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日使臣乃是破境修士,哪能承受住登堂境巅峰修士的灵力威压。
他两手颤抖的抚上心口,上气不接下气。
帝无兮同样感应到了铺天盖地袭来的灵力威压,但身上曾有美人儿一滴血,关键时刻还是管用的。
青柳玉离冉日使臣眼看着只剩一箭之地,冉日使臣终于绷不住脸面,步步后退的痛吼:“青柳玉!你今日若是杀了我,不需明日,只需国主得知,两地便会彻底一刀两断!”
“你怎么这么确信我靠近你就是为了杀你?”青柳玉面染一抹蛊惑人心的笑,不知不觉令人放松了警惕。
冉日使臣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后退的脚步止住,眼中全是朦胧。
“不是为了杀我,为何从王座上走来?”
“坐累了,起身走走。”
“就这么简单?”冉日使臣心“砰砰”的跳。
“要多么复杂?”青柳玉不知在说真话,还是纯属戏弄。
帝无兮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悬起,殿外也有一人的心开始悬起。
青柳玉恫吓完冉日使臣果然转身开始对付她,他一字一句地道:“你知道吗?世间天才其实有很多,但为什么就是活不到最后呢?因为啊……他们都太狂了。”
“所以,王从王座上下来是为了杀我?”帝无兮抬眸直视对方,比之前任何一次对望都要有危险性。
青柳玉先是笑而不语,后缓缓答:“本王呢,其实很喜欢天才,但是,本王不喜欢恃才傲物的天才,更不喜欢日后可能爬到自己头上的天才。而你,像极本王描述的那种天才。”
“是吗?我认为恃才傲物也需有真才实学,并且,我不是不知知恩图报之人,如果王真心助我,我日后定会尽全力回报王的谆谆教导。”帝无兮回的看似百密无一疏,听在青柳玉耳中仍有漏洞。
他靠近她,浅笑着说:“可是……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仇恨与不屈,如此,又做何解?”
此话出,帝无兮的心咯噔一跳,难不成……他那双青色的眼睛当真别有他用?
帝无兮想了想组织好语言回道:“仇恨自然是有的,不屈亦有的,仇恨是谢凝横刀夺爱,不屈是与生俱来。”
“话说的真漂亮!”
“那王想要我怎样回答?”
青柳玉无声了,谁人也看不透他眼中所思,谁人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说说,你的真名为甚?”
“凤三,属下就叫凤三。”
“本王不信。”青柳玉直言直语,捏的很准。
“王问了这么多无非是想知道我日后崛起会不会对付你。这一点,王大可放心,我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此话,我知道王不信,但我的心意诚意皆已至,王不信,我也没办法,并且,就算我日后得以崛起,王当真无办法对付我吗?”帝无兮向着青柳玉淡然一笑,结果似已无惧。
青柳玉不语,开始用青色的眸子打量她,打量许久,最后,背过身朝后伸了手。
那冉日使臣直接被一道无形之力掐住脖子,脸色刹那溢满血色。
“青……青柳玉!你……你狼子野心!我冉日待你不薄,你却转而迫害……迫害冉日!”冉日使臣一边挣扎一边怒骂,眼看着不行了。
青柳玉的手在冉日使臣即将断气之时陡然放了下,道:“本王突然改变主意了,你回去告诉谢衍,我有一笔大生意想同他做,他若恼我,不肯来,那么请便。”
冉日使臣虎口脱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缓了许久方才缓过气来。
“你……青柳玉,国主不会来!你放心,放一百个心,国主绝不会来!绝不会再见背叛自己的阴险小人!”
“呵呵!你还未回去禀告谢衍,又怎如此确信谢衍不会来!你又不曾了解谢衍,又怎知他就不是同我一般阴险?”青柳玉逼视冉日使臣,眸光是点点外溢的青光。
冉日使臣一时哑口无言,瘪瘪嘴说:“我冉日国主是名正言顺的冉日继承者,不像你青柳玉,本不过流寇,非要流寇中称王,搞得不伦不类!”
“难道……你不知乱世争霸一词?”青柳玉万般不屑,若他真想杀冉日使臣,恐怕冉日使臣早已死了成千上万遍!
冉日使臣深吸气,“就算乱世见真章,可你不过登堂境,比你境界高的流寇亦有,你这假王做的同样摇摇欲坠!”
“哼!可笑!境界并不能决定一切,就像那个小卒所言,以封尘境之力废掉了半步破境的谢凝。”
“青柳玉,破境之下的境界的确不能决定一切,但一旦破入破境,每一道小境界都是天差地别,更别说越级战斗,想都不要想!”冉日使臣戳破他之言,面目狰狞。
青柳玉不认同此言论,笑的讥诮,“本王乃是登堂境巅峰,杀两个神桥境初期不成问题。”
“……你是在说笑吗?”冉日使臣尽情嘲讽,显然已很不满青柳玉。
青柳玉依旧浅笑,浅笑着说:“你可真是没见识,若没有这样的人,每个境界为何非要分出最强!”
“反正,你不可能有这个本事!边境众所皆知,明里登堂境最强一直都是尉迟青,他都不能越界斩杀神桥境,你能?痴人说梦!”
听冉日使臣提及尉迟青,帝无兮心中的惊异一闪而逝,想不到,尉迟大将军竟是边境登堂境明面上的衡量线。
接下来青柳玉之言,更加惊人。
“你一个小小破境,又怎知登堂境,若无意外,你这辈子也只能是一个破境修士!登堂境修炼到极致可能亦不会产生什么变化,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炼方式,俗称功法,功法不同,你又怎知他人臻至什么层次?”青柳玉好好的给在场所有人上了一堂课,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稍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