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巫蛊女神这里，李岳总算是搞明白了旧神的具体情况。
在几千年前，太虚还不叫太虚，而是被称之为神界。
这个时候，神界中拥有无数神只，皆是在神殿的统领之下。
实力强悍的神只，可以获得神殿册封的神位。
旧神的大致情况，就是如此。
看起来的话，倒是挺像前世神话体系当中的天庭，只是这个神殿比较简略一些。
而这些神只们，大多都是太虚中诞生出来的，属于是天生神只。
其余少部分，便是香火成神道，亦或者其他途径。
在听到太虚还会诞生出神只，李岳感到十分意外。
只不过巫蛊女神叹息的表示，那是曾经的太虚。
如今的太虚，早就已经被古圣踏碎，秩序道则流失，不复曾经了。
她还表示，以前的太虚是光亮的，一片神圣。并不是如今的虚无空寂，一点生机都没有。
而且真灵在太虚待久了，还会有迷失的风险。
巫蛊女神能够在太虚沉眠，还是靠的青铜宫殿。
对于这一点，李岳则没什么感受。
反正他是不觉得会在太虚之中迷失，相反，在太虚中他还觉得如鱼得水，比在外界舒服多了。
毕竟在外界，他就是一座山，哪都动不了。
来到太虚，起码他还能当一个人。
“你不是旧神，也不是修行者，你究竟是谁！？”巫蛊女神，终于问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疑惑。
从刚刚李岳问出的问题，她就知道李岳有问题。
如她一样的神只，怎么可能会忘记神灾？甚至对神只的神位境界都不了解？
“这个你就无需知道了。”李岳淡淡回应。
巫蛊女神心中有些不甘。
她总觉得李岳有很大的问题。
在如今这个时代，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一尊神只？
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旧神，只是实力恢复的快些。
但现在她才明白，对方压根就不是旧神，而且实力，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更重要的是，她看出眼前这位山神，只是部分神念，也就是说，这只能算对方的分身。
分身就有如此实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天地间真的又有新的神只诞生不成？
巫蛊女神陷入深深的疑惑当中。
李岳可不管她心中怎么想，他可是还有许多问题要询问。
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旧神，这不把她给掏空那怎么能行？
“天洞是怎么出现的？天洞外又有什么东西？古圣与旧神，是不是因为天洞而产生矛盾的？”李岳问到了关键点。
巫蛊女神迟疑片刻，随即回答：“天洞究竟从何而来，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很久之前就出现了，只不过最初它只是在慢慢侵蚀，并没有出现异样。而且天地规则也在不断修补，这也让神殿没有过多关注。”
“直到天地规则的修补速度，赶不上天洞侵蚀的速度，才被各方强者所注意。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李岳听着，怎么感觉像是一个病人，最开始发现身体有些小毛病，然后没去管它。
结果最后发展成为绝症，才后悔莫及。
果然，亡羊补牢，还是太晚。
“至于天洞外的东西，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它们危险，邪恶，诡异，不祥。曾有圣人与神只亲往试探，最终下场都十分惨烈。”
巫蛊女神心有余悸道。
“还有就是，古圣与神只之间的矛盾，我并不了解，那是神主与神尊才能知道的。但的确是跟天洞有关。”
李岳轻轻点头，感觉这问了跟没问一样。
这巫蛊女神啥也不知道，很多问题回答不上来。
不过这也给他提供了许多信息。
那就是似乎一切，都跟天洞有关。
李岳想要抬头看天，但反应过来这是在太虚，看不到天。
“还有什么与天洞有关的信息，都说出来。”李岳开口。
巫蛊女神开始回忆，又说了几道隐秘的信息。
李岳默默听着，将其记下。
“道友，这下我可以离去了吧？”
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后，巫蛊女神吐出一口气道。
李岳想说不行，但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可问的了。
也不好杀神灭口吧？
于是便道：“可以，不过你下次若再有冒犯，那就不是今日的小惩戒了。”
随即又散发出威压，令对方感到莫大的压力。
“小神岂敢冒犯。”巫蛊女神低下头，有些耻辱的说道。
她心中很想能够一血耻辱，但的确是做不到。
对方来历神秘，不知根底，实力又出乎意料的强大，不是她能够揣测的。
“嗯，那就行。”李岳淡淡点头，轻轻一挥手，让巫蛊女神可以离去。
巫蛊女神松了一口气，又行了一礼，转身消失，随后青铜宫殿闪烁了一下，眨眼间就深入太虚之中，不见踪影。
“跑的真快。”李岳低声说了一句。
随后看向大自然馈赠的巫蛊娃娃，这算是好东西，扔到千山县中，那他就可以不用时刻紧盯着了。
“天洞外，究竟有什么？”李岳又深深皱起眉头，心中有些凝重。
自此上次沉浸感悟后，他就意识到天洞的不简单。
只是没想到，这天洞横跨了几千年，连古圣包括旧神都解决不了。
李岳神念退出太虚，回到神山，同时将神行箓归还给乌泽。
因为神行箓消失，心中惴惴不安的乌泽再次见到神行箓回归，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随后神行箓传达的信息，让他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山神大人调用了神行箓，这直接让他心中的忧虑瞬间消散不见。
甚至山神大人调用他体内的神行箓，乌泽还因此感到与有荣焉。
返回神山的李岳，再次望天。
上次他看到天地规则在不断的修补天洞，那时他还以为只要再过不久，天洞就能彻底被弥补上。
可现在看去，却发现天地规则修补的，不过就是一层薄薄的屏障。
那是修补古圣绝地天通的天地枷锁，就是缝缝补补，将古圣补上的地方再补一次。
真正的天洞，其实并没有修补，也可以说有修补，只是修补的速度，依旧赶不上侵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