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力，源自自然万物信仰，获得者需是功德极大者，如今的我没有功德，所拥有的信念力也不过是曾经的遗留。”
这一世的沈白辞自然没有做什么善事，功德自是不够。
季云行想了想，“随哥祭祀灵魂补天可算功德？”
“算，但不够。”
季云行皱眉，“这还不够，这可是阻碍了一场大屠杀，上千万条命呢。”
“补天最重要的是黎难。江随的功德不够。”
“可那是随哥的剑啊，如何算不得。”
“天破，有天道的责任，犯了错谁都要弥补，黎难便是天道的弥补。
奚南扰的十一州陆大乱，被封印便是弥补；魔皇同样，蓝风入了魔，死亡也是弥补；那些人与魔为伍，杀害人类，遭人唾弃坠入地狱也是弥补。
不是有了姜衍才有黎难，黎难的出世在天破之后便是注定，没有姜衍还会有王衍，张衍，总会有一个黎难出世的机会。
同样，没有江随，也会有其他人，江随最多比其他人更适合。”
他这一番话仿佛将江随所有功劳一笔划过，可却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可是……”
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他不能狡辩。
“是否增加功德，要看结果，是否真正帮到其他生灵。不论你心里怎样想，是真心或是夹杂私心，不论你做事的方法如何，明招或是诡计，只要这件事的结果利于生灵，便是功德。”
“多行善事就行了呗。”
“对。”
“功德能转让吗？”
“能，只是没有人知道方法。”
功德嘛，虚无缥缈，没有实物，没有灵体，怎么转让？
但若是自愿，转让功德也算功德，怎么不能做？
季云行心里稍安，有了计策。
说是功德，就是为了别人好呗，简单，他有丹药，有钱，还能杀魔，怎么都能赚足够的功德。
沈白辞知道他想不了那么深，“没那么简单，若是给了他人丹药，你怎么能确保他不会因为这颗丹药被别人杀害，又或者他变得更贪心，再或者因为暴露了你的丹药而对你或者你的家人带来灾祸，那你给丹药这件事就不能算做功德。”
季云行立马“啧”了一声，真麻烦啊，他就想简简单单帮个人咋就这么难呢？
沈白辞继续说，“你费心费力帮最后对生灵有利，但对你却是极其不利，甚至你自己也心生厌烦，那也不算。”
季云行烦了，不用开始就已经烦了，功德真难。
“那你呢？怎么搞得那么多功德？”
沈白辞笑了笑，“随心而为，要求很多是因为有人心思不纯，如果本质如此，随心而为，自是满足所有要求。”
简而言之一句话，他本来就是大好人。
季云行往后一倒，拉过江随的手捏着玩，功德，真累，还挑人，我呸。
沈白辞沉默两秒，看着季云行，“你也是。”
季云行一个挺身坐起来，“我也是？我可是个魔。”
“魔也是生灵，更何况你还是被魔族选中的魔。”
季云行嗤笑一声，他才不信呢，“你说是便是吧。”
季云行又想躺回去，突然想什么，瞪圆了眼睛，“你，你知道我的丹药没丹毒！”
他才想起来自己没和沈白辞和蓝风说过这件事。
沈白辞淡定点头，“嗯，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沈白辞没说话，手掌翻开，信念力像火焰一样冒出，放入丹药，炼化，凝聚，丹成。
“看看。”
季云行已经看呆，这手法不能说是熟练，却感觉，简单地像在吃饭！
丹药递到眼前，季云行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过丹药，探查，丹药品阶不高，但，没有丹毒！
“你也可以！”
“信念力的原因。”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