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耶律弘方的话,褚婳神色淡漠,
“我要嫁给谁,与你无关!一直以来,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自我感动罢了!”
说完,不由自主地冷笑起来,那笑声仿佛是在宣泄压抑多年的情绪:
“你可以认为我是为了摆脱你的纠缠。以前那些追我的人都太弱,轻而易举就被你给对付了。怎么,这次碰钉子了?在收到回信后,发现自己束手无策,所以才匆匆赶来?”
耶律弘方怒不可遏,猛地伸出一只大手,一把狠狠掐住褚婳的脸颊,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别忘了,如果不是我,苍穹怎会收留你,你更不可能苟延残喘这么长时间。”
耶律弘方咬牙切齿地吼道,那声音犹如惊雷,满是狂怒与威逼。
褚婳只觉脸颊仿佛被铁钳夹住,疼得钻心,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眼眶中盈满了泪花,却执拗地不肯让它们滚落。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一道凌厉至极的掌风如闪电般朝耶律弘方袭来,那掌风所携带的威压之气强大得让人胆寒。
耶律弘方心中一惊,不得不松开手,朝后方急速闪躲。
卫澈如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褚婳身前,他回过头,看到褚婳那原本惨白的脸颊上此时多出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红的手印,心头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
他的双目变得寒冷如冰,毫不犹豫地立刻解除自身魔气的封印。
刹那间,卫澈周身魔气汹涌澎湃,滚滚翻腾,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旋涡,要将周遭的一切尽数吞没。
“从前我念你是苍穹派来的,未曾与你计较。今日,我管你背后是何人撑腰!!”
卫澈怒吼着,话音未落,便如一阵狂暴的飓风朝耶律弘方猛扑过去。
耶律弘方见势不妙,连忙挥动着手中的“金羽扇”,扇面飞出的羽毛宛如飞射的利箭,直冲向卫澈,妄图拖住卫澈进击的步伐。
卫澈压根不把这些羽毛放在眼里,只见他仰天怒吼,施展出“黑暗之力”,汹涌的黑色魔气瞬间喷薄而出,那些羽毛瞬间化作齑粉。
耶律弘方万万没想到身为魔尊的卫澈竟如此强大,心中不禁一阵惶恐。
就在卫澈准备给耶律弘方致命一击,送他最后一程时,身后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殿下,且慢!”
随后,褚婳疾步来到卫澈身旁,语气冰冷而无情地对耶律弘方说,
“你曾救我一命,如今我求世子饶你不死,从今往后,我的事与你再无半点干系!”
说完,褚婳不再理会此时狼狈不堪的耶律弘方,伸手挽着卫澈的胳膊,快速转身进入小屋。
只留下耶律弘方一人怔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愤怒、不甘与怅然若失。
褚婳见卫澈被浓重的黑气紧紧笼罩着,那黑气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侵蚀着他,卫澈眼神开始有些迷离,那如深渊般的眼眸此时更加浑浊。
褚婳深知情况危急,她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迅速伸手拨动“幻魂琴”的琴弦。
琴音铮铮,在这被黑气弥漫的空间里响起。
褚婳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驱魔曲》,一遍、两遍、三遍……每一遍都倾注了她全部的心力。
终于,在褚婳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卫澈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正常,不再被那邪恶的魔气所迷惑。
而此时的褚婳,也因过度消耗了体力和精力,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她的双手瞬间从琴弦上无力地滑落下来。
卫澈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几近虚脱的褚婳,小心翼翼地将她置于床上,让她能够好好休息。
褚婳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每一个字却清晰可闻:
“从今日起,我随你一起修炼魔体!”
卫澈听到这话,心中又惊又喜,可当他看到褚婳脸颊两侧那还未褪去的手印时,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噌”地一下燃烧了起来。
褚婳似乎感受到了卫澈情绪的波动,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我先睡一觉,起来后慢慢与你说。”
听到褚婳的话,卫澈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慢慢又变得温柔起来,轻声说:
“好!”
褚婳慢慢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她的呼吸逐渐平稳,面容也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安详。
在那座小屋外较远的地方,几个人影悄悄地聚集在一起,他们隐藏在暗处,将刚刚在小屋前发生的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尽收眼底。
这几人的神色异常复杂,各种情绪交织在脸上。
钱世豪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早就说不要跟过来,你们偏不听!这下可好,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咱们还能有活路吗?”
说完,他狠狠地瞪向苏语,眼睛里满是恼怒,
“就你好奇心重,得了件神器就要到处显摆!”
苏语低着头,满脸都是深深的自责。
苏语可是小组里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的人员,每次行动之前,都是由她来收集和筛选各种各样的情报。
她今日在战场的废墟中解封的神器恰好是“蒲公英”。
这件神器外形就酷似一朵蒲公英,上面的絮状物有着神奇的追踪能力,而且在追踪的过程中绝不会被追踪者所发现。
当苏语和薛胜骁取得神器回到院子后,碰巧遇到了耶律弘方,得知他要去找褚婳,苏语便动了心思。
一来是想试试这个新得的神器,二来也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褚婳,而且听其他人说褚婳似乎碰到了不小的麻烦,心中担忧,便想来看看情况。
谁能想到,这一来却看到了刚刚那令人震惊的一幕。
尤娜轻轻拍了拍苏语的肩膀,安慰道:
“你也别太自责了,我们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高迟译皱着眉头说道:
“走吧,我们就当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如果等会儿耶律弘方问我们去哪了,就说只是到处逛了逛。”
言罢,几个人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仿佛他们从未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