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帝无兮话音落,人群开始沸腾,有人不忿:“老子先不提至宝出事这档子事!单论那方石壁,你怎知我们前去不是得机缘,而是找死?!”
“我自然知道。”她面上无一丝笑意,冷若冰霜,一时间众人目光所至,全都不禁跟着周身冒寒气。
“好啊!我们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有人跟着怒喝。
“那你们猜猜,第一波在石壁前感悟的人,都怎样了?”帝无兮自然而然的说出,眸子里的神色,变幻无穷。
“哼!除了自身进步,还能怎样!”
“错!除了我同我的一位朋友,全死了!”帝无兮神色陡然一戾,众人心中瞬间因这一句话,颤栗不已。
接着她再道:“你们若是经过此役,还执意去送死,我绝不会阻拦,所以,接下来都请看好了!可千万不要眨眼!”
语罢,她走到容与身边,一模一样的镇定如山。
这时,容与却在一侧悄然开口:“真鬼在酝酿,且在估量,估量我们的实力。”
“看出来了,不然,早该动手了。”帝无兮低声答道,不再理会众人。
那远处的真鬼,是借了一个壮年男子之身,周身气息如神魔般恐怖,满头黑发狂舞,煞气铺天盖地。
许久,真鬼嗤笑一声,众人听到,鸡皮疙瘩纷纷冒起。
帝无兮听闻这声笑,也是寒毛直竖,她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中长剑。
“你要小心,他已经盯上我们了。”容与再次提醒。
“我知道,同样,你也要小心!”帝无兮点头应道,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生死危机。
就在这时,那真鬼动了,他一步一步靠近他二人,周身威压随之越来越盛,周围有些体质柔弱的,早已跟着倒地不起。
终于,在感觉到生命危机之时,有人尖叫:“谁能告诉我,那是什么人?为什么我的神识这么痛!”
“啊!我也是!如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
“你们感应一下!那人身上有灵力却又不像灵力!他……他为什么没有被禁灵?!”
……
一群人人心惶惶,全部都是脸色煞白。
这时,帝无兮总算肯发声解释:“你们看清了吗!那人并不是他本人,他的神识早已被邪祟吞掉,现在占据他身体的,正是那大邪祟!”
“什么邪祟?”众人不解。
“就是你们要去石壁前,石壁之内的妖邪之物!此等妖邪之物,只需一缕神识,便能让你们心神皆悸,神识如被撕裂,如此,若是真身出动,怕是我们这些人,都要成为它的血食!”
“可是……可是我们都没有听说过,石壁前死过人啊!”此时,众人纷纷惊的颤栗不已。
帝无兮闻言,只想到一种可能,那些远远观望到的,怕是全被大邪祟给弄死了。
“实话同你们说,我就是从石壁前逃出来的,若不是家师临走前,给了我一道镇魂秘宝,恐怕,我的神识也被那大邪祟给吞了!而你们暂且不用怕,那大邪祟本体暂时出不来,你们只要不去石壁前,不给它提供血食,它是挣脱不了镇封的!”
帝无兮此言,真假参半,假的是她胡扯的经历,真的,本身就是事实。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那人是大邪祟的一缕神识占据,从而行走九幽,企图吞尽我们的神识,以达到它本体挣脱镇封?!”有一年轻人惊的脸色惨白,颤抖着站了出来。
“对!并且,你们之前听到的谣传,很有可能是这个邪祟自己传的,它的目的便是骗你们前去石壁前,好当作血食!”帝无兮接道,众人闻之,无不大惊。
他们一开始都是不信的,可是,越看那诡异的男子,越害怕,再加上自己只要一凝视他,神识便如撕裂一般,由此,更是不得不信!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它可是邪祟啊!还有类似于灵力的东西傍身,我们怎么对付,才能保证不死?”
突然间,一直默不作声的真鬼开口了。
“天真,你们以为吾是这么好对付的!”
真鬼周身遍布妖邪气息,如层层雾气缭绕在侧,惊人心魂。
听到真鬼那锯木头一般的诡异声音,不说众人寒毛直竖,就连帝无兮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这厢,容与神色也跟着凝重,他开口,郑重道:“它的神识变强了。”
“什么?!不是本体的一缕神识吗?怎么也会变强?”帝无兮立刻惊道。
“会,当一只邪祟食人神识时,就算不是本体,也会变强。”
“你的意思是,那一缕神识也能吞噬他人神识?!”
“强到一定程度的邪祟,对上弱到一定程度的人,一缕神识便足以吞噬。”容与神色严肃,话语间一丝不苟。
“那我们能拖住它吗?”
“莫慌,走一步,看一步。”
“不不不!容与!鬼来了!”帝无兮眸子瞬间大睁,抬手提剑,一剑刺出。
那真鬼近在眼前!
容与自然感应到了异样,他掌心中随即出现一支玉箫,似从衣袖中滑出的。
帝无兮这一剑刺出,并未奏效,她的眼前全部都是黑雾,她知道,自己的确刺中了,但是这又不是大邪祟本体,就算被戳成刺猬,也无大碍。
由此,她直咬牙切齿,对付一个没有本体的妖邪,究竟怎么攻击,才能有效?!
一侧的容与十指如玉,手持玉箫掠过之处,黑雾尽散,只可惜,并没有彻底驱散黑雾。
这时,那真鬼嘲讽道:“真没想到,时过十万载,你们人族还是如此没用!吾现在站在这里让你们打,你们都打不动,可真是一废废一群啊!”
随着它此话出,众人皆倒吸冷气,竟然十万年前,这生灵就已存在!
这厢,帝无兮原本是怕的,听它所言,突然觉得,没什么值得可怕了,她冷笑,接道:“你说我们人族弱小,一废废一群,那么敢问你是什么种族,在此如此蔑视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