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便抵达钱府。
钱世豪要求赤芸的房间必须与自己的紧紧挨着,钱勇听闻,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应允下来。
待两人进入各自房间后,钱勇立刻阴沉着脸,神色诡谲地吩咐下人去办事。
下人显然对这种勾当轻车熟路,当即心领神会,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
而钱勇自己则像个阴鸷的守夜人一般,死死地守在院门口,目光中透着迫不及待的贪婪。
想到即将得逞的好事,钱勇不由露出一抹邪笑,心中冷哼:
这个弟弟,除了会做点小生意,在其他方面基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哪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不多时,钱世豪房中的烛火悄然熄灭,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
此时,那名被钱勇指使的下人如同幽灵一般,轻手轻脚地轻声靠近钱世豪的房间,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对着屋内轻轻吹进迷烟。
那迷烟丝丝缕缕地飘进房间,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悄然弥漫开来。
随后,一名面容姣好的丫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汤,扭动着腰肢,敲响了赤芸的房门。
没过多久,丫鬟便端着空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娇声说道:
“大公子,那位姑娘全部喝下了。”
钱勇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淫笑,那双不老实的手在丫鬟身上肆意乱摸一通,嘴里还说着轻薄的话语:
“事成之后,就去好好奖励你。”
丫鬟听了,满心期待地扭着腰肢离开。
不多时,赤芸房间里的烛火也如同疲倦的眼睛般缓缓熄灭。
钱勇站在门外,计算着药效应该已经起作用了,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赤芸的房间,轻轻拨开门栓,缓缓推门进入。
钱勇只觉得自己此时心跳加速,异常兴奋,每一步都仿佛带着迫不及待的冲动。
当他借着清冷的月光,小心翼翼地缓步走向床边时,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犹如铁钳一般猛地卡住他的后颈。
钱勇惊恐地刚要叫出声,一杯水不由分说地灌进了他的喉咙。
他被呛得干咳几声后,慌乱地挣扎着,试图把吞下去的水吐出来,却无济于事。
“你是谁?给我喝的什么?”
他瞪大双眼,透过朦胧的月光,终于看清身后之人竟是赤芸,惊讶道:
“你······你不是把那碗燕窝都喝了吗?”
赤芸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冰冷:
“忘记告诉你,我会武功,你的人一走,我便全吐了出来!”
这时,从房间暗处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步履沉稳,来到赤芸旁边。
钱勇的神情由最初的惊慌瞬间转为愤怒,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怒吼道:
“你们设计陷害我?好你个钱世豪,才多久没见,就长本事了?竟然连同外人一起欺负自己的哥哥?”
钱世豪目光阴冷如冰,毫无感情地直视着钱勇,寒声道:
“你这个畜生连人都不配,还配当人大哥?”
钱勇此时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着了火一般,开始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同时男人的本能反应也愈发强烈,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声音颤抖而迷离,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说完,他便如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朝赤芸猛扑过去,那模样犹如失控的野兽。
赤芸一个闪身,动作干净利落地从后面狠狠地给了钱勇一脚。
他瞬间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钱世豪眼神冰冷,取出一根粗壮的绳子,毫不留情地将钱勇反手绑住,并用布条将他嘴巴堵住,让他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赤芸走至钱世豪身旁,在他耳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钱世豪不可思议的看着赤芸,眼中满是惊讶。
赤芸见状,不满道:
“怎么了?你心软了?”
钱世豪赶忙解释:
“他们母子一心想要除掉我,我怎么可能心软。只是······只是你······”
赤芸瞧着地上不停扭动挣扎的钱勇,催促道:
“药效起作用了,快点送过去!”
钱世豪虽然武功差,但学了这么长时间,好歹将轻功学会了。
他扛起钱勇,身形一展,朝主院飞去,赤芸紧随其后。
当抵达大夫人房门前,钱世豪动作麻利地将钱勇松绑,取出口中的布条,而后猛一用力,将他推进自己母亲的卧房。
赤芸迅速将房门紧紧闭合并上锁,嘴角上扬,冷哼一声:
“让这个钱夫人好好体会一下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
钱世豪一把捏住赤芸的下巴,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小小年纪,是谁教你这些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拍得“砰砰”作响,里面传出钱夫人惊恐绝望的声音:
“儿子,你清醒点,我是你娘亲呀。”
如今中了媚药的钱勇,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很快,屋内传来阵阵惊叫声和低吼声,混乱不堪。
钱世豪赶忙伸手捂住赤芸的耳朵,轻功一跃,快速飞掠离开钱府。
“你一个女孩子家,是如何想到使用这种手段的?”
赤芸不以为意,神色自若地回答道:
“我从小在冥杀阁里长大?什么阴险狠辣的手段没见过?”
钱世豪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鼻子一痒,直接打了个喷嚏:
“啊嚏”
此时夜已深,寂寥的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影。
天空中悠悠飘着雪花,纷纷扬扬,给这寒冷的夜晚增添几分凄清。
钱世豪冻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说:
“我们先回那个破旧的小院歇息一晚,总比在大街上挨冻强得多。”
赤芸闻言,伸手扶住钱世豪的胳膊,施展轻功带着他迅速前往小院。
进入小院,随便找了间还算能挡风的屋子。
钱世豪赶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床,又拿出了两床被子。
他一边将其中一床被子放置床尾,一边絮絮叨叨地说:
“我袋子里只有这张床,还是以备不时之需,购买的。”
说着,迅速将剩余那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像只畏寒的小猫蜷缩在床头。
“今晚委屈你了,只能凑合得将就一下。”
钱世豪说完这句话,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不一会儿,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噜声,呼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