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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歌城的巍峨王宫深处,又一场美人之殇缓缓铺展。

黄贵妃静立窗前,目送着晁田与晁雷将姜环押往西宫,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无尽的忧虑与惶恐。当目光触及那伤痕累累的姜后,她心中的悲悯如潮水般涌来,轻声对姜后说道:“姜娘娘,您的敌人已至。”

此时的姜王后(胡媚乃所化),虽已遭受极刑的摧残,但那仅剩的一只眼眸中,依旧闪烁着坚韧不屈的光芒。她愤怒而疑惑地质问姜环:“你这叛贼,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加害于我?难道你就不怕天谴吗?”姜环却显得异常平静,淡淡回应:“娘娘,是您命我前来。请勿否认,事实摆在眼前。”此言一出,黄贵妃愤然颤抖,她无法接受姜环对姜后如此背叛与残忍,愤然诅咒道:“你这等背信弃义之徒,天理难容!”

而在东宫之中,太子殷郊与弟弟殷洪正沉醉于棋局的智慧与乐趣,对外界的风云变幻一无所知。突然,太监杨容慌慌张张地闯入,焦急地传达着外面的重大变故。太子与殷洪初时还未能完全反应,直至杨容泪眼婆娑地告诉他们,他们的母亲姜后正遭受残酷的对待,如今正与刺客对峙,两兄弟顿时心急如焚,匆匆赶往西宫。

当太子殷郊目睹母亲的面容,那昔日温婉而璀璨的容颜此刻被血迹斑驳,双手被残忍地烙上烙印,他内心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和愤怒席卷。他跪倒在姜后身旁,泪水汹涌而出,颤声问道:“母亲,您何以遭受如此非人之折磨?”姜后凭借着她残存的力气,望向她挚爱的儿子,眼中流露出母亲的坚定与期盼,她微弱地说:“我的儿啊,你必须为我讨回公道,为我复仇!”话音未落,她便永远地合上了双眼。

殷郊面对母亲的惨死,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无法遏制。他怒目圆睁,望向一旁跪着的姜环,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愤怒:“此人便是姜环?”黄妃冷漠地指向那人,说:“正是这个恶人,是你母亲的仇敌。”

太子怒不可遏,他的目光如刀,扫过西宫门上悬挂的那柄宝剑。他猛地抽出宝剑,剑光冷冽,直接指向姜环:“你这逆贼!竟敢行刺,陷害国母!”话音甫落,剑已挥出,姜环瞬间被斩为两段,鲜血喷涌而出,将地面染得一片猩红。

殷郊怒吼道:“我要先杀了妲己,为母亲报仇!”他紧握宝剑,步履坚定,如同离弦之箭。晁田、晁雷见状,心中大骇,转身便逃向寿仙宫。

黄妃见太子杀了姜环,又持剑离开,心中大惊:“这孩子,怎如此鲁莽!”她急忙召来殷洪:“快去追你哥哥,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他说!”殷洪应命,急忙追出宫去,高声呼唤:“王兄!黄娘娘唤你回去,有要紧的话对你说!”

殷郊听到呼喊,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宫中。黄妃语重心长地说:“殿下,你行事过于冲动。如今姜环已死,无人对证,你应先以严刑拷问,让他招出幕后主使。你却直接提剑出宫,还欲杀妲己,只怕晁田、晁雷到寿仙宫向那昏君禀报,后果将不堪设想。”黄妃的话让殷郊与殷洪懊悔不已。

当晁田与晁雷匆忙逃至宫门,疾步而入,急切地传递信息时,殷受已然洞察了其中的端倪。然而,他却在表面上展现出极度的愤怒,仿佛被此事激怒了极点,他愤怒地咆哮道:“这两个叛逆之子!姜后企图谋反行刺,她的罪行尚未得到应有的严惩,如今这两个逆子竟然胆敢持剑闯入宫中,意图弑杀其父,此等行径简直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他们留不得,必须立即严惩,以儆效尤!”

然而,他心中却感到一阵酸楚:“这两孩子从小乖巧懂事,从不惹是生非,今日让他们蒙受不白之冤,也是无奈之举。为了保全你们二人的性命,不让你们上那封神榜,还望你们不要责怪为父的狠心。等到我能够执掌这片天地时,再让你们母子团聚。”

随即下令晁田、晁雷持龙凤剑,去取二逆子的首级,以正国法。在殷受那庄严而郑重的命令声落下之际,他悄然运用自己那深不可测的神识,仔细地审视了面前的两个儿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儿子的深沉关爱与殷切期望。在无声的注视中,他轻轻地在他们的体内各自烙印下一道大道规则之力,那是他对他们生命的呵护与守护,是他们面临危险时能够保他们一命。

