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千璕烧掉那幅画后转身说道:“不知,在你没有挖出青柳玉的秘密前,是不是我只能在这里藏起?”
“……你若想出去,我可以带你出去。”帝无兮拂衣起身,一板一眼。
焱千璕耳闻,笑意浮面,却是她最讨厌的低看之意,“丑丫头,这可是青柳玉的地盘,你敢在他的老巢放肆?”
“有何不敢,我无惧他。”帝无兮眉眼间是自信,果然瞧不出一丝畏惧。
焱千璕渐渐对她的胆量有了一丝高看,笑笑说:“可你无不无惧他是一回事,他能不能杀死你又是一回事,而你,何来的信心,能够在抱着必杀你之心的青柳玉面前活下去?”
“他这不还没杀我来吗!”
“你倒是不急。”
“自然不急。”帝无兮手一摊,眉眼恣意。
忽然,焱千璕好奇的问:“为何,你非得知道青柳玉的秘密?”
“……青柳玉此人不死,来日……必成圣权大敌!如此,我怎能不防。”帝无兮神情肃穆,丝毫没和他开玩笑。
“哦?听你之意,你背后的国家根基很是不稳?连一个流寇都对付不了?”焱千璕揣测她话意,还真揣测出了一些真相。
帝无兮顿感无力,缓缓歪坐在了坐垫上,“美人儿,你不是凡人,不知我们有些不能推卸的责任,只能去拼了命的完成,即便……战死,亦无所惧。”
“战死?你甘心吗?”他眸中有了一丝动容。
“呵呵!不甘心啊!”帝无兮轻嗤闭目,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圣权长公主,但她的筋脉、血肉、骨骼都流着圣权皇室的血。
如此,有些责任只能背负,不能辜负。
更何况,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代她而活!
焱千璕能够看清她身上隐藏的疲惫,心中滋味莫名,“若如你所言,临近圣权之地全都有可能遭殃,我恐怕……也好不了哪里去。”
若他所想没错,帝父所言的劫难,怕是就要显现在此。
帝无兮听闻他像极了自身难保的话,不知怎的,就是想笑。
许久,她掩藏住了心底的乏累,说:“其他诸事还没发生,我们无需多想,此时,你可想出去?”
“出去?我怕你死的太快连累我。”焱千璕倚在墙边,眉眼轻挑。
“你就别白费心思诅咒我了。”帝无兮指尖敲着书案,眼中之意是疏狂,言中之意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