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完后肥肥摇摇头:“没有,他能告诉我这些都是强撑着一口气说完的,至于那东西是什么,他就没有告诉我了。”
他说完我失落的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了,因为现在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在想,不管那东西是什么,等我爷爷下葬完以后,我一定要去祠堂里看个究竟。
肥肥这样说完之后,我就知道从他那里得不到什么消息了,所以我就让他出去了。
肥肥走后没多久,我也抬步出了自己的房间,我来到我爷爷灵堂那里时,我就看见我爸妈两个人跪在地上玩火盆里丢着纸钱。
我心疼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因为我现在也不能替他们为我爷爷守灵,所以我来到我爸妈身边,蹲下跟我爸妈说:“爸妈!你们去休息吧,我来给爷爷守灵!虽然我不能跪下,但是我这样蹲是可以的,你们两个去休息一会,马上天就该亮了。”
我爸摇摇头:“小漓!你去休息去吧,你这一路回来也累了吧,这里我和你妈守着就可以了,你是知道我们家情况的,现在你的身份是神尊的妻子,你不能屈尊降贵给你爷爷守灵了,我怕他会受到惩罚,所以你休息去吧。”
我难过的说:“爸爸!妈妈对不起!”
我爸摇摇头:“没事的,小漓我们不怪你,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赶紧去休息一下吧,马上天就快亮了,天亮后还得忙着给你爷爷出殡呢。”
我没有再说什么了,我就扭头走到沙发那里跟我爸妈说:“爸妈!我就在这里休息了,没一会天就该亮了,我也懒得回房间,最好我在这里休息,陪陪你俩也可以的。”
我爸见我不愿意走,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我妈只是点点头,也没有说话,现在她也很难过的继续往火盆里面扔着纸钱。
我躺沙发上发着呆,突然我想起我爷爷都这样了,那么我小叔一家哪去了?自从我回来到现在都没看见我小叔他们家。
所以我出声问我妈道:“妈,那我都回来这么久了,都没看见我小叔他们家,难道他们家不知道爷爷出事了吗?”
我妈扭头看了我一眼,憔悴的接话:“唉!你小叔在,你要回来的前几分钟刚刚被你小婶叫回去了,你也知道你小叔那个人,只要你小婶说不的,他就绝对不敢反抗,你要回来的前几分钟,你小婶来叫他的时候说是家里母猪下崽了,让他回去帮忙,所以他就走了。”
我一直都知道我小婶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她不愿意让我小叔来为我爷爷守灵,那我小叔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就是个怕老婆的主。
他们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由我小婶做主,如果我小婶不愿意呢,他就只能听从我小婶的安排了。
就因为他这性格软弱又胆怯,村里人都瞧不起他,他在别人面前那别人不敢说什么,要是在背地里人人都说他是个懦夫。
刚刚开始的时候,人家还个个都对他指指点点的,但是时间长了,人人都觉得这已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所以也就没人说他什么了。
这会天也快亮了,所以我爸也没有再继续在我爷爷棺材前面守着了,他起身去拿,天亮后要用到的东西去了。
我妈见天快亮了,她也去忙别的事情去了,这会我爷爷灵堂前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沙发上,现在我想我爸妈都不在这里,所以这是个好机会,我就从沙发上起来,然后快步走到我爷爷的棺材前。
我对着躺在棺材里面的爷爷鞠了三个躬之后,就伸手掀开了盖在他腰上的那块白布。
我把那块白布掀开一个角,我就看见我爷爷的右腿从大腿那里开始全是扁下去的,昨天我没有注意看,我只看见了他下面的一双脚,我本以为是人死后肌肉萎缩了,他的腿才扁下去的,现在我把白布掀开一看,我爷爷的右腿从大腿那里开始整条腿都不见了。
我都奇怪,他一整条腿都不见了,为什么下面还有鞋子,所以我干脆把整块白布都掀开,现在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下面一双脚上的鞋子,有一只是空着的,他只是被放在另外一只那里靠着而已。
我眉头紧蹙我,本想要把爷爷的裤子往上卷一卷,然后查看他伤口的,但是就在这时,我爸突然从后院进来了,我听见他的脚步声,就赶紧把那块白布给我爷爷盖上。
昨天肥肥明明说我爷爷的大腿只是被咬了一个洞而已,那现在他的整条腿都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我爸他们把他砍了吗?
我这样想着就扭头看着进来的我爸,然后出声问道:“爸爸!我爷爷为什么只有一条腿了,另外一条腿哪去了?”
我爸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有些严肃的问我:“你把白布掀开了是不是?我昨天不都跟你说了吗?我们江家的人死后白布一旦盖上就不能被掀开,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你爷爷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他走了你要让他在下面做孤魂野鬼吗?”
从小到大,我没有见过我爸这么生气,他这也是第一次对我发火,我有些被他吼得呆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我出声道:“爸,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你能不能把事情告诉我,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的一条腿不见了?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但是肥肥已经跟我说了,我爷爷是被祠堂里面的东西咬成这样的,祠堂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这话一出,我爸脸就黑了下来,他沉着脸来到我面前说道:“能有什么?有祖先的牌位呗,还有什么?你去帮你妈准备一下,等一下邻居他们来了就给你爷爷出殡了。”
我知道我爸的脾气跟我一样的执拗,只要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我就问不出来,所以我只好作罢。
我想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呢,等一下把我爷爷下葬之后,我就自己去查明真相。
所以我没再追问为什么,就扭头朝着后院走去?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都过去,我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天就朦朦亮了,村里来帮忙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很快我们家院子里面就被前来帮忙的村民们站满了,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
他们年长一些的老人指挥着抬棺匠,把我爷爷的棺盖给盖上,然后再指挥着人把我爷爷的棺盖钉上了棺钉。
我本以为我小婶他们一家不会来的,但是他为了面子还是来送我爷爷最后一程了,我爷爷的最后一颗棺钉是我堂弟江政威钉上去的。
那颗棺钉被称之为子孙钉,江政威敲的最后一锤落下之后,抬棺匠就把我爷爷的棺材用绳子绑上,然后指挥的老人就吆喝道:“江氏家主江剩今儿出门嘞……八将送,子孙引……起……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