然而,殷洪与殷郊两人,此刻却全然不知父亲的心意。他们心中忐忑不安,如同惊弓之鸟,正胆战心惊地躲在王妃宫中,企图躲避即将到来的风暴。

晁田与晁雷奉命疾步而行,刻不容缓地向着西宫的方向奔去。西宫的奉御官一见他们前来,立刻慌张地向黄妃传达了这一消息。黄妃闻讯,心中焦急万分,急忙奔赴宫门,只见晁田、晁雷二人神情肃穆,双手捧着王上的龙凤剑,剑光闪烁,寒气逼人。

黄妃见状,心中怒火中烧,她瞪大双眼,怒喝道:“你二人何以再次踏入我这西宫之门?”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愤怒。晁田与晁雷二人恭敬地低下头,回答道:“臣等乃奉王上之命,欲以此龙凤剑,取下二位殿下之首级,以彰显正义,惩处那弑父逆行之罪。”

黄妃勃然大怒,声色俱厉道:“尔等无礼匹夫!方才太子已自西宫追逐尔等二人,尔等何以不直奔东宫,反倒闯入我这西宫之内?我深知你们仗着王上的旨意,在内宫之中肆意妄行,玩弄宫妃于股掌之间。你们这种欺君罔上、肆无忌惮的行为,若非王上赦免,我定要严惩不贷,斩下你们这无耻之徒的头颅以儆效尤!还不快快离去,休要在此逗留!”

晁田兄弟二人被黄妃的威严气势所震慑,顿时心惊胆战,魂飞魄散,唯唯诺诺地退出了西宫,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敢小心翼翼地朝着东宫的方向匆匆而去。

黄妃此刻在宫中,心中满是不安与忧虑。得知殷郊与殷洪遭逢杀身之祸的噩耗后,她急忙召见二人,面庞之上泪水难抑,她声音颤抖地哽咽道:“殷受这昏庸无道的君主,竟欲杀害自己的子嗣与妻子,我这西宫也难以为你们提供庇护。你们速速前往馨庆宫,寻找杨贵妃寻求庇护,或许能暂避风头。倘若有贤明之臣站出来为你们求情,或许尚可保全你们的性命。”然而,黄妃这无心之引,却未曾料到会间接导致杨贵妃自缢身亡。

殷郊与殷洪听闻此言,心中既充满感激又深感痛苦,他们双双跪倒在地,泪水如泉涌般涌出,哽咽着说:“娘娘,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不知何以为报。只是,我们可怜的母亲,她的遗体尚未得到妥善地安置,恳请娘娘慈悲为怀,帮助我们安葬她,让她能够得以安息。这份恩情,我们将永生铭记。”

黄妃急切地回应道:“你们快快去吧,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妥善处理。你们只需前往馨庆宫,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一一安排。”

两兄弟急切地逃离了西宫,刻不容缓地赶往馨庆宫。当他们抵达时,只见杨贵妃倚靠在宫门旁,满脸焦虑地等待着消息。目睹两位殿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杨贵妃惊愕不已,急忙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殷郊哽咽着将悲剧的始末一一道来,他如何被妲己陷害,母亲又是如何遭遇不测,现在连他们的生命也悬于一线。听完这些,杨贵妃泪如雨下,悲恸欲绝地说:“快些入宫来,此处尚算安全。”

殷郊和殷洪刚踏入宫内,杨贵妃便迅速开始筹划对策。她深知晁田和晁雷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前来搜寻。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晁田和晁雷便如猛虎下山般冲至宫门,杨贵妃即刻下令阻截:“这里是禁地深宫,岂容尔等外官擅闯!速速拿下!”

晁田急忙辩解:“娘娘千岁!我等奉王上之命前来寻找二位殿下。因手持龙凤剑,故不敢行礼。”

杨贵妃厉声质问:“殿下皆在东宫,你们为何来馨庆宫?这是何意?若非王上之命,我绝不轻饶。还不快退下!”晁田和晁雷被杨贵妃的威严所震慑,只能悻悻地退走。

两人一路上议论纷纷,晁雷道:“此事如何是好?宫中错综复杂,我们又不熟悉这些内宫的路径,还是回寿仙宫向王上禀报吧。”晁田和晁雷心中忐忑,只得返回寿仙宫,其余之事便不言而喻了。

杨妃语重心长地对二位殿下说道:“此处并非你们安身立命之所,宫中耳目众多,如今主公昏庸,臣子蒙蔽,杀子诛妻,伦理道德荡然无存。你们应前往九间殿,那里尚有未离散的朝臣,你们可去寻找王伯微子、箕子、比干、微子启、微子衍、武成王黄飞虎,他们或许能保你们周全。”两位殿下听后,感激涕零,磕头谢恩。

