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不能用灵力。”季云行听完他的猜测,“你这衣服。”注意到了他一半被撕成条的衣服,江随看了下,“没事,刺灌划的,一会你也是。”
季云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舒服。
江随将草菌给他,“这东西也进来了。”
季云行愤愤地塞进储物空间,要不是这东西,自己可不会进到这破秘境,回去就炼了它。“那现在走吧。”
季云行封闭灵力跟在江随后面走进刺灌丛中,因为穿的较少,衣服很快被刺破,刺灌上密密麻麻的刺有些刺进小腿,不是太疼,但扎扎痒痒的。
再往前走就看不清路了,“随哥,还要多久?”
“不清楚,继续走吧。”
周围确实没地方停,虽然扎扎的,但还是忍着了。
走了半个时辰,前面就只能看见一点了,江随停住了脚步,季云行没注意,一下子撞了上去,差点撞到江随,“怎么停了?”
“前面太黑了,不能再走了。”
“那就停这?”季云行弯下腰去摸自己流血的小腿,黏黏糊糊的,真疼啊。
“舟儿?”江随没看到季云行弯下去,担心他,喊了一声。
“随哥,我在,啊!啊啊啊,,,”季云行弯腰的时候是小心翼翼下去的,听到他叫自己,以为有什么事,直接起身。
手结结实实的撞在刺上,好几根刺插进手里,疼的声音都变了,手上突然疼,连带着腿不自觉的抬起,又结结实实扎了刺,整个人疼的直接倒在地上。
“舟儿,怎么了。”江随听到惨叫声,急忙问道,声音都抖了。
“疼。”季云行虽是修炼人,可也没受过那么大的刺好几根扎进身体,差点叫出猪叫声。
江随蹲下,看不清,只能凭着模糊的视野,看到他身上一大片的黑色,心里着急,亮起阵法,更清楚看到他身上一大片的血,急急忙忙,手抖着取出止血药,要给他敷上。
季云行这时倒安静了下来,拉住他的手,让他看周围。
江随平了一下心,惊奇地发现以他们为中心的很大的圆圈里都没有了刺灌,那些刺灌围成一个圆形,还轻轻的晃着枝条,上面的刺颜色都浅了不少,惊奇过后继续给季云行敷药。
“这里能用灵力了,我自己来。”他看到江随布了阵法而没受到攻击,就知道可以使用了。
打开灵力,运转全身,将那些伤口里的污垢,淤血排出去,才拿过江随手里的药,敷在伤口处。
“随哥,你身上没伤吗?”说着看向江随,江随上身还算干净,捋起裤腿,还真没有,只一点小伤口,灵力直接就治疗了。
季云行看看江随,再看看自己满身的伤,苦兮兮地继续敷药,敷完药就还给了他,就要起来,江随止住他。
“别动,脸上还有。”
“不用,伤疤是男人的荣耀。”
“你倒在刺灌里的荣耀?”
“额,还是消了吧。”乖乖坐着让江随敷药。
近距离的看着江随,突然冒出一句赞赏,“随哥,你长得真帅。”
专心敷药的江随一愣,又继续手里的动作,“你长得也帅。”
“那当然。”季云行要飘了。
江随是与季云行充满朝气的少年美不一样的美。好看的剑眉,像深井一样深沉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经常冷着脸,气质也冷冷的,但丝毫不影响对他的第一印象,像雪天里依旧挺拔的松柏树,冷清,坚定,也没有感情。
季云行见过他笑,调侃自己时也像个风流公子,笑的很轻,看着你的时候像冰雪消融,深情极了,是个女子都会动心。
不得不说他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人,能得到这样好看的人的赞赏,心情好好的。
等他敷完药,开口,“那这些刺灌是怎么回事?是怕我压坏它们?”说着还顺手指了指,那被指着的刺灌还晃的更厉害了。
季云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又指了其他的刺灌,那被指到的也晃得很厉害了,换了其他的,也是如此,“有趣,好玩。”
看他玩的高兴,江随忍不住也笑了,去看那乖乖的刺灌,却发现它们向前移动了。但移动速度很慢,而且离得越近,那刺越小,颜色越淡。
提醒季云行封闭灵力,自己也封闭灵力,刺灌越靠越近,季云行也发现了它们的靠近,等刺灌挨着他们时,那上面的刺已经没有了。
没有刺的刺灌摸起来柔柔软软的,一点也不扎手,这可真是惊喜,那刺灌还像小宠物似的晃悠着去触碰他们,他们往前走了走,那些刺灌又闪开空间,让他们通行。
“这刺灌好有灵性。”江随点头表示同意,刺灌像能听懂,晃的更厉害了。
“小刺灌们乖乖,我们想出去,给哥哥们指个路吧。”季云行试着询问。
刺灌们安静了一下,季云行赶紧戒备,刺灌大概静了几分钟,又开始摇晃起来,刺灌丛中也分出了一条路。
“真能啊,不错不错,想偷走了。”季云行看着这么乖的刺灌,心动了。
江随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要,想着等有机会看能不能带走些刺灌。
沿着小路走,不远处真的没有了刺灌,是一个小村庄,等走出刺灌丛,回头看。
那刺灌丛合上了小路,有一枝伸长了枝丫去碰季云行的手,又去碰江随的手,然后才缩了回去,整片刺灌的刺也摇摇晃晃地再次长出来,直到像最初的模样才停止了摇晃。
季云行和江随笑了笑,朝着未知的小村庄走去。