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枞听付濂所说,回眸淡笑道:“此时我倒是看这位小兄弟也是十分有趣。”
“哦?”付濂听闻走向前,目光看向了帝无兮,问:“敢问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
“凤栖。”帝无兮目光对上了付濂的双眸,隐着审视,只见其深邃似海。
“凤栖……好名字!”付濂语气顿了顿,方才夸赞道。
“不过一俗名罢。”帝无兮浅笑,看似不以为然。
“名字再好又有何用,有些人的名字自是花中第一流,可惜却是个草包加废物。”这时徐世安突然幽幽插嘴道。
“嗯,确是如此,好名字同自身天赋足以匹配,方为一绝。”付濂也是点头附和。
“瞧瞧你俩,一个名字而已,酸来酸去!”林枞先是啧啧了两声,方才重新看向帝无兮开口道:“我叫林枞。”
“我知道。”帝无兮眸中染着浅笑,只要同南家不和者,都可拉到自己阵营。
“那不一样,这是我亲口对你说的。”林枞上前一步,语气铿锵十足,实属执拗之人。
“我叫凤栖。”帝无兮眸子敛了敛再次说道,随后又加了一句:“这也是我亲口对你说的。”
“哈哈哈!有趣有趣!”林枞大笑了两声,脚尖轻点银色的衣随之翩飞,转瞬间已经坐到了马背上。
“的确挺有趣的。”付濂也跟着接了一句,不慌不乱的翻身上了马。
“驾!”
随着林枞的这一声喝,一道鞭声紧接着传出,他胯下的那匹裹着甲胄的红棕马,居然蹄下生云雾,几步奔到了天边处。
“轰——”
随即又是一阵旋风声,帝无兮眯住了眸子,只见付濂的马居然生出了翅膀,如同大鸟一般飞上了雪夜。
帝无兮一阵愣神,没想到那马儿竟然都是妖兽!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突然传出一道讥笑:“看什么看!土包子!”
嘲讽之人正是徐世安,他小脸高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那马儿载着他,如同登天梯一般入了夜幕。
帝无兮望着他那一副二愣子一般炫耀的模样,正式把他同付年槐归为了一类,两者皆是脑子少根筋的存在。
缓缓的,帝无兮嘴角隐了一抹坏笑,弯腰捡了一个小石子,准确无误的砸到了徐世安的后脑勺上。
“啊!哪个混账偷袭我!”徐世安慌乱间抓紧了手中的缰绳,接着一声惨叫。
“啊哈哈!”下方帝无兮看着那个二愣子大笑出了声,一旁看戏良久的路人,也总算敢放胆子偷笑了。
他们可真是没想到,徐家嫡公子竟然是这般模样。
帝无兮拍了拍手上灰尘,身影几息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中,今夜得见的这些从学士府归来的天才,方知天才二字可不是吹出来的,这一众只要脑袋够用,皆是难缠之辈。
然而这一众天才,带给帝无兮感觉最特殊的却是那个付家庶子付濂,如若她直觉没错,那绝对是一位擅隐忍、步步为营、心思缜密之人。
如此看来,付年槐同付濂比起来,真真是无论天赋,还是智谋,都只有被压制的份。
帝无兮暗自替付年槐那个愣头青叹息两声,常言道傻人有傻福,可那是因为,傻人的背后没有着急干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