杨妃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宫门之外,她轻轻坐回绣墩之上,脸上的忧虑如浓云般密布,她叹息一声,低语道:“连姜后那般尊贵的女子都难逃奸臣的毒手,饱受酷刑之苦,我又何尝不是这深宫中一枚飘摇的棋子。妲己如今风头正劲,君王为她所迷,若有人传出是我放走了两位殿下,我恐怕将难逃罪责,那厄运之网将如何紧紧束缚我。多年侍奉君王,却未曾孕育一嗣,我心中已是愧疚难当。太子身为王上的亲生血脉,竟也遭受如此不公,人伦道德何在?未来之路,恐怕将是坎坷重重,我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杨妃心中满是惶恐与自责,她仿佛看到了一线绝望的曙光,于是她决绝地走向深宫的最深处,决定用一死来解脱这无尽的痛苦。最终,她选择了自缢,将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这个消息如疾风骤雨般迅速传遍了寿仙宫,殷受得知杨妃自缢的噩耗,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懊悔。他暗自思索:“自己怎会如此疏忽,姜后的死,竟然也牵连到了杨妃的生死。真是悔之晚矣!”一旁的妲己见殷受神情凝重,便轻声安慰道:“夫君,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并非有意要伤害杨妃。你每日所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为了大商的稳定,为了这天下不被那所谓的天道所践踏。虽然杨妃因此丧命,但我想待你日后能够执掌这江山,定能设法为她复苏生命。如今她即便在世,也难免要遭受诸多磨难。”随后,妲己下令将杨妃的遗体妥善安置在白虎殿内,以示对她的哀悼和尊重。

殷受听了妲己的话,虽然心中的悔恨未能尽去,却也感受到了妲己的温暖和理解。他深知,自己身为大商的君主,必须为了大局而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然而,每当想到那些无辜受牵连的生命,他的心就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痛不欲生。

晁田与晁雷步入了寿仙宫,恰巧黄贵妃亦乘坐辇车回宫,正向殷受汇报情况。殷受故作不解,轻声问道:“姜后,她是否已经离世?”

黄妃神情凝重,回答道:“姜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声嘶力竭地呼喊:‘我服侍王上已有十六年之久,育有两子,并身居东宫之尊。自被无端指控有罪以来,我时刻警醒,昼夜兼程,对下人也从未有过嫉妒之心。然而,不知是何人出于嫉妒,竟勾结刺客姜环,给我扣上叛逆的重罪。受此酷刑,十指皆焦,筋骨俱碎,骨肉分离之痛,犹如浮云般的孩子,恩爱化为流水,生不如死。这冤屈无处可诉,只能留给后世评说。她恳请我将这些话语转达给王上。’言毕,姜后便气绝身亡,遗体静卧于西宫之中。望王上念及她作为原配王后,以及为皇家延续血脉之功,赐予她棺椁,安置于白虎殿,以示对她的尊重,也令文武百官无话可说,更不失王上的仁德之心。”殷受听罢,心中不禁暗叹:“胡媚这女子,演技真是炉火纯青,她的言辞如此犀利,直戳人心,令我在此刻都觉得有些自愧不如,甚至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思索片刻后应允了黄妃的请求。

黄妃孤身步入了她的寝宫,与此同时,晁田与晁雷两位忠臣亦将详细情况一一向殷受呈报。殷受面色凝重,眉头深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郊儿与洪儿,他们此刻究竟身在何方?”

晁田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启禀大王,我们已在东宫每一寸土地上都进行了细致的搜寻,然而,遗憾的是,两位殿下的身影却如同消失了一般,未曾发现。”

殷受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西宫呢?是否也搜寻过了?”晁田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回大王,西宫与馨庆宫皆已仔细搜寻,但同样未能寻得两位殿下的踪迹。”

殷受心中已然明了,这两个小子定是去寻找朝中重臣寻求援助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既然东、西二宫与馨庆宫都未能找到他们,那么他们定是在那大殿之中了。”

不多时,两位殿下匆匆步入了长朝殿,文武百官依旧肃立,他们并未散去,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从深宫内传出的消息。武成王黄飞虎听到门外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目光随即落在了两位面色慌张的殿下身上。他快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二位殿下,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显得如此惊慌?”

殷郊一见黄飞虎,眼中便闪过了一丝希望,他大声疾呼:“黄将军,恳请您救我们兄弟一命!”言罢,泪水便如断线之珠般滚落,他紧紧抓着黄飞虎的袍角,声音哽咽地继续说道:“父王受妲己之蛊惑,竟对我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地施以重刑。她的一目被残忍地剜去,双手被烧红的铜斗烙得焦黑,最终在西宫悲惨离世。黄贵妃亲自审问,却未寻得任何实证。目睹母亲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我愤怒之下,冲动地杀了姜环;接着,我更是持剑欲杀妲己,却不料被晁田告知父王。父王大怒,下令赐我们死罪。黄将军,望您能够念及我母亲之冤屈,救救我兄弟二人,莫要让成汤的血脉断绝啊!”说完,两位殿下便抱头痛哭,声音响彻大殿。

