们则身姿绰约、袅袅婷婷,那华美的服饰仿若彩蝶轻盈起舞,她们的容颜恰似春花绚烂绽放,娇艳妩媚至极,那顾盼之间,眼波如水般流转,轻易便将人心深深勾住。
整个场面沸沸扬扬、热闹至极,那欢声笑语相互交织,汇成了一曲无比华丽的动人乐章。
空气中也弥漫着令人沉醉的迷人气息,仿佛时间就在此刻凝滞,单单只为了将这如梦似幻、美轮美奂的场景永远定格,好让世人皆深深沉醉于其中,难以自拔。
宴会厅中,精美的食物如艺术品般陈列,珍稀的美酒源源不断地供应。乐队奏响着优雅的旋律,为整个派对增添着高雅的氛围。
宾客们穿梭其中,彼此交谈着,那自信的笑容和从容的举止,无不彰显着他们身为上流社会的尊贵身份。
马家在这场派对中,犹如众星捧月般,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他们的豪气与权势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不乏谈资的派对中,杜子琪无疑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他先是与白家少爷白文彪为争女人大打出手,其后又意图强行非礼货仓看门人的老婆。
一些宾客们面露惊讶之色,难以置信地摇头,相互低语着:“这杜子琪怎么如此荒唐,竟然做出这等事。”
另一些宾客则露出嫌恶的表情,皱着眉头议论道:“这般行径,真是有失体统,难怪成了热门话题。”
也有宾客脸上带着看戏的神情,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轻笑着说:“呵,这杜子琪还真是会折腾,这下可有得瞧了。”
还有一部分宾客则是一脸的漠然,似乎对杜子琪的这些事并不关心,只是偶尔听到旁人谈论时,投去一个无所谓的眼神。
更有甚者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似乎在等着看杜子琪的笑话,心中暗自思忖着:“看他这次怎么收场。”
就在众人对杜子琪的事情议论纷纷、宴会厅中嘈杂声此起彼伏的时候,门口处忽然有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只见刘海山、白曼萍、刘明月一家三口缓缓走进了派对现场。
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宾客们的议论声也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而,当众人意识到刘明月就是白文彪的未婚妻时,那些目光瞬间发生了变化。
一道道充满鄙夷的眼神像箭一般射向刘明月,仿佛她是一个不洁的存在。
有人微微撇着嘴,轻轻摇头,似乎在为白文彪感到不值;有人则眯起眼睛,那目光中满是审视和不屑,仿佛要从刘明月身上看出什么不堪的东西来;还有人交头接耳,虽听不清在说什么,但那神态分明就是在对刘明月指指点点。
刘明月似乎察觉到了这些异样的目光,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委屈。
但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脊背,试图保持着一份尊严。而刘海山和白曼萍则是一脸的尴尬和恼怒,他们既对这些鄙夷的目光感到愤怒,却又有些无奈,只能紧紧地护着刘明月,仿佛要为她挡住这一切的恶意。
整个场面变得格外尴尬,那原本热闹的派对氛围也似乎因为这一家三口的出现而变得有些怪异和沉闷。
就在宾客们对刘明月投去鄙夷的目光之际,人群中开始传出了小声的议论。
“瞧啊,这就是那刘明月,真是水性杨花,看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可不是嘛,和白文彪有婚约还能惹出这些事来。”
“这种女人,真不知道白文彪怎么会看上她。”
这些细碎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着,让刘明月的脸色愈发难看。
就在这时,马家的马福贵走了出来。他面色威严,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大声说道:“都给我住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们又知道多少?在这里胡乱嚼舌根,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极具威严,一下子让那些议论声戛然而止。马福贵接着看向刘明月,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与理解,“刘小姐,别理会这些闲言碎语,我相信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刘明月感激地看了马福贵一眼,微微点头,心中对马福贵的解围充满了感激。而周围的宾客们虽然不再出声议论,但看向刘明月的眼神依然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微妙的氛围中,酒楼的大门再度被猛地推开,白文彪和陈清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白文彪高昂着头颅,脸上满是不可一世的神情。他走路的姿态极为夸张,每一步都仿佛要把地板踩出坑来,双臂夸张地摆动着,显示着他的肆无忌惮。
他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众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与挑衅,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臣服在他的脚下。
他旁若无人地大声笑着,那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与自负。看到刘明月时,他更是嘴角一歪,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然后径直朝她走去,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
白文彪大摇大摆地走到刘明月面前,脸上挂着那副自以为是的笑容,刻意提高了声音说道:“哟,明月,你穿上晚礼服越发迷人了呀。”说着,他还伸出手想要去摸刘明月的脸。
然而,刘明月却狠狠地将他的手拍开,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大声呵斥道:“白文彪,别碰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文彪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刘明月竟敢如此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他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刘明月,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白文彪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刘明月冷笑一声,“哼,你的福气?我看是我的晦气!你做的那些恶心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周围的宾客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刘明月竟敢如此大胆地对白文彪不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白文彪的脸色铁青,他恶狠狠地盯着刘明月,气急败坏地骂道:“刘明月,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小白脸,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不成?”
