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道成摇了摇头，又说道：“其实，在诸位藩王之中，若论贤良，有一人的才能鹤立鸡群。”
“萧若曦？！！”
“不错，若曦殿下成功炼制天灵丹，此等天才就是历代大玄天子也远远不及啊！”张道成叹道，
“可惜她是个女儿身，若非如此，这储君的人选就不用再迟疑了。”
皇后娘娘：“……”
一听这话，她现在都没感觉了。
张道成等了下，又道：“陛下为此也十分惋惜，因而，老道有个提议，适逢大皇子身死，不如先让若曦公主过继到您的名下。”
“待她养足一些威望后，再行将储君的位置交予她！”
皇后娘娘冷笑道：“呵呵，当初李妃可是我杀的，道长就不担心我把萧若曦也给弄死吗？”
“混账……你轻点！”
“道长请继续。”
“……”张道成，“娘娘说笑了，这过继不过是个名义罢了，并非事实。”
“况且，您当初也不过听命行事，就算有罪，那也是满朝文武之罪，您万万宽心才是。”
“贫道也希望娘娘不要推辞，这可是为了大统啊！”
皇后娘娘不屑道：“陛下若不是受了你的蛊惑，这后宫三千佳丽，也早该给他生一群儿子了！”
“偏偏十八年来，他不沾染任何女色，才导致国运衰颓，现在，大统却要落在本宫的身上？”
“公平吗？”
张道成的脸色一沉，说道：“娘娘，您这是什么话？陛下为了朝廷，已经牺牲太多！”
“您应当多多谅解才是，怎可如此不辨黑白？”
皇后娘娘长叹一声，“罢了，我们女人不过是男人的棋子而已。”
“都听国师大人的就是。”
张道成脸色稍缓，“的确委屈娘娘了，老道这就去回禀陛下，请圣上传下旨意。”
“娘娘，贫道告退。”
张道成离开了。
还没等他走出门，皇后娘娘的大哭声就传来，前者顿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径直离开了。
姜凡就很纳闷，这女人在哭什么？
好家伙，还趴我身上哭？
你能不能离远点？
口水都流我身上了。
眼看皇后娘娘是真的伤心，姜凡心里叹息一声，悄悄把手拿走。
却不想，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命令的口吻道：“继续，不许停。”
“呜呜……！！”
姜凡：“……”
去你妈！
原来隔着演戏呢！
大约半个时辰后，皇后娘娘的哭声才停了下来，姜凡的手也酸了。
“我说，萧若曦才应该真伤心吧，你哭什么？”姜凡看着怀里女人，十分无语。
好在是光打雷，不下雨。
他的上襟没有沾湿，下襟就不行了。
皇后娘娘闻言，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以后，你和萧若曦就在我手底下了。”
“有你们好受的！”
姜凡冷笑道：“小娘皮，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不要教教你怎么敬重夫君？”
“哼，回去找萧若曦睡去，本宫这里没你的位置，给我滚！”皇后娘娘丢他枕头。
姜凡懒得理她，系好裤腰带，收拾准备离开。
忽然，他察觉到有什么问题，转过身道：“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是张道成杀了大皇子？”
皇后娘娘愣了一下，故作淡定地理着发丝，“本宫有说过这话吗？”
姜凡上前，伸手抓住她的下巴，“看着我，你说……我要不要把你催眠了？”
“吐出所有的秘密？”
皇后娘娘这才有点慌乱，“我告诉你，姜凡，你要是敢审问我，咱俩再也没可能了！”
“你和萧若曦也没有任何可能！”
“我就是拼着命不要，也和你同归于尽！”
姜凡没有退缩。
终于，皇后娘娘撑不住了，妥协道：“不错，的确有可能是他干的！”
“我先前也只是怀疑罢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姜凡问道。
“还能因为什么？”皇后冷笑道，“自妖祸之乱后，国运经常需要修修补补。”
“皇子都是大玄的血脉，每死一位皇子，可以通过献祭的手段修复气运。”
“不过，这是饮鸩止渴的办法，不可能长久，除非敲定真正国主，否则的话，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真的抓牢？”
“那老道为了巩固大玄气运，提前受皇上指使，赐死大皇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话说回来，他又不是皇上的亲儿子，又怎么会不舍得？！”
皇后娘娘的这番话，真有点鞭辟入里的意思。
听到这里，姜凡也熄了催眠的打算。
谁知道这女人还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要是继续探听下去，大概率引来杀身之祸，就这样打住很好。
没错。
现在这样就可以。
绝对不能继续问下去。
“……娘娘今后打算怎么对待若曦公主？”姜凡问道。
“心疼你小情人呢？”皇后冷笑道，“也简单，过继之后，她就是我的女儿。”
“我可以给她名义，却不会派一兵一卒保护她，能不能活到成为储君，就看她自己的命吧！”
姜凡：“……”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他虽然多少有些预料，可亲耳听到是另外一回事儿。
姜凡刚才已经受伤了，不然的话，必须再教训一下这个女人不可。
但他知道，以后不可能有机会了。
皇后娘娘忌惮他的催眠手，不会再给他接近的机会，而他，也不可能再冒险接近对方。
于是，他抱着皇后娘娘使劲儿啵儿一口，“娘娘，臣会想念你的。”
“哼。”皇后自然回以一声不屑。
姜凡告辞离开了。
皇后身上还有更多秘密，可他不能再探查下去，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也正如姜凡所猜测的，这之后，他再没机会进入坤宁宫。
他和皇后之间的故事，就仿佛一场幻影。
过去，也就破碎了。
并逐渐被两人所淡忘。
而从这天起，随着天德殿传下旨意，嫡子之争，也正式步入最惨烈阶段，各路藩王都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京城，参与未来储君的争夺。
人人都有机会，哪怕这一丝机会很渺茫，也足以令任何人拼尽全力。
这可是……一步登鼎人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