文武百官见状,无不动容,他们纷纷含泪上前劝慰道:“国母受此冤屈,我等怎能袖手旁观?理应鸣钟击鼓,请王上亲临大殿,将此事原委详述,或许能找出真凶,为国母洗清冤屈。”

话音未落,殿堂的西侧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晴空霹雳撕裂天际,随之,一声震撼人心的呼喝回荡在大殿之中:“王上失政,暴虐无道,竟至杀子诛妻,滥用炮烙之刑,阻塞忠良之言,恣意妄为,天理难容!大丈夫岂能坐视不理,既然不能为王后洗冤,为太子复仇,却在此处泪眼婆娑,如同小儿女般悲泣!古人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王上昏庸无道,三纲五常尽失,大义荡然无存,已不配为天下之主,我等也不愿继续屈从于他!不如共起反抗,背离朝歌,另觅贤明之君,离开这无道昏君,保全社稷,守护百姓!”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正气凛然,义愤填膺。

黄飞虎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尔等何职何官,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扰乱朝纲!满朝文武百官,岂能容你等在此胡言乱语!本应将你等乱臣贼子就地正法,还不速速退下!”方弼、方相兄弟二人闻言,顿时低下头去,默默应诺,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黄飞虎目睹大商政事颠倒,不祥之兆如影随形,深知天意人心皆昭示着离乱将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沉郁之情,默默无言。又见微子、比干、箕子等诸位殿下,满朝文武,人人咬牙切齿,个个长声叹息,然而却束手无策,面对此等局势毫无应对之法。

正当此时,一位身着大红袍,腰系璀璨宝带的大臣,挺身而出,对诸位殿下慷慨陈词:“今日之变故,正应了终南山云中子昔日之预言。古语有云:‘君不正,则臣生奸佞。’如今王上错杀太师杜元铣,滥用炮烙之刑对待谏官梅伯,今日又有此等异事发生。王上无法明辨是非,甚至杀害亲子,诛杀爱妻,我深感痛心。那些设计阴谋的奸臣,行凶作恶的贼子,恐怕正在一旁暗自窃笑。可怜我成汤社稷,恐将一朝化为废墟,我等忠良之士,恐怕也将不久为他人所俘虏。”此言一出,众人皆知,此乃上大夫杨任之肺腑之言。

黄飞虎闻听此言,长叹数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愁:“大夫所言极是,字字句句皆入我心!”百官们听后,皆默然无语,气氛愈发沉重。而两位殿下更是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方弼与方相两位兄弟,犹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他们奋力分开拥挤的人群,一左一右,牢牢地挟持着殷郊与殷洪两位黄子。他们声如洪钟,愤怒地控诉着殷受的暴虐行径:“殷受昏庸无道,竟至残害亲子,断绝宗庙的香火,肆意诛杀无辜的妻妾,严重破坏了朝廷的纲常伦理。今日,我兄弟二人,决心要护送两位殿下前往东鲁,借兵讨伐这昏庸无能的暴君,重振成汤的正统。我们,反了!”话音未落,两人已背负着黄子,健步如飞地穿过朝歌城的南门,逐渐消失在汹涌的人海之中。方弼与方相,身强力壮,力大无穷,所到之处,官员们纷纷避让,无人敢挡其锋锐。

朝中众文武百官,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涌起无尽的惊恐与慌乱。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而在这乱局之中,黄飞虎却独树一帜,他神态自若,似乎这一切的纷扰并未能触动他内心深处的平静。

亚相比干目睹此景,不禁心生疑惑,走上前来,询问道:“黄大人,方弼反叛朝廷,大人为何对此事毫无反应,甚至似乎并未放在心上?”黄飞虎闻言,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深邃与智慧,缓缓回答道:“满朝的文武百官中,竟无一人能如方弼兄弟那样,他虽是一介武夫,但心怀天下,深知大商之危难,母仪天下之辱,以及太子枉死之痛。他明白自己的地位卑微,言辞无力,无法直接进谏于陛下,于是选择了这条艰难的道路,背负两位殿下离去。”

“若此时我们追回殿下,他们必然难逃一死,而那些忠诚于大商、心怀正义之士,也将因此遭受牵连,遭受无妄之灾。方弼此举,虽明知前路九死一生,但他因心中那一腔忠义,却不得不如此。他的决心与勇气,实在是让人敬佩,也让人深感同情。”

殷受此刻以神识洞察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内心深处涌起了感慨:“我终于明白,为何前世的纣王最终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这连环计策,精妙而狠辣,无论是谁,恐怕都难以逃脱其掌控。先是对两位忠臣痛下杀手,随后又狠心杀害妻子,诛灭亲子,这般残酷的手段,即便有再高的智慧,也难以平息这般的风波。这天道、鸿钧、女娲等人,他们所设计的阴谋如此恶毒,若非我这一世得以觉醒,修得大道,恐怕我也会重蹈覆辙,再次陷入这无尽的深渊之中。”

