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吴森宇满脸的得意洋洋,颤巍巍地伸手去触摸那千年难遇的仙草。
触碰到的一瞬间,仙草的光辉陡然增加,他眼里的激动更加明显。
光辉还在变大,直到触碰到他的脸,突然爆炸,兴奋中的吴森宇根本来不及后退,再一次被炸伤,尤其是脸部,血流不止,一只眼睛还被炸瞎。
甩手扔了“仙草”,捂住眼睛痛苦惨叫。
不到五天,连着被炸了两次,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峰,充满发泄的向着周围胡乱打,完全不在意会不会误伤别人。
季云行和江随早早就躲开了,周围的人也不笨,在事情不对时也及时躲开了,整个场上只有吴森宇和不敢躲开的吴家仆从受伤,但受伤最重的还是距离最近的吴森宇。
一时之间,众人看他的目光从羡慕嫉妒转为幸灾乐祸,现在真成了看热闹的。
吴森宇愤怒自己被炸,也愤怒这么多人看笑话,但来的人多是实力地位都不差的,他没胆量与这么多人作对,最后只能臭着脸离开。
这次,不仅丢了这么大的脸,还损失了那么多宝物,回去定是要受家法的。
他在心里恨透了两人,下次再见面一定杀了两人,剥皮解骨,不得好死。
“随哥,他想杀了我唉,我好怕怕~”
“……不怕,我在。
”季云行想起吴森宇的一脸菜色,就忍不住发笑。
他让木草草吐了口仙气在一颗灵草药上,吐的少,但却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是假的。
然后在“仙草”周围布置几个隐藏的聚灵阵,显出灵力内涌的现象。
又在“仙草”方圆百里撒上无色无味的引兽粉,引发野兽乱动来造势。
还特意放了一些隐藏天象的阵法痕迹。
他们也考虑过“仙草”会引来大能来的可能性。
但这些并不会骗到真正的大能,没有异能天象,没有任何预言预兆,怎么都不像是真正的仙草,他们不傻,派个懂的人过来看一眼也能看出来这是假的。
真真假假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件真假都去追究也太累了,也就不会找他们的事。
而吴森宇脾气暴躁,三天前又被打了脸,更是烦躁,只要确定有真真实实的仙气就能引诱他来。
再加上一些谣言的引导,他们有藏宝图的加持,就很容易猜想到这是他们在藏宝图中找到的。
并且只有吴森宇知道他们有藏宝图,更会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这场戏很稳,这件大礼很好。
除此之外,他们偷城主府传家宝的通缉也在谣言中澄清,吴森宇再想通缉他们,也不能这样全城通缉,只能找一些暗杀的阁楼来。
果然,晚上季云行吃饭的时候就收到了桑一的传音。
“云行,事情成了?”
“对,很完美。”
季云行听到他笑了笑,又哎呦了一声,好像是被打了。
“对了,管家刚刚告诉我,循天接到了暗杀你们的单子,知道是你们,没接,但其他的暗杀阁会接下,最近小心点。”
“多谢提醒,下单的人是吴森宇吧。”
“是他,没脑子的玩意。”
“怎么,听你这语气,他是惹到过你?”
“差不多,几年前,我和承安,还有承安的姐姐去耘城玩,他见色起意,竟然想强占承安的姐姐,被我和承安打了一顿,然后就在耘城散播流言蜚语,被秦叔收拾了一顿才收敛。”
“那这么看来,我这打的还轻了啊。”
“还行,他到家定是要受吴家家法的,吴家家法进去一次能要人半条命。”
“挺狠啊。”
“还行吧,还有事不说了,一切小心。”
桑一好像还有什么事,匆忙说完就断了传音。
吃完饭两人没停留继续赶路,接下来一连几天遇到了好几波来暗杀的人,前面几波实力一般,他们不算难地都解决了,最后一次的暗杀,废了不少功夫。
最后一次暗杀遇到的是一个耍扇的男子,估计实力在天灵之上了。
几招下来,他们占了下风,扔了一个亮如白昼的灯才找到机会脱身逃开。
累,季云行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大喘气,江随也被他拉下来歇息。
气息平稳后,季云行开口,“去歇会吧,不想跑了,阴魂不散哪。”
“好,距离这里最近的是春风镇。”
春风镇,酒楼里,二楼雅间,两人来得晚就只剩一间房了。
季云行一个人在屋里看书,江随说去外面拿东西。
很快,门开了,又关上,季云行沉浸在书中没注意到,直到一章节看完才抬起头,一眼就注意到桌子上的一个罐子,会是酒吗?
敢想不敢看,就巴巴地看着他。
江随被他那副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逗笑,“是酒。”
季云行无形中的耳朵立了起来,尾巴也摇了起来,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冲过去。
“我酿的,可能不如澜忆烈,但不会伤身体,允许你喝,但量还是不能过多。”
“随哥你酿的?”
“对,不想喝?”
“想喝!随哥酿的酒绝对是天下第一。”
“尝尝吧。”
季云行快速倒了两杯,一杯恭恭敬敬的像个小二似的放到江随面前,“您先请。”
江随挑眉看他,“服务不错。”
季云行嘿嘿笑。
饮了一口酒,细细品尝,好喝!
入口的一瞬,清冽在味觉充斥,咽下之后,回味很浓,很强劲,再次品尝,浓烈与清冽交融,令人回味无穷。
“很好的酒,这是什么酒啊?”
“没有名字,你取。”
季云行想起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又要与随哥有关系,灵光一闪,“随云,怎么样?”
“随云。”江随动作一僵,重复了一遍,“哪个随?哪个云?”
“随哥的随,季云行的云,怎么样,是不是独一无二,是不是很有特点?”
“是。”
江随低了低头,掩盖住眼里的晦涩不明,随云,真好听的名字啊。
季云行没注意到江随的异常,还在感叹自己取的名字多么好听,他真有才,继续喝酒。
江随心里高兴着,没管他,任他喝了个畅快。
但酒醉之人总难以抑制,就比如季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