刘明月的脸气得通红,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中噙着泪水,大声反驳道:“白文彪,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自己行为不端,还污蔑我,你简直无耻至极!”
“哼,装什么装!”白文彪继续辱骂着,“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别在这假惺惺的了!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养着小白脸还在这里装清高!”
刘明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你胡说八道!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诋毁我,你会遭报应的!”
周围的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带着看戏的表情。而白文彪却丝毫不理会这些,依旧不依不饶地骂着刘明月,那恶毒的话语如刀子般刺向刘明月的心。
马福贵皱起眉头,想要再次出面制止,但场面似乎已经有些失控,一场更大的风波似乎即将掀起。
白文彪为了彻底羞辱刘明月,居然当众拿出了一个本子,他挥舞着手臂,告诉众人,这是杜子琪在巡捕房里写的供词。他已经承认自己勾引别人的未婚妻。
刘明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文彪,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刘明月的父亲刘海山愤怒地冲上前,指着白文彪吼道:“白文彪,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样污蔑我的女儿,到底有何居心!”
白文彪不屑地瞥了刘海山一眼,“哼,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父女就别再狡辩了!”
就在这时,刘明月像是回过了神,她挺直了脊梁,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大声道:“白文彪,就算杜子琪真的写了这样的供词,那也可能是被你逼迫的!你以为这样就能羞辱我吗?我刘明月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任你这般污蔑!”
白文彪被刘明月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模样,“逼迫?哈哈,证据就在这里,你还能狡辩什么!”
周围的宾客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相信白文彪的话,对刘明月指指点点;但也有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对白文彪的行为表示不满。
而刘明月则死死地盯着白文彪,
刘明月再也无法忍受白文彪这肆意的羞辱,她不顾一切地冲向白文彪,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白文彪,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跟你拼了!”刘明月嘶喊着,双手用力地朝白文彪抓去。
然而,白文彪毕竟是个男人,他轻易地抓住了刘明月的双手,脸上满是狰狞。
“贱人,还敢跟我动手!”白文彪恶狠狠地骂道。
刘明月挣扎着,想要挣脱白文彪的束缚,但白文彪却猛地一甩,将她甩到一边。
刘明月又扑了上去,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白文彪彻底被激怒了,他扬起手掌,狠狠地朝着刘明月的脸扇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酒楼里。
刘明月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充满了屈辱和痛苦。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白文彪竟然会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重的手。
就在众人都还处于惊愕之中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过来。只见马婉仪柳眉倒竖,眼神中透着凌厉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给了白文彪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这一声比刚才白文彪打刘明月的那一下还要清脆响亮。
白文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懵了,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妙龄少女。
马婉仪挺直了脊梁,双手抱在胸前,气场全开。她冷冷地看着白文彪,声音冰冷地说道:“白文彪,你竟敢在这撒野,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你!”
此时的马婉仪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仿佛她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周围的人都被她的气势所震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白文彪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吼道:“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马婉仪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管你是谁!今日你敢在这放肆,就别想轻易离开!”