百官还在静默思索之际,后殿之中已经回荡起了紧张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晁田与其兄弟手持寒光熠熠的宝剑,急匆匆地赶到殿前,急切地询问:“各位大人,敢问二位殿下是否曾来到这九间殿?”黄飞虎神色凝重,回答道:“二位殿下刚才上殿,为诉国母被屈杀,太子亦面临赐死的冤屈。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他们二人深感不公,便背着二位殿下,毅然决定离开都城,此刻尚未远去。你二人既奉王上旨意,应迅速前去追回,以维护国法的尊严。”晁田、晁雷在听闻此言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惶恐。他们自知自己擅长的是逢迎谄媚,而与这两位相比,简直是望尘莫及。他们回想起方弼那魁梧如山、高达三丈六尺的雄伟身姿,以及方相那身长三丈四尺,所散发出的那股不可一世的威严气势,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畏惧,又怎敢与之正面交锋呢?

晁田在心中默默思量,他深知这必定是黄飞虎有意设下的难题。然而,他明白自己必须找到应对之策。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方弼已经叛变,背着二位殿下擅自离开都城,我这就进宫去,向王上禀报此事,请求王上的旨意。”

随后,晁田走进寿仙宫,面对殷受时,他的面色显得异常凝重。他恭敬地报告说:“臣奉王上之命前往九间殿,虽文武官员均在,但二位殿下却不见踪影。据在场众人所言,方弼和方相两位将军在得知殿下遭受不白之冤后,义愤填膺,背负殿下逃离都城,他们似乎有意向东鲁借兵。”

殷受自然心知肚明其中的细节,但他明白此时需要做足全套的戏码。他假装愤怒地斥责道:“方弼他们竟敢如此背叛,晁田,你务必立刻出发,务必将他们捉拿归案,不得有丝毫的闪失!”

晁田身为殷受的马前卒,深知方弼与方相两位勇士的骁勇善战远非自己所能相提并论。因此,他深思熟虑后,向殷受进言:“王上,方弼兄弟之勇猛,实非微臣所能及。为保万无一失,臣恳请王上命武成王黄飞虎亲自出马,必能一举成功。”殷受听后,略一思索,便点头应允,随即手书一道,命黄飞虎即刻动身。

黄飞虎接到旨意,孤身一人,面色冷峻,他跃上五色神牛,这神牛传说是天界灵兽,日行千里,身披五色祥云,犹如彩虹飞渡天际,黄飞虎驾牛疾驰,犹如风驰电掣,直向方弼兄弟所在的方向追去。

方弼和方相在密林中短暂歇息,两位殿下心中焦虑,前路未卜。方弼紧锁眉头,沉声道:“殿下,此行充满未知与艰险,我等虽能暂且护您周全,但前路如何,实难预料。”正商议间,黄飞虎已经追至。

见黄飞虎到来,两位殿下急忙退到一旁跪下。黄飞虎见状,也从神牛上跃下,跪地行礼,语气沉重地说:“殿下,请起。臣此行乃奉王上之命,非臣本意。”殷郊听后,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地问:“将军,可有办法让我们脱离险境?”黄飞虎心如刀绞,他本不欲加害忠良,但君命难违,他与殷郊几番交谈,却始终难以找到解决办法。

最终,黄飞虎下定决心,提出一计:“殿下,臣有一策,或可保你们兄弟安然无恙。方弼、方相,你们带着殿下去东鲁寻求姜桓楚和南伯侯鄂崇禹的援助,传我之令,让他们调兵来救。至于我,回朝后自有应对之法。”

方弼和方相听闻后,内心的感动如泉涌而出,泪水不禁滑落。他们深知黄飞虎此举背后所隐藏的巨大风险与压力。黄飞虎郑重其事地从怀中取出那块内悬的珍贵宝玦,双手递给了方弼,以之作为他们路途中的路费。随后,他转向殷郊和殷洪两位殿下,语气诚恳地说:“前路漫长且充满未知,望二位殿下务必多加保重,小心行事。”

当黄飞虎驾驭着五彩斑斓的神牛,踏着落日洒下的最后一抹金光缓缓返回朝歌时,城门之外,百官已然列队整齐,宛如雕塑般屹立在那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结果的渴望与探寻。黄飞虎深知此次任务的结果难以为众人所接受,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决然地陈述事实:“微臣虽已竭尽全力,无奈天命所归,终究还是未能及时追及,目标已然逃逸无踪。”

