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上百只鬼失去了联系?”
正在玩弄化学器具的鬼舞辻无惨猛然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作为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的血能把人类变成鬼、并且控制对方的身体,鬼只要说出有关他的情报就会因此导致身体崩坏而自灭。
除此之外,也能读取鬼的思考,不过距离越远就越不明显,只能感觉到其大概的方向与位置,但依旧能获知相关的情报,从而实现情报共享。
在上百只鬼被消灭的那一瞬间,鬼舞辻无惨在他们的脑海中看到一道可怕的雷霆剑芒。
也就是说它们被同一个人杀死!
鬼舞辻无惨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脸上青筋暴起,鬼杀队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强大的猎鬼人?
废物!
不管是下弦也好,上弦也罢,这么多年都没能消灭产屋敷一族,全是废物!
【你将人命都当成什么了?】
鬼舞辻无惨耳边仿佛环绕着某个可怕的声音,踏马的,不会又来一个吧?
“那个方向,去!”
鬼舞辻无惨在诸多恶鬼内心下命令,冷冷道:“去查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是谁战斗?给我杀了他!”
……
“我输了,可恶!”
天城有希子的脑袋落到地上,开始出现消散的迹象,似乎不想在里克面前表现出怯懦,她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里克走了过来,进入常中境界,他的实力今非昔比,天城有希子虽说是下弦之鬼,但成为鬼的时间不长,比其他下弦之鬼还要弱一些。
全靠拼命三郎的气势撑到现在。
说实话,里克有好几次可以砍下天城有希子的脑袋,只是他不想杀对方。
与天城有希子对视数秒,里克先开口了,问道:“是谁把你变成鬼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天城有希子扯出一丝笑容,说道:“上弦之贰,你要小心点,他可没有我那么容易对付。”
里克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面对里克复杂的眼神,天城有希子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天城有希子的声音从一开始怒斥,逐渐带上了一丝哭腔,她不想死。
她还没有出生,就被套上了婚姻的枷锁,从小被教导成为一个贤妻良母,仿佛她存在的意义就是给里克当妻子。
一年前那一天,她的生活全毁了。
一纸休书让她成为了群嘲对象,被家族抛弃,就连她的父母也对她嫌弃至极。
流落街头,准备自杀的她遇到上弦之贰童磨,对方似乎很中意她,将血液分给她,让她成为鬼。
拥有了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天城有希子第一个要报复的对象就是自己的父母,如果没有他们荒唐的指腹为婚,她的人生应该完全不同。
第二个报复对象是家族,她暗中使用血鬼术让族长暴毙,趁机掌控家族权力。
最后就是那个给予自己最大耻辱的男人,里克!
暗中布局,费尽心思,最后还是被自己的未婚夫斩杀,可笑的结局。
里克道:“一路走好!”
天城有希子痛苦地闭上眼睛,脑袋和身体彻底烟消云散。
里克摸着心口,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双眸血光暴涨,一颗新的血色勾玉浮现,两颗勾玉飞快旋转。
二勾玉写轮眼!
“唉!”里克叹了一口气。
原身真的不喜欢天城有希子吗?
实则不然,在退婚之后,原身越发堕落,极力败坏自己的名声,帮助天城有希子吸引了不少火力。
给人造成一种印象,不是天城有希子不够好,而是原身太过于废物。
在记忆里,原身已经出现自我毁灭的倾向,他认为自己应该活不了多久,天城有希子嫁给他就是守活寡。
原身最大的错误应该是没了解岛国的社会风气,他经常往返于岛国和欧洲,而欧洲那边相对开放很多。
里克脸色冰冷,受写轮眼的影响,他现在很不爽,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变成鬼会让人的负面情绪暴涨,比如说天城有希子对原身的恨意本来是1,变成鬼之后,这股恨意被无限放大,最终化作无尽杀意。
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上弦之贰,童磨!
里克眼中流露出一股冰冷的杀意,你让我不爽,我就要你的命!
返回到宅邸,里克写了一封信,放到小柒的腿上,让它飞回鬼杀队总部。
三天后,小柒回到里克身边。
里克取出它腿上的信件,打开一看,是前往桃山的路线图。
参与斩杀多位下弦之鬼和上弦之鬼的里克,在鬼杀队的地位不同往日,除了锻刀村那种绝密地点,前往其他地方不会再那么麻烦。
三岛牧夫知道里克又要离开了,见识到里克一刀灭百鬼的伟岸身影,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挽留的话语。
即使他对鬼杀队不怎么了解,也很清楚柱级强者面对咋天的困境,都得苦战一番,而里克轻而易举便解决了。
三岛牧夫郑重道:“少爷,祝您武运昌隆!”
“嗯!”
里克点头,天城家族已经不具有威胁,只要三岛牧夫稳扎稳打,打火机带来的利润足够让家族事业更进一步。
里克转身离开,身影渐行渐远。
……
根据路线图,经过两天赶路,时隔近三个月,里克再次回到桃山。
来到山脚下,里克望着漫山遍野的桃林,上面硕果累累,也不知道这是啥品种,两个月过去还有桃子挂在上面。
不过这道赏心悦目的画面,清新自然的空气让里克心情大好。
“不要,我不要锻炼,再这么练下去,我一定会死的!”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里克抬头一看,是一道黄色身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山下飞奔。
他突然踩空了,直接掉到地洞里。
“那是……”里克赶紧跑过去,站在地洞边缘,往下一看。
虽然摔得头晕目眩,但底部有一堆杂草垫着充当缓冲物,我妻善逸揉了揉屁股,嘴上嘀咕着“爷爷真狠”,头上的阳光被一道阴影遮住了,他抬头一看,眼中倒映出一个年轻人的脸庞,神色惊讶,不是爷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