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玉钩摇晃,缦帘缓缓落下。
苏婳柔情难掩,媚态尽显,雪白的身子玲珑起伏,嫩生生勾着靳珩深陷。
两只细白的手臂搭在他肩上,随着他越收越紧。
她一边哭,一边亲他,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喊抱。
靳珩被她逼的没办法,喘息都变成了吸气……
许是真的累了,两人鸳鸯交颈,抱在一起,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床。
靳珩比苏婳先醒来,见她的腿随意搭在自己腰上,伸手拍了一下她翘臀。
苏婳被他拍醒了,朦朦胧胧睁开眼。
“爷。”
她嗓音略沙哑的说了一个字,勾着靳珩将昨天夜里的旖旎全都想了起来。
若不是她又哭、又闹、又磨人,嗓子怎么会哑。
靳珩亲了亲她的脸颊,“该起了。”
“爷,我伺候您起床。”
然而没等苏婳起身,光是收回腿的动作,就让她吸气,发出“嘶”的一声。
靳珩也知道自己昨夜有些过分,按住了她的腰。
“你躺着,我来。”
他起身,抱着苏婳去了盥洗室。
沐浴完,靳珩还体贴的给苏婳擦了白玉膏。
脖颈、胸前、腰上、腿上……好几处。
谁让苏婳太白太嫩了,以至于让他生了坏心,就想给她完美无瑕的肌肤,烙上自己的印记。
拾掇完毕,两人坐在八仙桌前吃饭。
靳珩又恢复了那个风光霁月的世家子,清冷矜贵,连吃饭的都慢条斯理的,优雅至极。
苏婳小脸则有些白,一口一口喝着粳米粥。
此时,青棠卷了褥子从内室走出来,苏婳看着上面的“落樱”,小脸刷一下红了。
靳珩往她碗中放了一块酱肉,“怎么了,脸一会白,一会红的。”
苏婳看他眼含笑意,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明知故问。
这人,心眼儿坏着呢。
“爷,你欺负人。”
苏婳且娇且媚地控诉他,眼里还流转着被疼爱过的水润。
靳珩立刻有了反应。
他往苏婳碗中夹了一块酱黄瓜,轻咳一声,“好好吃饭。”
“世子爷,侯爷身边的小厮来传话,让你去前院一趟,说是来了贵客。”
青荷站在门口,恭恭敬敬道。
“知道了。”
靳珩眉头微蹙,应了一声,继续吃着碗里的粥。
吃完饭,他才说道,“我去一趟前院,你要是不适,就去床上躺着,一会我就回来陪你。”
靳珩说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婳就是觉得他不高兴,好像他不想去应付那位贵客。
她乖巧的点点头。
……
前院花厅。
永毅侯同好友洛中淳,正聊得热络。
洛中淳之女洛宁媛,一身竹青色绣百灵鸟锦缎裙,头戴珍珠碧玉步摇,端坐在黄花梨圈椅上。
挺直的脊背和捏皱的帕子,无不透露着她此刻的紧张。
自打爹爹上任永川当巡抚,她就随家人离开了京城。
一转眼已是两年。
两年间,她从未见过靳珩,更是无书信来往。
此次爹爹任满回京,她和靳珩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想到这些,洛宁媛脸上露出独属于小女儿的娇态。
赵雪梅一贯会做表面功夫,在一旁笑着打趣,“宁媛别急,侯爷已经派人去请珩儿了。”
洛宁媛脸蛋一红,抿唇不语,手心里都是汗。
赵雪梅不禁打量她,也是位清丽美人。
正房来了,看靳珩以后还怎么护着那个通房小贱人,最好几人再闹上一通。
赵雪梅一想到侯爷不待见靳珩,心里就畅快。
瑞儿也是嫡子,凭什么好事都让靳珩占了。
“父亲、洛伯父。”
伴随着金石鸣玉般的好声音,洛宁媛见到了靳珩。
他身着绣金纹玄色长袍,戴玄金冠、配白玉簪,整个人丰神俊朗,器宇轩昂。
许是年纪稍长,如墨的眉眼更加深邃,像一片沼泽,令人不自觉深陷其中。
洛宁媛的眼神,瞬间变得摇曳无主,像是被人推进了无边无际的情网。
她喜欢他,很多年前就喜欢。
这样的人,不该属于姐姐,就该属于她。
洛中淳见到靳珩,自然是喜欢的,立刻起身将他打量一番,见他比两年前还玉树临风,英武不凡,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接着又对女儿道,“宁媛,快来见过你靳珩表哥。”
洛夫人同靳珩的母亲早年是好姐妹,手帕交,两家为表亲密,就给孩子论了个“表”字,其实没一点血缘关系。
洛宁媛莲步轻移,优雅朝靳珩福身一礼。
“见过靳珩表哥。”
靳珩垂眸理了理袖口,神色极冷淡地应了一声。
洛宁媛今日特意模仿姐姐以前的妆扮,没想到靳珩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顿感失望。
想到他有铁面冷心京兆尹之称,又在心中安慰自己,大抵他对谁都是如此吧。
不然,已经三年多了,难道还能是因为他忘不了姐姐吗。
永毅侯朝赵雪梅使了个眼色,赵雪梅立刻起身笑道,“宁媛,前些日子我买了些料子,萱萱不在家,你帮我挑一挑哪块做披风好。”
洛宁媛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脸上依旧笑着,“好。”
“你们小姑娘,眼光就是比我好。”
赵雪梅拉着洛宁媛的手,亲亲热热地往外走,出门左转便进了回廊。
四下无人,赵雪梅将步子放慢了,哀叹一声,“没想到,珩儿竟是看都不看你一眼。”
洛宁媛心里本就存着失望,听侯夫人这么一说顿觉委屈和没面子,眼眶都红了。
赵雪梅挑唆完又安慰,“想来你们两年未见,也是生分了,赶明儿个我将萱萱叫回来,以后你多来府上走动。”
她热情地拍了拍洛宁媛的手,“将来你嫁过来,我定会像对待亲女儿那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