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金人,打过来了!东京城,乱了!
大宋靖康元年,8月,金有内乱,因铁利部长夺离刺不从其兄叛乱,金廷赏钱5百万。 时金国上下,皆惊,然金主曰,“赏罚分明,合该明君所有。”时有臣下奏请攻宋,言曰,“金国内乱,皆因宋主挑拨所致,主上既言赏罚分明,自不该只在家中。”时金主思虑良久,言曰:“善!”时金主遂诏令左副元帅宗翰,右副元帅宗望率兵伐宋。金兵南下,一路进展迅速。金国左副元帅完颜宗翰在围城二百五十余日后攻陷太原,守将王禀死节。时东京上下闻之,皆慌,更有臣属上奏宋主,言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诚危急存亡之际,官家当效法先真宗皇帝,亲守城池,方才可劝慰将士之心!”时宋主闻之,甚怒,竟是不发一言转身便欲走,然下首臣属竟是上前不顾规矩扯住其人衣衫,言曰,“官家舍一人而全天下人,一国之君,焉能贪生怕死?”时群臣纷纷跪地,言语间引大宋之主暴怒,言曰,“尔等竟要以下犯上?”遂朝堂之上竟是不欢而散,时人闻之,叹曰,“国将不国,大宋将亡矣!”
——前言
本是热闹的东京城,如今早已是扒拉着手指头,都能将街头往来人马数了个齐全。偶有匆匆而过的行人,满目惊惶也是清晰可见。
家国破灭近在眼前,便是要逃,又能往哪里去,少不得,不过是自个安慰自个罢了。
“秋儿,秋儿!”
耳边急匆匆伴着急促的呼吸声,让原本还在愣神的柳秋瞬间回神,看着满面都是几乎要吓死的亲哥哥,柳秋也是无奈,“阿兄倒也不必如此惊惶,秋儿这一路从川蜀之地而来,如何能轻易就”
“你这丫头,混说些什么,程哥儿,还不快拉扯着你妹子进屋!”
不请自来的孙二娘开口便是怒斥,柳程立刻也是忙不迭拉扯着柳秋便是进了屋子里,方才是入门便是乌泱泱一众人都是围了上来,原本还是到嘴边的话柳秋瞬间也是都咽了下去,目光扫过一众皆是面露关切的人,想起方才从白矾楼那处瞧见的模样,柳秋也不由得暗暗叹口气,
所谓人走茶凉,不外乎是白矾楼那处,如今任店处倒还是人满为患,只一眼,便是高下立判。
“后首该安置的都准备妥当,二狗,你且领着小的们今儿个趁夜便是出城,外头接应的都安置妥当,莫要”
”师傅不知,方才李将军府上来了人,说“
”说什么,都这个节骨眼了,二狗你怎么还“
“方才李将军府上遭袭,一应将士如今忙乱的紧,靠人不如靠己,阿兄莫要为难二狗了。”
看着还未反应过来的柳程,柳秋也是默默从袖口掏出有着斑斑血迹的学信便是奉上,触目惊心的模样让柳程也是面色越发难看,陈二狗已然是忙不迭抢过,一通看下来虽说字认得不全却也看懂了大概,“如今便是连将军府上都”
“你们都随我来,乱什么!”
“掌柜的?”
“想活命就跟老娘走。”
张氏一个眼刀子下来,原本还是惴惴不安的大家伙立刻也是忙不迭跟上,不多时很快空旷的屋子里只剩下柳程兄妹两个和孙二娘在一处,看着无动于衷的孙二娘,柳程也是叹口气,“师傅且去瞧瞧,容徒儿和阿妹说两句。”
“任店处若是连这点子自保能耐都没得,张大掌柜,也不会稳坐掌柜的位置这许多年。”
看着满面都是疑惑颇是相似的兄妹俩,孙二娘也是默默让出一条道,“你两个出去这许久,定然腹中也饿了,后厨那头准备妥当,且先去吃着吧!”
“这后首泥灶房处的密道,早在开辟这处地界时便是留了出来,如今,倒是真有了用的门道。”
任店,后首,泥灶房内,
看着面色都变了的兄妹俩,早已是弃了华服一身寻常民妇装扮的流云也是笑容满溢,“阿姐在任店处这许多年,又在宫内外都有几分脸面,这点子本事若都没得,传出去,也是埋没了名头。”
“阿姐细致,只是”
“人都有私心,程哥儿,没有人能救得了所有人,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便是任店处,又如何会真正平等?”
“··阿姐,说得对。”
“你两个,今日便一道从这里出门。”
“阿兄?”
“柳秋,听阿兄的!”
“秋儿,今日,你便与阿姐一道出去!”
拉扯着柳秋言语间就是进了内里暗道,下一刻轻巧拉扯着内里便是将原本突出的暗道尽数都淹没成原本的墙壁,一派行云流水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让柳程的面色终于是好看了些许。
小心翼翼将桌子挪了挪,下一刻却还是恢复原位的柳程面上也是无奈。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太过,又有谁瞧不出来?从前只觉得旁人行事不妥,可如今到了自个这儿,倒也免不了差错。
“人都走了?”
“师傅!”
“慌什么,那些老的小的,方才也都被从掌柜的那屋子里安置了出去。”
看着柳程面上越发是诧异,孙二娘却也是默默在跟前的桌案边坐定,拿起手边的筷子和碗便是开始吃着,柳程一怔,下一刻却也是默默在孙二娘身边坐定。
师徒两个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大事临头仍有静气的态势,任谁瞧着,大抵都得赞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便是连小民都知晓的道理,可那大宋之主,朝堂上坐着的官家,却是到如今都还是做缩头乌龟状,也无怪如今东京城内人人都知晓往外跑是死路一条却还是争先恐后死活都要走。
有这样的主子在,如何会有出路?
“大掌柜的若这般不支楞,那些小子便是逃了出去,怕是想寻个活路也难。”
“彭东,你小子不是”
看着仿若从天而降的从前的白矾楼之主,张氏说不惊吓是假,可似是又想起什么满面都是惊惧,倒是彭东如何看不出张氏心中所想,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还带着温热体温的小包裹交到张氏手里,下一刻,已是跪地重重三叩首,孙二娘已是沉着脸迎了上来,“彭大掌柜这是作甚,我任店处可从来都不是见钱眼开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