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大掌擒住她精致的下巴,手指逐渐用力,随后再一把将她的脸抬高。
苏婳脸颊的嫩肉,被他掐的堆起来,嘟着红唇,看着有些可怜。
“宝贝,你真狠心,你就不怕给我惹急了,苏家再经历什么不好的事吗。”
苏婳有些怕了,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有些没底气道,“你不是那种人。”
靳珩手指微松,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欺负老实人,怎么知道我不会急。”
老实人……
你算是老实人!
苏婳要不是不敢,真想给他一巴掌。
她猛地低头,咬了他虎口一下。
靳珩吃痛,本能地拿开手。
“你是兔子吗,怎么还咬人。”
苏婳瞪了他一眼,“你算什么老实人,满嘴谎话。”
靳珩一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说娶你,难道娶别人了吗,陛下赐婚又不是我本意,我不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会吃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处处为你着想,你不领情,反而还怪我。”
苏婳又瞪了他一眼,“你失约那日,去哪了,见了什么人。”
靳珩微怔,思考这件事要如何从头到尾,跟她说清楚。
苏婳又道,“你抛下我,去管别的女人,还要说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靳珩眯起眼眸,眼神有点危险,“这次又是沈宴礼告诉你的,对不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哥派人监视我,上次在京兆尹院门口,就是他的人给你们传信。”
苏婳听见他污蔑表哥,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我表哥才不是那种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靳珩也生气了,“我说了,我帮她是为了对付洛家,你不信我,偏信你表哥胡说八道,不听我解释,说走就走!”
苏婳瞥开脸,“我上次说了,那我最后一次信你,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信你了。”
“幸亏我不喜欢你。”
靳珩气得抱住她,照着她雪臀狠狠打了两下。
“苏婳,你想气死我!”
苏婳吃痛,金豆子立刻从眼中冒出来。
“骗子,我讨厌你!”
“你去找那个穿白披风的女人,少来招惹我。”
蛮不讲理的小醋精!
靳珩又委屈又气,“婳婳,我为了娶你,想尽办法拒婚,你走了,我千里迢迢来扬州找你,你就这么对我。”
苏婳小脸白白,红着眼睛,“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喜欢你。”
她还记得上一次肝肠寸断的感觉。
她不想再去品尝背叛的滋味了。
再也不想了。
她告诉自己那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人心易变,她这辈子,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了。
靳珩脸色一白,声音像是从胸腔中强行挤出来。
“苏婳,你跟我说真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突然笑了一下。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
苏婳怔怔地看着他,听着他继续道,“你不是要开点心铺子吗,这间铺子我买了送给你,你不想回京城,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陪到你想回去为止。”
“白德耀!”
靳珩突然一声低吼,下一瞬,白德耀就推门进来了。
靳珩隔着屏风吩咐道,“让丹桂回去收拾东西,就说她们小姐跟表少爷去苏州了,要离家一阵子。”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苏婳明白,靳珩这是想告诉她,莫要轻举妄动,你和你的家人,都在我掌控之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禁锢我吗。”
靳珩发了狠,“没错,从今往后,你别想离开我半步!”
“你……”
苏婳没想到,他这么霸道胡搅蛮缠,气得说不出话。
她知道,靳珩喜欢她的身子,以前在碧泉苑,他每晚都会换着花样,要她好几次。
她急了,“你堂堂世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凭什么欺负我一个。”
靳珩像个变态一样,狠狠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她的体香。
“就要你,就欺负你一个!”
……
韶光居。
不得不说,吃饱餍足的男人就是心情好,耐心也极佳。
靳珩给苏婳洗澡时极其温柔,和那个之前压着她低吼的男人,完全两样。
“肿了。”
靳珩低着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很少有这么没轻没重的时候,这回,完全是被这小女人逼疯的。
苏婳不想看他,自己现在这副情态,更是让她觉得羞耻,她掩耳盗铃一般,闭上了眼睛。
靳珩吻了她眼睛一下,嗓音暗哑性感,“一会我给你擦白玉膏。”
“我带了不少,天天擦都够用。”
听听,哪个好人能说出来这种话,靳珩就是憋着坏呢。
苏婳睁开眼睛,看见他一脸恶劣的笑,狠狠瞪了他一眼。
靳珩将她抱回榻上,当真温柔地帮她擦了白玉膏。
他擦的很好,里面外面,面面俱到。
不多不少,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被他折腾得没力气,他就一件件帮她穿好衣裳。
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两人住在碧泉苑时。
甜蜜又美好。
苏婳看着他英挺的眉眼,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真的就不喜欢他了吗……
可靳珩有那样一个喜欢的女人,就算以后真跟她成了亲,他也忘不掉,就算不娶回家,两人也会来往,膈应至极。
况且,他们两人发没发生过什么,谁知道。
男人一定会捡她爱听的说,问了也不会说实话,
靳珩帮苏婳穿好裙子,突然胸膛挨了她一脚。
靳珩一愣,抓住她的脚腕,“你怎么踢人。”
苏婳脸望天,不看他。
靳珩哼笑一声,“我就是惯的你,说你欺负老实人,你还不承认。”
苏婳头回正瞪着他,“我要回去!”
靳珩不容置喙,“你卷走我黄金万两,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