殷受听闻此言,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深知黄飞虎虽修为仅至金仙初期,但配以那神力非凡的五色神牛,对付两名凡间武将,简直如同儿戏。因此,他暗自揣度,黄飞虎此举必有深意。然而,他并未直接表露心中所想,只是佯装愤怒地摆了摆手,仿佛是在说:“罢了,罢了,此事就此作罢。”

妲己目睹殷受发表这番话,她深知此刻是她展现智慧与决断的时刻。于是,她贴近殷受的耳畔,以轻柔却坚定的声音说道:“王上,殷郊、殷洪两人尚未落入我等手中,若我们此时放弃追击,恐怕会引起朝野内外的诸多猜疑。为了维护我朝的威严与稳定,避免暴露任何破绽,我建议让殷破败与雷开将军率领三千精锐,假意追击,以彰显我朝对叛乱的坚定态度。”殷受听后,深感妲己的计策与自己的心意不谋而合,当即下令,命殷破败与雷开率兵连夜追击,力求迅速平息这场叛乱,以稳定朝局。

殷破败与雷开接到那道来自殷受的命令后,他们如同箭在弦上,刻不容缓,疾步奔向黄飞虎的府邸。而在那深邃而庄重的后厅之中,黄飞虎的面容凝重得如同秋日的浓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忧虑和不安。朝廷的纷乱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百姓的疾苦更是如刀割般刺痛他的心。他坐在那里,双手紧握,眉头紧锁,犹豫不决,仿佛在权衡着万千的利弊得失。

就在黄飞虎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之时,他得知殷破败与雷开两位将军已经抵达了他的府邸,正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指示。黄飞虎知道,这两位将军的到来,无疑是为了那兵符而来。然而,他心中的忧虑却使他难以立刻做出决定。

而此刻,殷受虽远在别处,但对于黄飞虎心中的忧虑和犹豫却一无所知。然而,他却能清晰地预见到,殷破败和雷开此来武成王这里借兵,他知道二人必定会遭遇黄飞虎的种种考验和刁难。

黄飞虎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若让此二人顺利完成任务,殷郊、殷洪必将落入虎口,此事不可不防。”于是,他轻声对殷破败和雷开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兵马尚未整备妥当,你们明日天亮前再来领取兵符,迅速出发。”殷、雷二将虽然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违背黄飞虎的意愿,只得先行退去。

次日清晨,黄飞虎召见了他的得力助手周纪,低声嘱咐道:“待殷破败前来领取兵符时,你需从左营中挑选出年迈体弱、病患缠身的士兵三千人,交由他们带领。”周纪也深知黄飞虎的用意,当即领命而去。

晨曦初露,殷、雷二将准时到达,顺利领取了兵符。周纪引领他们至练兵场,点名选出三千名老弱病残的士兵,交付给二人统领。殷、雷二将望着这支所谓的“精锐骑兵”,不禁苦笑,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率领这群行动迟缓、体弱多病的士兵,缓缓走出朝歌的南门。

在朝歌的城门外,炮声一响,老弱病残的士兵们步履蹒跚,难以快速前行。城中的百姓见状,纷纷掩口而笑。

方弼与方相在漫长的护卫二位殿下的征途上已行经数日,其间艰辛困苦,难以言表。方弼眉头紧锁,低语道:“我们背负着殿下逃离了朝歌,此刻囊中羞涩,旅途所需之资何处筹措?黄将军虽赠予玉玦,但若轻易动用,恐引他人怀疑,更为棘手。现今正值东南两地交汇之处,或可分道扬镳,各自护送殿下至安全之所。”

方相闻言,默然颔首,亦是明白当下困厄之状。于是,方弼转向殷郊与殷洪,语气恳切:“殿下,我等虽为武夫,但对长途跋涉之准备不足。昨日一时冲动,带您二位离开,未曾深思路途之艰险与所需之资。如今看来,分道而行,或能确保安全,亦便于隐匿行踪。还请殿下深思。”

殷郊听后,虽心中不舍,却也明白形势所迫,他道:“将军的考虑周到至极。我等虽小,亦知危机四伏。只是,不知二位将军将往何处,何时能再聚?”

方相答道:“我等将先寻一僻静之地暂避风头,待殿下成功借得援军,届时自会归来,为殿下开路。”言毕,四人眼眶含泪,心情沉重。

方弼与方相选择了两条不同的小路,各自前行,而殷郊与殷洪也只得分道扬镳。

殷郊问弟弟:“你欲往何方?”