马福贵这时也走了过来,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白文彪,这是我的千金马婉仪,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白文彪看着这对父女,心知今天是讨不到便宜了,只得恶狠狠地瞪了马婉仪一眼,然后带着陈清祥灰溜溜地走了。马婉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不屑。
白文彪走后,刘明月和她的父亲刘海山连忙走到马福贵和马婉仪面前。
刘明月眼含感激的泪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马老爷,马小姐,今日真是多谢你们出手相助,若不是你们,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海山也连连点头,拱手说道:“马老爷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啊。”
马婉仪轻轻摆了摆手,一脸淡然地说:“不必如此客气,这种人就该教训。”
想到杜子琪被关进巡捕房,马婉仪请求父亲出面解决此事。
马福贵皱着眉头,语气有些犹豫地说:“婉仪啊,这事儿可不简单,爹不想蹚这浑水啊。”
马婉仪一听,急切地说道:“爹,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杜子琪曾经挺身而出帮助我打退了无赖,就凭这点,我相信他的人品,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马福贵还是有些迟疑,但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婉仪见父亲没有再反对,立刻转身,对着一旁的皮尔喊道:“皮尔,走,我们去巡捕房。”
皮尔连忙应道:“好嘞,小姐。”
马福贵给巡捕房的总探长冯长友打了电话,因此马婉仪和皮尔没有受到阻挠。皮尔和杜子琪交谈后,了解到货仓非礼的案子疑点重重。
首先就是如果杜子琪不怀好意,那么为什么他与那名妇女保持着距离,而且他的衣服和手上也没有撕扯的痕迹。另外,门窗也是完好的,这就证明杜子琪不是硬闯进去的。一个妇人深夜不锁房门,她是什么目的?
冯长友面对马婉仪的质疑,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马婉仪看着冯长友那尴尬的笑容,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她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冯长友,大声说道:“冯长友,你别再装傻充愣了,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摆在这里,杜子琪明显是被冤枉的,你立刻放人!”
皮尔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总探长,这案子明摆着有问题,杜子琪不可能是罪犯,赶紧把他放了吧。”
冯长友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但他还是有些犹豫,“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案子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
马婉仪冷哼一声,“还需要调查什么?这些疑点难道还不够吗?你要是再不放人,我就去找更高层的人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冯长友这下慌了神,连忙说道:“别别别,马小姐,我这就放人,这就放人。”说罢,他赶紧吩咐手下将杜子琪带出来。
当杜子琪被带出来的那一刻,马婉仪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欣喜与激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快步迎上去,眼中只有杜子琪一个人,全然不顾周围其他人的目光。杜子琪看着她,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马婉仪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她凝视着杜子琪,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缓缓地说道:“你终于出来了。”那话语中饱含着无尽的关切和柔情,仿佛能将人融化。
杜子琪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马婉仪的脸庞。马婉仪的心中像是有一群蝴蝶在飞舞,她微微红了脸,如同天边的晚霞般艳丽。她的手指轻轻绞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欣喜。
她伸出手,轻轻拉住杜子琪的衣袖,那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生怕他会再次消失一般。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彼此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暖而又柔情的气息。马婉仪的眼眸里盈满了如水的温柔,那温柔仿佛能溢出来,将杜子琪紧紧包裹。
周围的人仿佛都成了背景,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都为他们而停驻,柔情在他们之间缓缓流淌,马婉仪微微仰起头,看着杜子琪,眼中满是爱意与眷恋,就像那潺潺的溪水,连绵不绝。
马婉仪听到杜子琪的话,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轻声说道:“不必客气。”随后,她走到桌前,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保释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字迹娟秀而有力。
签完后,她转过身,看向杜子琪,眼中满是温柔。她自然地伸出手,轻轻牵住杜子琪的手,那只手温暖而柔软。杜子琪微微一怔,但也没有挣脱,任由马婉仪牵着。
马婉仪牵着杜子琪,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他们的身影在冯长友和几名巡捕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冯长友抹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珠,吧嗒着嘴不断地说着:“姓杜的这小子,怎么总交桃花运呢,居然得到了马小姐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