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紧紧跟着江随的季云行心想着,再怎么着随哥不至于在美食上欺他。
到了珍馐楼,果然摆着火锅,未见其锅,先闻其味。
每人十个中品灵石,交了灵石进去。
一进去,热闹。
五层的小楼的桌子上放满了火锅,几乎坐满了人,火锅的麻辣的香气,烫熟肉片的香味,食客吸溜的声音,人群的说话声,混合着,没有一点黑夜的静谧,只有白日的喧闹。
此景此味让进来的人精神一振,胃口也都被勾了起来,本来没什么感觉,现在也想大快朵颐。
季云行和江随找了一圈,在三楼找到一个空座,占好位置,拿上盘子去拿菜。
各种肉类很新鲜,都是今天宰杀切割的,青菜,补身体的灵草药也是现摘的,还有丸子,粉面,酒,果汁,什么的,整整齐齐的摆在柜子上。
一下子挑了不少,拿回去慢慢吃。
虾要剥,江随夹过熟了的虾,剥好皮递过去。
季云行看到他剥好的虾肉这才放下心来,不生气就好。
唉,男人呀,难哄的嘞。
吃饱喝足天也亮了。
第二天,继续看比赛,
第一场是萧泽,手握一把黑色长剑,长剑材质看不出来,很纯的黑色,没有杂质,很难得的一整块,远远看着就能感觉到上面的森森寒气。
对战之人同样握着剑,细长的金色剑,看得出材质,由流皎金经白焰异火锻炼而成,剑柄上镶嵌了一圈增效石,是一把上等的剑器。
对战之人名叫俞九,是玄朝宗五长老的小孙子,在这一届里可排第三。
二人抱拳行礼,没有等待,同时向前发起攻击。
两人只用剑法,几个回合下来看不出谁的剑法强,一个短暂的分开退后,两人眼底都显出些高兴,棋逢对手,彼此欣赏,又几十个回合,结果仍未出,平局。
裁判宣判了两方合格,萧泽和俞九抱拳行礼,下台,没有马上离开,约好下一次比试时间才离开。
“那个俞九不错嘛,看着文文弱弱的,一出手真凶啊,人不可貌相。”
“五长老的孙子,怎么也不可能没点真才实学。”
“是。”又羡慕道,“流皎金,白焰,这可都是不常见的宝贝啊,还那么大一块。”
他很少出澜城,澜城里宝贝也一般,这种级别的,还是只在特殊地区产的,真没有一点。
江随取出一个储物戒,递给他,“看看。”
季云行疑惑又期待地接过,探入灵识,两眼瞬间冒光,“随哥!我爱死你了!”一个猛扑上去,紧紧抱住,“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江随愣了一下,还未伸手扶住,季云行就已经退开,看着新鲜到手的珍奇石矿,满心满眼的狂喜。
江随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握了握手掌,只能收回去。
“边城,地形特殊,温度极端,具备很多矿石的形成条件,一些少见的灵草也有。大部分比赛的奖励也是矿石和灵草,这里的一半左右就是比赛得的。”
“随哥,等比试结束我们出去吧,去边城,我想看看。”想看看那段他没有参与的生活。
江随想了想,“不行,再等两年,你实力不够,至少要地灵五阶。”
只一次出门就遇到了刺杀,还不能确定是哪方势力,这是一个潜在的敌人。
不知道得了何人助力的周远航。
还有他在边城时结仇的一些人。
抛除这些已知的,以舟儿的性子,路上定是会再惹些敌,他们背后没什么依靠,底牌也没有几个,能打得过是一回事,但受伤也是难免,他不想舟儿受伤,还是太弱。
更何况边城,再怎么也是一国之边,总有些逃命天涯的人,没有根的人对人世没有留恋,不惜命,下手狠毒,与这种人对上得不到便宜。
“一年,两年太长了。”收了储物戒,看着江随认真地说,“这一年里我会加倍修炼,然后达到地灵五阶。”
只一句对结果的承诺,没有其他冠冕堂皇的话,但话语很坚定,眼里有光,直直地盯着江随的眼睛看,仿佛看进了心里。
他没那么弱,现在是玄灵七阶,一年的时间升八阶,其中还要跨一个大境界,挺难的,但他感觉他可以试试。
以前没有追求,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而且有一点是他尽力忽视,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他与随哥的差距,也是一种压力。
从集训营重逢就开始显现了,等级,见识,能力,方方面面,骷髅洞里的法阵,集训营里的成绩,拍卖会上,玄朝宗的测试上莫名而来的巨大压力,赌石场上,好多不敢细究的事情。
这些差距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拉大,不会消除,他害怕,怕再过几年,这些差距会渐渐成为他们之间的沟壑,怕他追赶不上,被落下。
不只是这些差距,还有友谊之间的付出,随哥给了他很多,他给的,能够给的,没有什么。
有的时候单向的付出与接受也是一种压力。
这些差距自江随从边城回来开始边城啊。他也想认为是自己矫情,是自己多想了,可,不是,这些事实就这么摆着。
他也不过十九岁,没有那么多的经历,只是也知道时间会磨掉很多,友谊在修炼人漫长的岁月里,在茫茫的世界里占的不多。
多年后,他们或许还是朋友,但已然做不到现在这样熟稔了。
“好。”江随没再坚持反对,点头应下。
他是清楚的,舟儿很聪明,在修炼上的天赋不比他差,定下心来,下苦力,一年后不会太差,可以期待。
即便是最差的情况,没有达到地灵五阶,也没关系,一年的时间,他的实力能够提升很多,保护舟儿足够了。
一场有了萧泽和俞九的精彩,后面几场都不太够看。看了后面连着的几场,没什么趣,不看了,去其他比赛场地。
最近的是炼丹比赛,水平同样有好有坏,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