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五一看，立刻上前阻止道：“等一下，这是我六扇门的人，什么时候可以轮到你们处置了？”
“雷老五？六扇门明年就要裁掉了，哪来的你六扇门的人？”那百户不屑道，
“给我滚开，小心老子连你也拿了！”
雷老五骂道：“赵登兴，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卸了！”
原来，这百户叫做赵登兴，和雷老五是认识的，后者闻言却不惧，
“行啊，你动手试试看？”
姜凡及时摆手，拦住雷老五道：“你不必出手，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且问你，你和赵凯什么关系？”
赵登兴愣了一下，狰狞道：“赵凯是你拿的？”
姜凡点头道：“不错，我亲自带人拿的，要是没我，他也不会死！”
赵登兴勃然大怒，“胡，我他妈打死你个狗东西！”
原来，赵凯是他的远房亲侄，他早听闻当初处置的萧策进了京。
可他动不了萧策。
然而，赵登兴还听说，当时抓捕赵凯的是个捕快，加上他对六扇门没好感，就直接出手了。
姜凡刚才一套问，还真问出了一些东西。
就有意引诱他公报私仇，好触发抓捕条件。
而这赵登兴也果然中计，当场就抡起鞭子朝姜凡面门再次打来。
对方不过六品而已，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可他错了，姜凡挥手打出一发袖箭。
直奔赵登兴的肩头打去，后者躲避不及，噗一声，就被打中了肩甲，受到冲击后，直接摔落马下。
扑通！
赵登兴仰面跌倒，姜凡却不给他起身机会，跳过去，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你打老子一下，我就还你十下！”
啪啪！
姜凡左右开弓，一顿乱抽，直接把那赵登兴打成了猪头，并昏厥过去。
周围人都看愣了。
靠！
这六扇门捕快这么猛？
当街抽打锦衣卫？
其实，并非他不能这样干，大家都给朝廷当差，又不属于一个系统。
谁低谁一等啊？
你自己没本事，被打那是活该！
若不然，赵登兴怎敢肆无忌惮挑衅六扇门？他就是知道，姜凡告状也没地方告。
可他误判了姜凡实力，反而被姜凡按在地上一顿暴揍。
这一顿打，真是让赵登兴脸面丢尽。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他锦衣卫看后，哪能愿意？
“操你妈的，六扇门的人也敢打锦衣卫？给我拿下他！”
“反了你大爷的……！”
“一起上！”
雷老五没怂，他早就受够锦衣卫的气了，眼看姜凡打得过瘾，也忍不住手痒，
“来啊，龟儿子们，你雷爷爷给你点颜色瞧瞧！”
双方叫嚷着，推搡起来，眼看就要一场大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喝声，锦衣卫全都停了手，并立刻分开道路。
哒哒哒！！
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传来，很快，一名面容威严，衣着华贵的年轻皇子骑马赶到。
他来到出事地点，看了一圈，皱眉呵斥道：“怎么回事儿？”
“回禀三皇子，是六扇门先动了手，打了我们人！”有锦衣卫告状道。
雷老五说道：“三皇子，休听他胡说，是我们捕快搀扶倒地弱女，却遭赵登兴阻止，这才引起冲突！”
“先动手的是他们！”
三皇子冷眼巡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那倒地的女童身上，他起身下马，一言不发地脱下自己大氅，将女童包裹住抱了起来，“简直胡闹，这小女童能是刺客吗？”
“锦衣卫拿出一笔经费，赔偿给她的家人，还有，那些老弱病残全部放掉！”
“一律不得为难！”
虽然明知三皇子在作秀，可周围百姓忍不住叫好，跪倒感谢，锦衣卫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称是。
心里却吐槽三皇子不地道。
我们真是干了活儿，还他妈要挨训斥，你自己把美名全承担了。
让我们落个恶名。
以后谁还给你卖命？
可锦衣卫这心里话，不能说出来。
三皇子放开那女童，又看了眼姜凡，“你做得很不错，实力也算不俗！”
“我听说，那些城外贼人是你和雷捕头一起抓的？很好，我期待你能再建功！”
“这次如果抓到刺客，重重有赏！”
三皇子这是要趁机拉拢六扇门。
姜凡扫了一眼雷老五，回道：“多谢三皇子美意，这是属下应尽职责，不敢言功！”
“好一句职责所在！”三皇子满意道，“再看看你们这些锦衣卫，都尽职了吗？”
“要是再抓不到刺客，本皇子就只能去镇抚司过年了！”
“回宫！”
扔完气话，三皇子就上了马，直接离开。
从始至终，他没看那地上的赵登兴一眼。
很明显，三皇子对于锦衣卫的办事态度不满，太敷衍，太程式化了。
不免要施加一些压力。
这次，锦衣卫吃了个闷亏，也只能把怒气撒在那些被抓的贼人身上，
“带回去，好好审问！”
雷老五也将抓到的贼带走，送去大理寺审问。
不过，有锦衣卫阻拦道：“雷捕头，六扇门人才凋零，带走他们也问不出结果，还是交给我们吧！”
雷老五冷笑道：“我刚才要是没眼花，好像我们铜捕胖揍一名百户，对不对？”
“你凭啥说六扇门人才凋零？”
那锦衣卫眼睛一眯，“这么说，六扇门是打算倒向三皇子了？”
雷老五打个哈哈，“我只管抓查办案，其他的一律不参与，也不知道，劝你不要胡言乱语。”
“那最好。”
“走！”
雷老五和姜凡带着犯人离开，并回到了六扇门。
一回去，雷老五立刻将犯人投入大牢，之后，冲姜凡吩咐道：“这是个机会。”
“锦衣卫明显不想参与到党争中，也可能，他们还没表明态度，咱们只要审出结果，绝对大功一件！”
“那时，六扇门的地位也能上去。”
姜凡狐疑道：“你不是不愿意牵扯到夺嫡之中吗？真要抓到刺客，不就明着倒向三皇子？”
“错！”雷老五摇头道，“咱们审刺客，却不卖给三皇子，而是卖给贼人背后的主使。”
“让他们自己出价，六扇门只是在当中做生意，谁价高，咱就卖给谁！”
这下子，姜凡才算听明白，雷老五是在玩火。
他不参与党争，却在干着比党争更危险的生意，一个弄不好，就可能粉身碎骨。
他长了几个脑袋？
真不怕没命？
这货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姜凡暗下决定，今后是不是远离此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