殷洪答曰:“愿听兄长之言。”

殷郊遂决定:“我去东鲁,向姜桓楚求援,诉说我们的冤屈,求他出兵相助。你去南都,也许能求得数万援军。届时,我们共同回朝歌,铲除妲己,为母报仇。”

殷洪含泪点头,两兄弟心情沉重,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不愿分离。然而,在悲伤与不舍中,他们不得不各自为战,踏上了寻求援军之路。

殷洪踏上了南道,心中充满了惆怅,恍惚间似乎能望见远方兄长的身影。尽管他曾在宫中生活多年,享受着无尽的奢华,但此刻面对未知的旅途,内心的恐惧仍旧无法平息。在漫长的行程中,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艰辛,饥肠辘辘,难以忍受。

当他走到一个村落时,见到村民们正在围坐吃饭,他鼓起勇气上前,诚恳地说:“我因长途跋涉而饥饿难耐,能否分得一些饭菜?”村民们见他身穿红衣,气宇不凡,纷纷热情相邀,为他准备了丰盛的饭菜。

吃完后,殷洪起身向村民们道谢:“感激诸位相助之恩,但我不知何时才能回报。”有村民好奇地问:“小哥儿你是何方人士?贵姓大名?”殷洪坦然答道:“我是纣王的儿子,名叫殷洪。现正前往南都寻找鄂崇禹。”村民们一听他的身份,立即跪地叩拜,连连道歉,称不知他乃贵胄之身,未能妥善款待。殷洪询问此路是否通往南都,村民们纷纷表示这确实是通往南都的大道。于是,殷洪便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行,踏上了他未知而又充满挑战的征程。

殷洪步出了村庄,毅然决然地朝着南方迈进。他在那深宫中度过了十来年,却未曾真正体验过长途跋涉的艰辛。当他穿越过一片荒芜之地,前后无村庄,无客栈可寻,内心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不安。然而,就在他疲惫不堪之际,一座古老的庙宇映入了他的眼帘,庙门上悬挂的匾额上赫然写着“轩辕庙”三个大字,他心中的紧张顿时消散了大半,于是,他毅然走进了这座庙宇。

在庙宇的深处,殷洪跪拜在神像前,虔诚地祈祷:“轩辕黄帝,您是文明的先驱,礼仪的奠基者,法律的制定者,上古的圣人。我,殷受之子,成汤的后裔,如今因父王的暴行,不得不逃离故土,流离失所。我恳请您的庇佑,让我在您的庙宇中借宿一晚,明日我将继续踏上寻找安宁的旅程。若我能寻得一处安身之所,必将竭尽全力修复此庙,重塑您的金身。”言罢,他疲惫至极,倒在神像之下,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与此同时,殷郊也在东路上奔波不息。当夜幕降临,他仅仅行走了四五十里,便来到了一处府第前,只见门匾上写着“太师府”三个大字。他心想此处应是官宦之家,或许能在此借宿一晚,于是,他毅然走进了这座府邸。然而,刚一进门,他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长叹之声,似乎有人在吟诗。

深夜,府内一片寂静,唯有那诗词的吟唱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悲壮与坚定。“几年待罪掌丝纶,一片丹心岂白湮。辅弼有心知为国,坚持无地伺私人。孰知妖孽生宫室,致使黎民化鬼磷。可惜野臣心魏阙,乞灵无计叩枫宸。”

殷郊被这吟唱声所吸引,于是问道:“里面有人吗?”黑暗中,一个声音回应道:“是谁?”殷郊回答道:“我只是路过此地,夜色已深,想在此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会离开。”那老者听出了他的声音,问道:“你可是朝歌人?”殷郊答道:“正是。”老者又问:“你是乡下人还是城里人?”殷郊回答道:“我住在城里。”──“既然你在城里,能否告诉我你的身份?”殷郊这才看清,原来对方竟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丞相商容。

见到殷郊,商容立刻下拜道:“殿下,您怎会在此?我未能及时迎接,请恕罪。”商容又问道:“殿下身份尊贵,怎会独自流落至此?定是大商发生了何事。”他请殷郊坐下,仔细聆听他的诉说。殷郊泪流满面,将殷受杀子诛妻的暴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商容。商容听后大为震惊,愤怒地喊道:“竟然有此等暴君!人伦法则全然不顾!我虽在野,但心中一直忧国忧民,怎会想到会发生这等事情!王后竟然惨死,你们两位殿下流离失所。为何朝中的官员不敢直言?让朝政日益颠倒!殿下请放心,我愿与你一同前往朝歌,直接向王上谏言,期望他能改过自新,解救民众于水火之中。”说罢,他吩咐仆人:“快准备酒席,好好招待殷下殿下。我们明日便启程前往朝歌上奏。”

而另一边,殷、雷两位将领,带领着三千名年迈体弱、伤病缠身的士兵,在无尽且坎坷的道路上,坚韧地跋涉。由于队伍中多以年迈体弱者为主,他们每日的行程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大约只能行进三十里,进展异常缓慢。经过长达三日的艰苦行程,他们仅仅能覆盖百里左右的距离。

