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帝无兮几人在茶亭中站的站,坐的坐,只是个个都不约而同的捧了个小小紫砂杯,气氛看似不太美妙。
帝无兮眉微皱,如今可是好了,圣权内忧未除,外患又起,她又该如何力挽这狂澜。
对比外患,她的小命都难以自保,现在想着重振圣权,无非就是痴人说梦,除非她也能得一个北淼第一天才的名号,让其他几国都忌惮。
然而轮到付家两少爷说到南桦川老底时,帝无兮方才明白,为何以付侯付老丞相这种镇宅之宝,都会暗地里低南家一头的原因。
不然以外界所云,付家为何好好的忠贞良将不做,如同年画一般高高挂起,是人都知道,如此好的名声不要白不要,付家又为何反其道而行,偏偏去做那薄情寡义之辈。
还什么付家无人敢惹,只怕付家自己都一直憋着一口陈年怨气,吐也吐不出,只得暗地里咒骂两声解解气,以免怒急攻心,忍不住拼个鱼死网也破。
南家那里,可谓一直都在密不透风的压着付老丞相的最后一口气。
南桦川那个在外人嘴里传闻的事,被付年槐咬牙切齿说肯定,接着怒骂连连。
付年槐说南家那老贼的师父,还真真就是天冥宗李晟峰主,而且还是关门弟子,可宝贝的不得了。
帝无兮听闻此,嘴角不动声色的抽搐了两下,敢情这到时候想除掉南桦川,还得顾及他那护短,还不讲道理的师父。
帝无兮暗自揪心,这真是欺负他们这些形似孤儿,可随意拿捏的烂小孩,背后没有一座巍峨挺拔的大山。
这时付年槐又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吐沫星子乱溅:“本少打小就受不了家里那老头子整日憋着茄子似的脸!孩童时,我就问老头子您为啥不冲上去同那南家老贼拼个你死我活,嘿!毕竟那时我年龄小,只知道凭着老头子的实力,伸伸手就能让那老贼灰飞烟灭,可是,却没有想到那老贼背后,还有更厉害的老贼,比……爷爷还厉害。”
付年槐面色从一开始的亢奋,变成了落寞,付濂默不作声好一会,这时却突然开了口。
“二哥,你虽然比我年长一岁,可是心智却简单了许多,爷爷这么做,这么的忍气吞声,也不过为了我们三兄弟早早长大,早早摆脱南家的束缚,遥想曾经的爷爷,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何等的风光,可惜,先皇早逝,否则定能平了这场南家之乱。”
谈到先皇,帝无兮心中难受了几番,说来还是血脉做的祟,可是此时听到付濂口中的三兄弟,再看他眼中深藏着的薄凉,不免感到太过虚情假意。
三兄弟有三个娘亲,彼与此又算个什么东西。
于是吭了一声,道:“我知你们付家有付家的难处,不必忧心我会对付丞相有什么偏见,毕竟,圣权的帝王不是我帝无兮,而是帝临尘,论天赋,他可不比我们任何一个差。”
“所以长公主传我们来此,还有其他的意思吗?”这时方才谈论四国风云,南家老底时,也只说了几句的温琼言,突然开口问道,还不偏不倚被她问到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