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年槐的娘亲慕宛,乃是学士府院长的独女,整个圣权国的高官达贵都要多少给几分薄面,可谓地位尊贵。
毕竟学士府建在边境,圣权一些贵族子弟去到,都是要看人脸色行事的。
只可惜慕宛嫁给付剩三年肚子都没有反应,于是付剩着急要儿子,便在外偷偷纳了个小妾,直到孩子落地,方才敢带到府里。
也就是从付宁他娘做了名正言顺的二姨娘开始,慕宛狠狠地甩了付剩一巴掌,结果气昏了过去,医师来把脉,竟然怀上了。
传闻那些时日,付剩又惊又喜,整个坐卧不宁,硬是瘦了几斤肉。
于是,付剩为了弥补慕宛,付宁从小就除了他那个亲娘,便没人看得上。
至今学士府那边还有传,三十多年前,付老丞相独子付剩,苦苦追求院长之女慕宛,十余年的故事,所以比起那个为了生儿子而纳的女人,付剩那时的心自然是向着慕宛的。
毕竟十年苦追,此中情意又怎能造假,那学士府院长也就是看中付剩一片真心,才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了他。
可笑的是,慕宛生过付年槐仅仅一年,那付剩便变了模样,街坊里都说付剩这个人的真情太廉价。
他的真情一生两份,一份十年给了慕宛,另一份十六年到至今,给了白熏。
这白熏就是付濂的亲娘,本是一踏云清倌,一朝变成了凤凰。
所以也就有了付年槐整年见不到娘的原因,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女人,原本也是天之骄女,又怎会做一个深闺怨妇,整日以泪洗面,最终结果自然是远走高飞,同付剩此生再也不见。
这十几年来,付年槐只有偶尔在学士府见过娘亲,明面上慕宛同付剩还是夫妻,不过是为了给付年槐一个嫡子之位,背地里与和离又有什么区别。
帝无兮对于付家的事,也是有所耳闻,只因当时闹得太大,坊间传的开。
那时慕宛她爹,差点就打上了门,也是从那时起,付年槐便被付老丞相捧在了手心,动了付年槐,就等于动了付侯他的命。
帝无兮瞥向付家两少爷,不禁感觉,付家的人过得,可真是糟心。
就算慕宛再也不回付家,白熏依旧只是一位三姨娘,一辈子都是,而付濂也只能是庶子,除非付侯死。
彼时几人已无话可聊,付家两少爷先行告退,温琼言也跟着离去了,帝无兮转着紫砂杯,目光隐着疑虑。
这厢,林枞淡淡的瞧了她一眼,问道:“殿下可是还有不解?”
“是有一个。”帝无兮回眸一笑,这个林枞察言观色倒是学得炉火纯青。
“哦?”
“我想知道徐家是不是出事了?”
听闻她这个问题,林枞侧了侧身,抬手揉揉额角,随之缓缓点了点头,“徐家被南桦川给软禁了。”
“看来事大了。”帝无兮垂眸,连这种附庸关系,南桦川都可以下手,不知徐家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因为徐家内部分两派,一派选择继续为南家卖命,一派要分家自立。”
“竟然是内部分歧。”帝无兮眸子睁大了些,徐家为南家卖命十几年,怎会一朝不干了,其中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