当行至一个三岔路口时,雷开深思熟虑后,向殷破败提议道:“兄长,我们或许应该在此地稍作调整。你我二人各自率领五十名精壮勇士,分头行事;你前往东鲁,我则直奔南都。”殷破败听后,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确实如此,带着这些疲弱之师,不仅行程缓慢,还容易贻误战机。”于是,他们决定留下老弱兵卒在此处暂作休整,而各自带领着精锐的勇士,分别朝着东鲁和南都的方向,迅速进发。

殷受对两位殿下历经艰辛的逃亡一无所知,此刻他正在寿仙宫内放声大笑,怀里依偎的妲己,原来已怀有身孕。两人正沉浸在给未出世的孩子取名的喜悦之中,殷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然而,他的内心也充满了忧虑,毕竟此刻正是他与天道、鸿钧等人博弈的关键时刻,孩子的到来无疑打乱了他的计划。

正当殷受准备向云天前辈寻求建议时,云天主宰突然将他召唤至小世界中,淡然说道:“你不必过于担忧,你二人的子嗣继承了你们的体质,非一朝一夕能够诞生。短则五到十年,长则十到二十年,无需担忧他会打乱你的布局。”姜梓童也在一旁附和道:“妹妹的身体加上修炼,定能安然度过这段时间。”

殷受疑惑地问道:“我同样努力,为何梓童轻易怀孕,而妲己却需如此之久?”云天主宰笑着解释:“你与梓童同房之时,你尚是武者之身,未具大道之力,因此她未受影响。而今你已是圣人修为,你的一切皆蕴含大道规则,妲己与你同房,自是将这些其视作能量吸收,自然难以孕育子嗣。”殷受恍然大悟,原来修为高深竟也有这般烦恼。

话毕,梓童和妲己皆羞涩地掩面而笑,心想这夫君怎如此直言不讳。三人不再回寿仙宫,而是携手来到小世界的王宫之中。云天主宰等人识趣地避开了此处,杜元铣则恭敬地在王宫四周布下了特意修炼的隔音大阵。

妲己与梓童默契地准备了美酒佳肴,殷受则躺卧于床榻之上,欣赏着二女忙碌的身影,心中默念,若时光能一直如此便好。很快,妲己二人忙碌完毕,妲己随意坐在殷受左侧,而姜王后则略显拘谨,不知该坐何处,生怕失了礼仪。妲己见状,起身挽住姜王后的胳膊,附在其耳边轻声说道:“姐姐,这里并无外人,王上亦非你想象中的那般严肃,平日里不过是为维持朝堂威严罢了。”姜王后虽犹豫,但见妲己如此说,也便放下心来。

随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殷受与二女皆有了几分醉意。他们开始回忆各自的童年时光,甚至谈到了殷受与姜王后第一次同房的细节。殷受听得一阵脸红,而二女却浑然不觉。接着,她们还在殷受面前跳起了舞,殷受大为享受,心中涌起一个大胆而成熟的想法。二女跳累后,相互依偎着躺在沙发上,口中还在不停地聊着天,说殷受是个十足的坏蛋和色狼。殷受则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真理”,一手一个将她们搂入怀中,共度了一个大被同眠的夜晚。

次日清晨,神魔图录的小世界中传来了妲己和姜王后的尖叫声。但由于杜元铣布下的隔音大阵,外界的三人并未察觉。殷受则假装无辜地反诬二女昨晚的“暴行”,二女酒醉之下信以为真,匆忙让殷受离开。殷受只得悻悻离开,出门时还不忘偷瞄一眼二女。

二女见殷受走后,姜王后便悄声问道:“妲己妹妹,我们昨晚真的对王上做了那等事吗?我怎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妲己笑道:“姐姐你真是单纯,夫君那般修为怎么可能真的喝醉?我猜他早就有此打算了。”姜王后听后又是一阵脸红,心想这要是传出去,自己二人还怎么见人。她无意间瞥见妲己胸前的雪白肌肤,感叹道:“妹妹你果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我看了都有些心动呢。”说着便伸手去摸妲己的胸前,妲己也不甘示弱地回应起来,宫殿中充满了二人的欢声笑语。

王宫外,殷受正与云天主宰交流修炼经验。他感到自己的圣人修为似乎又有所精进。云天主宰也表示,若殷受生于诸天宇宙世界,定能早日突破圣皇境。但此位面能量匮乏,难以维持众多人修炼,因此至今仅有两位圣皇(天道和鸿钧)。至于人道跌破圣皇境后,因天道的压制也一直无法恢复。殷受听完对那洪荒之外的诸天宇宙充满了好奇与向往,默默加紧修炼以期早日突破这方位面的束缚。

此时,妲己与梓童皆已精心打扮,桌上佳肴美酒已备妥,她们特地邀请了四位友人前来共享。六人在大树之下围坐,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氛围。他们举杯畅饮,交谈甚欢,仿佛世间所有的纷扰,什么天道谋划,什么封神量劫都暂时被抛诸脑后,只留下了这份难得的自在与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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